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柯南寄予厚望的目暮警官,現在只覺得壓力甚大。
他拿著手帕,不停地擦拭額頭的汗水,四人之間的糾葛,使得誰都有嫌疑,案子毫無進展。
他不由地開始想念,他的好朋友毛利老弟在的時候了。
無錯書吧“啊嘞嘞,好奇怪啊!”柯南趴在茶几上,疑惑地指著一張照片說道。
小孩子獨有的小奶音,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目暮警官一聽這話立刻附身去看,帶著一絲期待地問道:“怎麼奇怪了?”
柯南用小小肉肉的手指給他看,“這個感冒藥和我以前吃過的怎麼都不一樣?是新出的藥片嗎?”
目暮警官仔細辨認著照片中混在一起的藥片,好像是有點不太一樣。
他喚來警員,準備吩咐其去找取證員檢測一下這是什麼藥片。
話還未說出口,就見取證員推門而入,手裡拿著透明色的取證袋,幾粒白色的藥片一覽無餘。
“目暮警官,按照您的吩咐,經過鑑定,死者包中所服用的藥片果然含有心臟病特效藥。您真是料事如神,宛如福爾摩斯再世啊!”
目暮警官驚訝地張了張嘴,隨即被取證員浮誇的彩虹屁取悅得身心舒暢,想要反駁的心思瞬間拋去了爪哇國。
他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是嗎,是嗎。也沒有這麼誇張啦!”
在旁人的心思都在取證員手上的取證袋上,從而忽略了目暮警官的面部表情時,松本桑注意到了這頗有意思的一幕。
她將木扇輕抵下巴,無聲笑了下。
取證員一邊腹議目暮警官原來喜歡別人誇他,一邊放下取證袋退了出去。
柯南的目光從取證員一進門就緊緊鎖定在某個人身上,果不其然,在某個人的臉上,他看到了片刻的慌亂之色。
在其他兩人疑惑表情的對比下,是如此的顯眼。
“心臟病特效藥?”三好惠子詫異地重複了一遍,懷疑地看向另外兩人,“繪紗的感冒藥裡怎麼會混有這種藥,是不是兇手留下的?”
加藤拓冷笑一聲,“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兇手。”
橋門川江更是對三好惠子的話置若罔聞,他對這個害她丟臉的前女友沒什麼好臉色。
目暮警官食指抵在下巴上,眼睛向上看去,思索著各種可能。
柯南抽了抽嘴角,拜託能不能動點腦子,果然還是指望不上。
“啊咧咧,大哥哥你脖子怎麼紅紅的。”
他指著橋門川江的脖子,一臉天真好奇之色。
橋門川江瞳孔微縮,顫抖著嘴唇,下意識地捂住脖子。
但是已經晚了。
眾人順著柯南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見了橋門川江脖子上那在耳機遮掩下不易發現的紅斑。
橋門川江的額頭上沁出來細密的汗珠,“可、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
“可是,松本姐姐的花店是才開的啊!”柯南反駁。
看夠了這場戲,松本桑慢條斯理地合攏半開的摺扇,不緊不慢地開口,“橋門先生脖子上的紅疹,應該是因為沾染了鈴蘭的汁液吧。”
“鈴蘭花的汁液比較特殊,僅僅是簡單的面板間的接觸就會中毒。輕者,接觸部位就會出現紅疹,就如橋門先生一般。”
目暮警官目光銳利地盯著橋門川江,揮手命令道:“橋門先生請配合檢查鑑定一下。”
橋門川江大步向後退,慌亂地說道:“不是我!繪紗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只是用鈴蘭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柯南轉頭看了看右邊的沉默不語的松本桑,又看了看被警員抓住胳膊的橋門川江,心裡發急。
松本小姐,你別推理一半就停下啊!
松本桑用餘光觀察柯南,見他焦急著想要開口時,才慢慢悠悠地說道。
“目暮警官,請稍等一下。”
柯南的話頓時卡在嗓子眼,噎得他有點兒難受,他狐疑地看向松本桑,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但松本桑神色雖溫和,但的確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惡趣味的人。
柯南將猜測壓在心底,專心傾聽她的推理。
松本桑用扇子隔空指了指橋門川江脖子上掛著的耳機,“我想橋門先生的耳機裡,現在還有未曾丟掉的鈴蘭花莖。從動機和物證的角度上來說,兇手似乎是橋門先生。”
接到目暮警官的示意,警員順利從橋門川江的耳機中找出了鈴蘭花徑。
然而緊接著她話鋒一轉。
“但很遺憾,他並不是。”
柯南聽見她宛如大喘氣一般的敘述,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
“在命案發生之後,我們誰也不知道吉田小姐的死因。但各位回想一下,我們最早提到具體花材的是誰。。”
“是加藤。”三好惠子率先回想起。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肯定。
加藤拓頂著眾人懷疑的目光,冷冷地反駁。
“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警官要求我描述一下從進花店到繪紗死亡這段期間,我的舉動。我只是一五一十把細節都說了出來。”
松本桑彎了彎唇,“啊,對。我只是合理的推測一下。”
目暮警官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松本桑,擦了擦汗,終是忍不住說到,“松本小姐,你能一口氣說完再停下嗎?只講重點!”
松本桑用摺扇掩著紅唇,輕笑了下,“抱歉,那我就直說了。”
“死者吉田小姐並不是死於鈴蘭毒素。準確的說,她是死於由鈴蘭毒素引起的心臟病。”
“鈴蘭毒素攝入超過一毫克的量才會致命,並且是立即毒發,徵兆明顯。而吉田小姐在喝完水之後,還插了一會兒花,只是出現輕微的中毒症狀,說明她所中的鈴蘭毒素並不嚴重,遠遠達不到致死的程度。”
“從吉田小姐對藥片的遮掩來看,她是在刻意隱瞞自己有心臟病的情況。這一點,目暮警官可以向她的家人詢問。”
“而在你們三人中,只有加藤先生因從小和她相識,才有機會了解到這一點。”
“我想加藤先生是往吉田小姐的杯子里加入了鈴蘭花的保鮮水,以鈴蘭毒素誘發心臟病,來殺死吉田小姐的。”
加藤拓嗤笑一聲,“這也只是你的推測而已了。你有什麼證據嗎?”
松本桑欣賞著摺扇繁複的描金扇面,溫和語氣透著一絲調皮,“有哦。因為鈴蘭花的特殊性,我在養護的水中加入了維生素c,與其他鮮花所用的保鮮劑都不一樣。”
“加藤先生可以解釋一下,你挽起衣袖上的黃色痕跡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