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炸彈犯為了因被警方利用善心而暴露,在逃跑時車禍死亡的同伴,報復警方,重新啟動了原本停下倒計時的炸彈,一個警察因沒有穿戴防護服而犧牲。”
摩天輪不遠處,琴酒注視散落著禮花的轎廂,語調平淡的陳述至今還未告破的兩起連環炸彈案。
“三年前,一個警官為了獲取炸彈犯另外一枚炸彈的提示資訊,犧牲在這個摩天輪上的72號轎廂......”
松本桑察覺到他目光中的深意,若有所思地斂了下眉。
以報復警官為目的,至今在逃的炸彈犯嗎?
琴酒會接手這個不起眼的任務,果然另有目的......
松本桑環視了協助轉移人群的安保人員,視線在神色難看的佐藤警官身上停頓一瞬,目光停駐在琴酒手上裝滿鈔票的手提箱上。
“手提箱怎麼辦?”
她無奈地撫了撫眉心,壓低了嗓音幽幽地說道。
說來也是湊巧,禮花爆炸的時候,佐藤警官正好就在不遠處。
等他們從摩天輪上下來,佐藤警官已經亮出身份,帶著商場的安保人員封鎖了現場。
佐藤警官一系列的舉動,顯然是聯想到了三年前的案子。
現在,她瞧見目暮警官,警方已經到達了現場。
如果炸彈犯留下了什麼挑釁的紙條,她和琴酒提著手提箱從摩天輪上下來,為了確保安全,警方一定會搜查手提箱。
可,這一箱的鈔票要怎麼解釋?
他們提著一個手提箱出現在遊樂園本就很奇怪,更何況裡頭還裝滿了鈔票。
很難說,他們不會被懷疑與炸彈犯有關——收錢辦事。
一旦被扣下,一頓搜身盤問必不可少。
她倒沒事,但琴酒身上可是帶著挺多見不得人的玩意。
琴酒明白她的意思,只目光微冷地嗤笑了聲,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溫暖的陽光碟機散不了他笑聲中深寒之意,一旁的遊客下意識地緊了緊衣服,小動物般的直覺看向了琴酒,狐疑地打量了幾眼琴酒和他手裡的手提箱。
隨後,那名遊客神色微變地快步拉開了距離,迅速靠近附近警官,指著他們交談。
有敏感的遊客迅速退開,不明所以的遊客也接二連三地跟著退開。
恍如洪水猛獸,松本桑和琴酒身邊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看著這一幕,松本桑沉默了。
瞧,連普通遊客都懷疑上他們了,提著手提箱出現在遊樂園果然十分奇怪。
在琴酒冷笑的那一刻,摩天輪的後邊,朝著門口移動的灰原哀心有所感,驀然瞪大了眼睛,臉色發白。
她停下腳步,刷地伸手抓住柯南的衣角,細如蚊聲。
無錯書吧“是......他們......”
猝不及防被拽了個趔趄,柯南臉上地驚訝僵在臉上。
走在灰原哀身後,元太險些撞上灰原哀,也聽見了她的話,好奇地詢問。
“灰原,他們是誰啊?”
灰原哀低著頭,沒有回應。
走在前頭的光彥,一臉興奮地喊道。
“咦,你們看,前面好像又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是我們少年偵探團出場的時候到了!”
柯南迅速抬頭,一眼就看見了灰原哀口中的“他們”。
是琴酒和那天西餐廳的那個紅眸女人!
看見佐藤警官正帶著人朝他們走去,柯南心中一緊。
琴酒和那個女人身上一定帶著槍,一旦惹怒他們,大家都會很危險!
“這位先生,請問您手提箱裡面的是什麼?”
佐藤警官看似友好微笑,實則戒備地盯緊了眼前冷冰冰的銀髮男人。
琴酒淡淡瞥了一眼將他們團團圍住的警察,在松本桑的暗示下沒有說話。
松本桑目光從一無所獲搖著頭的目暮警官身上挪開,攬著琴酒的手臂,高傲地揚了揚下巴,毫不客氣地反問。
“這位警官,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把我們當犯人?”
佐藤警官轉頭看向帶著墨鏡的松本桑,保持著微笑,語氣稍稍柔和。
“我絕對沒有把二位當作犯人的意思,只是處於安全的考慮,例行公事地詢問。畢竟這個時候,手提箱一類的物品比較敏感。”
松本桑漫不經心地看著新染的指甲,輕蔑地冷笑。
“安全、敏感?這裡又沒有發生命案,只是有人惡作劇地放了禮花罷了。”
頓了頓,她好似不耐煩地朝琴酒抱怨。
“哼,一個禮花而已,也值得他們小題大做,好好地約會都被攪和了!一個專案都沒有玩到,還沒當做犯人一樣盤問,真晦氣!”
一旁還未離開的圍觀遊客聞言,仔細一想。
對啊,就是一禮花,值得那麼小題大做嗎?
而且現在10多分鐘過去了,沒有再發生什麼,怎麼看都是有人惡作劇。
門票都花了,就為了一個惡作劇讓大家離開,豈不是虧死!
佐藤警官神色難看地聽著竊竊私語,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現在情況不明,警方這麼做,也是出於大家安全考慮。”
松本桑嗤笑一聲,嘲諷地勾起嘴角,聲音抑揚頓挫。
“情況不明——不就是什麼都沒有查到,說得真好聽。”
趾高氣揚地瞥了佐藤警官一眼,松本桑攬著琴酒就要離開。
“二位請稍等。”
檢視完72號轎廂,目暮警官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
話音剛出,兩名警員攔住了松本桑和琴酒的去路。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藏在人群中灰原哀打了個寒顫,柯南心頭也跟著咯噔一聲。
琴酒緩緩眯起眼眸,周身的殺意漸濃。
松本桑眸光微閃,唇邊的弧度稍淡,漸漸鬆開挽著琴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