聽到那些兵油子竟然都是自已的人,楚默頓時懵圈了。
“那些是我的人?可我怎麼不知道?”
“再說了,若是他們是我的人,那為何不認識我這個主人?”
面對楚默的詢問,楚若婉臉上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那些就是之前和你的親衛隊長同流合汙之人,我原本是想著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看看能不能把他們訓練成真正的戰士。”
“可你自已也看到了,那群就是扶不起的爛泥。”
“仗著曾經跟隨過你,有你的撐腰,所以敢和我炸刺。”
“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以為,這次我只殺首惡,並沒有對你的親衛隊長出手,也是因為忌憚,所以才饒了他們一命。”
“所以,在得知我要重新訓練他們的時候,就直接抗命,甚至變相的抵制訓練。”
“至於他們為何不認識你這個主人,這不是應該問你自已嗎?”
聽到楚若婉的回答,楚默徹底鬱悶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與此同時,場內的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因為楚若婉提前佈局,再加上那些親衛軍也只是臨時起意,並沒有多少準備,甚至就連身上的鎧甲和武器都不齊備的情況下,戰鬥直接呈現一面倒的屠殺。
等他們感覺情況不對,想要放下兵器,舉手投降的時候,周圍的巡邏隊卻是絲毫不給他們任何一絲機會。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參與譁變的3000士卒,就全都成了一具具殘破的屍體,被堆砌成山。
這些都是之前楚默麾下,那些不服管教,且參與較深計程車卒,都是楚若婉特意挑選出來的。
至於其餘計程車卒,則是被她直接打散,分散到了各個軍營。
那些身強體壯的,則是被分配到了最前方的先鋒軍。
年老體衰者,則是編入後勤隊,與四處抓捕而來的當地土著猴子一起參與後勤勞動。
如此一來,楚默原有的軍隊,在這些兵油子死後,算是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過去式。
對此,楚默也只能慨嘆一聲,並未過多表示。
即便他有所不滿,也會被楚若婉直接無視。
清理完戰場之後,楚若婉看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楚默,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學習那些宮廷禮儀,我也同樣不喜歡。”
“可你想過沒有,堂堂一國之君,若是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那隻會貽笑大方,你讓麾下的那些跟隨者會如何看待於你?”
“打個比方,在你宴請眾位臣公的時候,所有人都恪守禮儀,保持安靜。”
“唯有你一人胡吃海塞,一點形象沒有,事情若是傳揚出去,別人也只會說你是個蠻夷、泥腿子出身,登不了大雅之堂。”
“你可想過,一旦此事傳揚出去,那天下百姓會如何看待你這個帝王,他們是會跟隨一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聖明君主呢,還是跟隨一個沒有形象,什麼都不懂的野蠻帝皇?”
“別告訴我你不懂這些。”
“你自已也應該知道,一旦被人抓住了這個話柄,那你的敵人,你的對手,那些覬覦你權利的人,他們會以此大做文章,不斷攻殲於你,讓你失了民心。”
“如今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一旦失去民心,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聽到楚若婉的話,楚默後知後覺,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這還真是自已的鍋。
想起之前自已教育楚思崔的時候,舉的那個例子,感情對方在這等著自已呢。
感受到楚默那幽怨的目光,楚若婉便明白對方應該是反應過來了。
於是再次語重心長的道:
“作為一個君主,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你應該時刻為自已的話負責。”
“而不是心血澎湃之下,就胡說八道,信口齒黃,這樣不僅有損你的威望,對你身邊的人,更是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影響。”
“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長樂公主那邊好好學習一應禮儀,至於思初那邊,教育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手把手的親自教導於他。”
“你要做的,就是多給對方一些關愛,讓他和你親近起來。”
聽到楚若婉的話,楚默再次皺起眉頭:
“你這是準備扶持他成為我的繼任者?”
楚若婉緊盯楚默的雙眼,毫不退縮的點點頭道:
“你覺得我還有的選擇嗎?”
“現在李貞英和李靖那邊,有李墨寒和李元青兩姐弟為繼,而你又是個不省心的,我若不扶持思初,你覺得我還能是他們的對手?”
“可我現在站在你這邊啊,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楚默有些焦急的說道。
楚若婉直接翻了個白眼,看白痴一般的看著楚默,與其不善道:
“我都把你逼成這樣了,你愣是連個水花都沒翻起,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若不是還有個思初,若不是你我這麼多年的主僕情誼,你以為,我真的會為了你這百八十斤,而去和李靖、李貞英父女二人針鋒相對?我是得有多想不開啊!”
楚若婉說到最後,已經是在咬牙切齒了。
若不是擔心自已一拳下去,真會把楚默打死,說不定她早就動手了。
看著楚若婉那一副咬牙切齒,恨不能把自已生吞活剝了的樣子,楚默縮了縮脖子,不敢說也不敢問了。
見對方還算識相,楚若婉便也沒有繼續追著不放,而是直接轉移話題道:
“前方剛剛傳來訊息,說已經和張順的艦隊取得了聯絡。”
“現在你是想繼續待在這裡,陪我們練兵屯田,還是跟隨張順一起返回新羅半島?”
“若是繼續在這屯田練兵的話,那今後我可是不會再手軟了。”
“若是跟著張順他們一起離開,那。。。你就好自為之吧。”
聽到已經和張順聯絡上了,楚默先是一喜,但聽到楚若婉接下去的話後,卻猛地一驚。
“你要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