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栽贓嫁禍的手段,也太low了吧。怎麼不趁著我在的時候,人贓並獲呢。”
冉夭藍笑了笑,不屑的眼神掃向聶婉秋。
知道她是女主,她一直避著,讓著,不肯與她正面衝突。
哪裡想到,這個聶婉秋跟原書中一樣,完全不給她活路。
冉夭藍回頭,掃了一眼那個已經被掀翻的耶耶毛公仔,掏出手機發了條訊息出去。
“夭藍,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也知道你一直暗戀少白。雖然他一再拒絕,而你不肯放棄。但是,我能夠理解,喜歡一個人沒錯。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事到如今,居然還執迷不悟。我要是再包庇你,就是害了你。”
聶婉秋雙眼含淚,看向冉夭藍的美目中,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悲慟,彷彿她是個死不悔改的失足少女。
“你要是汙衊我點別的,我也就忍了,別拿仲少白說事。總不能因為你自已喜歡吃屎,就覺得別人都跟你一樣的奇葩口味。”
事到如今,冉夭藍索性豁出去了。
既然已經跟聶婉秋撕破了臉皮,多一個仲少白也無所謂了。
聶婉秋少見的一秒黑臉,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隨即恢復了一向大度的溫婉笑容。
“夭藍,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求愛被拒,你對少白惱羞成怒,對我懷恨在心。但是你今天這種偷盜的行為,十年起步。我真的不忍心看著你這麼好的年華,就深陷囹圄......”
“不忍心就閉嘴,懶得看你這副惺惺作態的嘴臉。說你那破石頭是我們冉夭藍偷得,你們拿出證據來。別一個個光張著一張嘴,就在這裡噴糞,也不怕薰著大家。”
楚甜去而復返,不知道從哪裡擠了進來,站到了冉夭藍的身邊。
“夠了!你們兩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左涓大聲怒喝,激憤的聲音唬了大夥一跳。
眾人聞言,紛紛讓出一條道路,讓她站在冉夭藍面前對線。
吃瓜群眾的臉上,全都是又激動又緊張的神情。
左涓在自已的手機上點了點,吃瓜群眾面前立馬浮現出一段全息投影的監控影片。
監控影片的畫面,正是女士洗手間的門口。
她進去的時候,手指撩了一下長髮,監控很清晰地拍下了她那枚閃耀的鑽戒。
聶婉秋從裡面婀娜多姿地走了出來,輕輕搓著雙手,還有意無意地抬頭看了一眼監控的方向。
她姣好的面容,被監控畫面拍的清清楚楚。
同樣被拍的清清楚楚的,還有她那空無一物的十指。
畫面上的時間,顯示為今天上午10:23分,正是股東會議中場休息的時間。
聶婉秋從裡面出來後,大概過了兩分鐘,又先後進去了三個人。
冉夭藍,麗薩跟左涓。
冉夭藍進去之後,不到三分鐘,很快就出來了。
聶婉秋回到洗手間的時候,麗薩跟左涓還在裡面,三個人一起出來。
畫面中,聶婉秋神情有些焦急,那兩個人還在安慰她。
冉夭藍看著監控畫面,嘴角微微勾起。
這個聶婉秋,還真是沉得住氣。
丟了那麼貴重的鑽戒,還能毫不聲張,面不改色地主持完下半場股東會議。
直到午餐時間,才發動保安隊,將她這個“因愛生恨的小偷”捉拿歸案。
“從現有的監控畫面來看,只能說明她們幾個都去過洗手間。其他的,什麼都說明不了。”
楚甜盯著左涓,據理力爭。
“彆著急,還有別的證據呢。”
左涓翻著眼球瞪了楚甜一眼,繼續在手機上點了點,又一段影片被放了出來。
影片中,聶婉秋勸其他二人先把這個事情放一放,她要趕回去主持會議。
但是在麗薩的建議下,她們還是去找了兩名保安。
讓兩名保安作為證人,跟著她們一起去搜證。
影片畫面中,為了自證清白。
麗薩跟左涓,仍堅持在一名保安手持執法記錄儀的見證下,先讓另一名保安搜了她倆各自的工位。
結果如同眾人已知的那樣,一無所獲。
輪到冉夭藍的時候,剛好到了午飯時間。
冉夭藍著急乾飯,從會議室出來,直接拉著楚甜溜去員工餐廳。
影片畫面中,那名負責搜查的保安,在冉夭藍的辦公桌抽屜裡,搜出了那枚價值五十萬的鑽戒。
“我去!居然真的是她!”
“真是看錯人了,我剛剛還以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麼貴重的鑽戒也敢偷,真不怕牢底坐穿啊~”
左涓冷哼了一聲,關閉了全息投影。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怎麼,這會兒不吵吵了。”
麗薩抱臂斜靠在一旁,狠狠地瞪了楚甜一眼,繼續咄咄逼人。
“誰知道你們這個影片內容,是不是剪輯合成的,我要求第三方技術部門鑑定。”楚甜擋在冉夭藍身前,紅著雙眼,寸步不讓。
“別生氣,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的。”
冉夭藍輕輕拍著楚甜的後背,幫她順氣兒。
這個傻丫頭認真了,被氣的不輕。
“夭藍,我不願意真的讓你去坐牢。只要你肯當眾道個歉,我願意既往不咎,就當沒有這回事兒。”
聶婉秋眼眶紅紅的,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看的眾人心疼不已。
在旁觀者的眼裡,明明聶婉秋才是那個受害者。
被人插足愛情,又被偷了訂婚戒指。她卻如此大度,不計前嫌。
那個冉夭藍,真是該死!
看著眾人各異的神色,冉夭藍無奈撇嘴。
儘管“證據確鑿”,儘管她“百口莫辯”,儘管聶婉秋如此“大度”。
她還真不能道歉。
一旦張了口,竊賊這口鍋,她可就背結實了。
“她不需要道歉,該道歉的人,是我!”
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在眾人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