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已連喝口水都要被人嫌棄上半天,楚默頓時怒了。
直接將手中的茶盞砸在了長樂公主身上。
“夠了,老子受夠了!”
“李麗質,真以為有楚若婉給你撐腰,你就敢如此對我!”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別忘了,楚若婉是我的人,而你,只是楚若婉的狗,我若是拼著臉面不要,也要弄死你,你覺得,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面對暴怒的楚默,長樂公主依舊沒有絲毫慌亂。
看了下衣服上的茶漬,她依舊面無表情的道:
“陛下若是願意,現在就可以殺了本宮,無需勞煩若婉大人。”
說完,便對著楚默周遭的一眾婢女揮了揮手道:
“既然陛下不願,那你們就都鬆開吧。”
周遭婢女聽後,立刻鬆手,後退幾步,分立兩側,一點也沒有上前勸誡的意思。
看著一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長樂公主,楚默只感覺一陣頭疼。
深吸一口氣,他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徑直便朝營帳外走去。
看著楚默離開的背影,長樂公主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
出了營帳,楚默本想去找楚若婉為自已打抱不平的。
可想起方才對方的話語,又有些猶豫了。
想了想,最後他還是轉身朝校場走去。
這算是楚默今天第二次來校場了。
剛一進門,他便看到校場當中,一隊隊士卒正歪七扭八的站立在那,一副天老二,我老大的樣子。
見楚默進來,值守的校官趕忙上前行禮,就欲讓人秉明楚若婉。
但卻被楚默攔下了。
他本意只是想過來散散心,順便看一下士兵們的訓練情況。
最主要的,也是不想看到楚若婉那鄙夷的目光,想要躲躲清靜。
見楚默拒絕,值守的校官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不敢忤逆楚默的意思,只是陪同在側,在校場內轉悠了起來。
轉了一圈下來,楚默發現,真正在裡面訓練的,就只有自已最初進門看到的那群歪瓜裂棗。
至於其他計程車卒,則是出外訓練或者巡邏值守去了。
無奈,楚默只能再次回到這群歪瓜裂棗面前。
見到楚默過來,歪瓜裂棗們卻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依舊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唯有負責訓練的校官,朝楚默行了一禮。
“這些都是怎麼回事?”
“我看這也不像是在訓練,反倒有些像在訓不聽話的逆子。”
楚默這話一出,原本鼻孔朝天計程車卒們頓時不幹了。
“你特麼誰啊,敢這麼和我們說話!信不信晚上出門上廁所的時候,老子們弄死你!”
一名長相兇悍計程車卒直接衝出了人群,指著楚默的鼻子罵道。
心中本就存著一股怒火的楚默,沒想到自已隨便的一句話,竟然還能被人以下犯上了。
看著指著自已鼻子罵的虯髯壯漢,楚默想也沒想,直接掏出袖中的手銃,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鉛彈劃破虛破,正中壯漢的耳朵,帶起一片血花。
嗷!!!
壯漢發出一聲慘叫,目露兇光的看著楚默:
“你找死!”
話音落下,便揮舞著砂鍋大的鐵拳朝楚默衝來。
身旁的兩名校官都還未反應過來,楚默便再次掏出一把火銃,對準了壯漢的頭顱,再次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
這次,壯漢沒再發出任何聲響。
鉛彈直接射進了對方的頭顱,將裡面的腦漿炸成一團漿糊。
看著面前一言不合就置人於死地的無恥小人,壯漢瞪著不甘的大眼睛,直挺挺的朝後栽倒下去,死不瞑目。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沉默足足持續了三秒。
三秒過後,原本散漫無狀的兵油子們突然齊齊發出怒吼:
“他殺了我們的兄弟!我們要讓他償命!”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
接著,楚默便迎上了無數嗜血和憤怒的目光。
看著那一個個幾乎要實質化,將自已撕成碎片的目光,楚默知道,自已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想也沒想,直接將手銃收起,對著身旁早已目瞪狗呆的兩名校官喝道:
“這些叛逆膽敢以下犯上,你等為朕暫時困住他們,朕這就去找人過來將他們盡數清剿。”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校場門口衝去。
原地只留下兩個目瞪狗呆的校官,以及一眾悲憤異常的兵油子。
見楚默逃走,兵油子們頓時怒了。
轟的一聲便炸了。
拔腿就想越過兩名校官,追上楚默,將其碎屍萬段。
只不過,楚默根本不敢有絲毫停留,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逃出了校場,一路奔著楚若婉的營帳而去。
與此同時,校場周遭巡邏計程車卒,此時也都看到了,那一個個雙眼通紅,嘴裡不斷怒吼,身上散發著死亡氣息計程車卒,緊跟在楚默身後,朝著大將軍的營帳所在地衝去。
見此情形,巡邏隊哪裡還敢耽擱,當即便命人敲響了銅鑼,而後紛紛招呼周遭的其他袍澤,朝那些暴動計程車卒圍去。
雙方的戰鬥幾乎只是瞬息之間便被點燃。
衝出校場計程車卒,以為那些巡邏隊是和楚默一夥的,是來阻止他們的。
所以,見巡邏隊的過來,想也沒想,就抽出各自配備的武器,朝對方衝去。
而巡邏士兵則以為是這些兵油子集體譁變了,想要對大將軍不利。
所以便一窩蜂的衝了上去,誓死保衛大將軍。
看著瞬間戰成一團,無暇繼續理會自已的兵油子們,楚默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正想感嘆一下生存不易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楚若婉那幽怨的聲音:
“你是掃把星轉世嗎?怎麼有你的地方都不能安生?”
聽到楚若婉的話,楚默急忙順著聲音扭頭去看。
就見楚若婉此時正一臉哀怨的看著自已。
“那個,我若說是被逼無奈自衛,這才將人打死,引起了譁變,不知道你信不信?”
想了想,楚默決定還是先解釋一下,免得對方誤會了自已。
只是,面對楚默這蒼白無力的解釋,楚若婉只是翻了個白眼,而後無所謂的擺擺手道:
“反正這些都是你之前的麾下,只要你不心疼,殺了也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