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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鄰家弟弟的白月光10

趙妍和她男朋友遊了沒多久就精疲力竭地躺回甲板上,沒看見兩人在水下做過什麼,也絲毫沒察覺到兩人間的異樣。

回到遊艇上,香梨和路行端很自然地分開。

香梨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眼前就晃過一道影子,接著自己落入一個愈創木香味的懷抱中。

路焰像只狗崽子似的埋頭在她頸窩輕嗅:“姐姐好香。”

海風並不好聞,一貼近懷中的女人,聞到那怡然的梨子香,他就覺得神清氣爽精神百倍。中午睡了一覺,精神上的疲倦也全部消失,這會兒精神很足,足到有些心思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最後他也只能親一親,因為香梨說:“我不想再洗一回澡。”

路焰只能憤憤起身,去洗手間衝了個涼水澡,然後跑出去下-海游泳了。

香梨睡了個好覺,直到房門被人敲響,趙妍來喊她吃晚飯。

晚飯是在甲板上燒烤,遊艇早就停了,隨著海水的波浪起伏,甲板上微凉的海風一刻不停,倒是吹得炭火旺盛。

一群人吃喝玩樂,氣氛十分地好。

也是在這個時候,香梨發現路焰對蘇棠棠的態度緩和了一些,至少願意吃她遞過去的烤肉,對她說的話也偶爾回應兩句。

“看什麼呢?姐姐不吃烤翅嗎?還是我烤得味道不好你不喜歡?”路焰拿起盤子裡的一串烤翅,放到她手裡。

香梨淺笑著搖頭:“味道很好,只是吃得太快容易撐。”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捧場地咬了烤翅。

路焰就笑了,把自己烤的烤串一股腦都放到她跟前的盤子裡。

蘇棠棠見自己說了半天話,卻一串都沒吃到,惡狠狠地瞪了香梨一眼。

吃完了飯,這群年輕人繼續玩鬧,香梨等食物消化完就回房間了。她的身體狀況沒有那麼多體力支撐她繼續陪同,下午那場覺也沒能補足她的精力。

當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房門被人開啟,一串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身側的床塌陷下去,溫熱的胸膛貼上她的脊背和腰臀,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間。

那隻手尋到了她的手,輕輕巧巧地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她沉沉睡去,只當沒有聞到那一抹雪松香。

第二天,她是被疼醒的。腰間那隻手臂跟鐵鉗似的,勒得她的腰都快斷了。

她往後挪了挪,腰間的力道卻並沒有鬆緩,與此同時,身後男人晨間蓄勢待發的的炙熱貼上了她的尾骨,她頓時渾身僵硬。

女人粉嫩的耳垂霎時變紅,熱氣從觸碰到的那一處蒸騰而上,後頸上細小透明的絨毛似乎都在顫慄。

滾燙又溼潤的吻落在她後頸,慢慢吻上她的耳垂,彷彿化身一顆石榴玉,被身後之人含在唇-舌之間逗-弄,暖意盎然。

香梨感受到身前身後的蠢蠢欲動,那隻手揉著她的小腹,掐著她腰間的軟肉,力量之大,讓她懷疑這人把自己當成軟泥挑-弄,在她身上搓-扁-揉-圓。

她難耐地輕哼一聲,帶著清晨初醒的沙啞,彷彿裹了砂糖的蜜果,甜得沁人心脾,聽得人血-脈-賁-張。

身後的呼吸沉重,親吻愈加猛烈,她的睡衣被挑起,柔軟的唇沿著她的脊骨往下。

直到她的腰窩被人埋首,碎髮和呼吸都落在她腰臀上。

她動了動身體,有些癢:“阿焰……”

話音落下,掐著她腰的大手猛然收緊,她疼得抽氣:“輕一點,疼。”

身後之人倏地起身,虎口卡著她的下頜逼迫她回頭,對上男人那雙狠戾隱怒的眼睛,她瞳孔驟縮,臉色一下子蒼白,張了張唇說不出話來。

“看著我。”桎著她下頜的手收緊,男人聲音低啞,語氣裡是明晃晃的警告:“說,我是誰。”

香梨回過神來,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臉上浮起一抹氣惱羞赧的紅暈,髮絲凌亂地鋪在身後,烏髮雪膚,閃著讓人想狠狠摧殘的美。

“怎麼是你?阿焰呢?”她的視線慌亂地掃過四周,隨即想要起身下床,卻被男人長臂一伸拖拽了回來,再次被他攏入臂膀之中。

她如同籠中掙扎的鳥雀,撲騰著想往外飛,卻被主人惡意地鉗住羽翅,抖落幾根精緻鮮亮的麟羽。

“我說過了,你要乖乖的。”男人眼沉如墨,薄唇啟合,再也不掩飾心中的陰鷙,“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今天都別想從這張床上下去。”

香梨久久地與他對峙,兩人的氣息和呼吸交-纏得越來越緊密,如同細細密密的蛛網,先麻痺其神經,再一層一層地裹住獵物。

香梨瑟縮了下,眼中閃過怔惶,下一秒強自鎮定下來:“放開我,你的臥室不在這裡,我也不想去糾結為什麼睡在我身邊的是你而不是阿焰,但你這樣做把阿焰和我置於何地?你不能一錯再錯了,我們之間也沒可能。”

“沒可能。”男人冷笑著重複,長眸微眯,“既然沒可能,那昨天為什麼要來吻我?既然沒可能,為什麼連我和路焰的吻都分不清?既然沒可能,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對我避而遠之?陳香梨,承認吧,你是對我動了心思的,你放不下我。”

香梨只是否認,推搡著他,從床沿跌落,被他重新按了回去,大掌捏住她的腳踝,曲起她的身體,以一種屈辱的姿勢。

她的淚隨著他的吻落下,“路行端,你這個瘋子!”

他也不願再聽她說這些戳他心窩子的話,捂住她的唇,任由她的貝齒將自己的虎口咬得鮮血淋漓。

“哐!”

“出來!”

“路行端,你給我出來!”

門外之人直接用腳踹門,聲音暴怒。走廊外還有其他人,說話聲雜亂。

這一夜,大概發生了許多趣事。

香梨用力將身上的男人推開,跑向房門,下一秒,門被人從外踹開。

她與盛怒的路焰對視,下一秒她揪住睡衣的領口,風一般撲進他的胸膛。

路焰垂眸,摟緊懷中顫抖的嬌軀,雙手緊握成拳,“別怕,姐姐,別怕,我來了。”

說完,他倏然抬眸,眸中盡是血絲,面容沉靜冷然,眼底卻是沉鬱的痛和恨。他最信任、最尊敬的二叔,居然……呵。

走廊眾人噤聲,誰也不敢開口。

路焰看著男人下床撿起外套,沉聲開口:“二叔,你不解釋一下嗎?”

路行端慢條斯理地穿好外套,誰能料到這樣一副矜貴禁慾的模樣居然對自己侄子的女朋友包藏禍心呢?

“你還沒有資格讓我開口解釋。”路行端眼神平靜,只在看向香梨時洩露丁點情緒。

他語氣中的無視猶如火上澆油,將路焰的心臟架在火焰上烹烤,路焰只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苗頭,恨自己對二叔交付了全部的信任,也恨自己。

路行端走到門口,其他人都自動退開,唯有路焰摟著香梨站在門口。

他並不在意,視線瞥了眼走廊另一端,“路焰,你應該先收好你的爛攤子。”

路焰還沒來得及開口,走廊盡頭的女生就跑了過來,雙手拽住他的衣襬,可憐兮兮地說:“路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昨晚明明是你主動吻我的,我才——”

“閉嘴!”路焰立即喝止,然而已經遲了。

他清晰地感覺到懷中女人的身體一僵,緩緩地抬起頭,那張梨花帶雨的清麗面孔上是難以置信的無措。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我昨晚喝醉了,我……”

迎著女人清澈水潤的杏眸,他的辯解消散在喉間,“……姐姐,別這樣看著我……”

她這樣看著他,他會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會自責自己的無能,既沒有保護好她,也沒有保護好自己。

良久,路行端的朋友開了口:“有什麼事你們回去之後再詳細說吧,估計是有什麼誤會,你們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談談,總能解決的。”

接連目睹兩次鬧劇,還涉及了京圈的兩個頂級豪門,眾人哪敢繼續留在這兒吃瓜,生怕自己第二天就被路陳兩家滅口了!

回程的路上,香梨一言不發。

路焰和路行端在甲板上打了一架,兩人臉上和身上都掛了彩,叔侄間也出現不可調和的裂痕,一對上就是針尖對麥芒,氣氛緊繃到險些窒息,沒有人敢上去勸。

唯一怡然自得的只有蘇棠棠了。雖然她昨晚的確沒能成事,但該佔的便宜她一點沒少佔。

不枉她噴了路行端讓助理送來的梨子香水,酒醉後的路焰根本認不清人,只是聞到熟悉的香水就將她當成了陳香梨,她很順利地將人扶回自己的房間,她被他撲倒在床上,感受到男性蓬勃而強硬的力量。只是可惜路焰醉得太狠了, 沒能到最後一步就睡了過去。

早知道她昨晚就不灌他那麼多酒了。

不過現在這樣也沒關係,路焰被她碰了,陳香梨又被路行端睡了,蘇棠棠不信這一對還能繼續談下去。再說,路行端的助理也說了,兩家長輩都不贊同陳香梨和路焰在一塊,這麼多方一起施壓,他們肯定撐不了多久的。

蘇棠棠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下游艇,她人一踏上陸地,兩個警-察就走了過來,“是蘇棠棠嗎?”

她一懵,“是我,怎麼了?”

“有人報警說你猥-褻他人,”警察看了眼同行的人,“哪位是路焰和陳香梨?”

香梨裹著披肩走了出來,“我是陳香梨,是我報的警,蘇棠棠小姐趁著我男友路焰醉酒,欲行不軌。我男友還沒洗澡,身上還有她的DNA,這位就是路焰。”

眾人:“……”臥槽!

誰能想到香梨居然報了警啊!

但是,誰也不能說香梨做錯了。

路焰也是懵逼的,隨後渾身肆虐羞恥的情緒,整個人宛如一隻熟透的蝦子。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生猥-褻,女朋友還報警了,這說出去他還有臉見人嗎?!

警察可不管,既然有人報警了,那就得處理。

蘇棠棠這下才慌了:“我沒有猥-褻!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啊!是他喝醉了主動親我的,我只是推不開他而已,真的!陳香梨你就非要這樣嗎?!”

她對香梨簡直恨入骨髓!“我已經跟路哥道歉了,陳香梨你憑什麼報警?你自己都跟路行端上床了,有什麼臉來說我?!你快撤銷你的報-警,我沒錯我什都沒做錯!”

她絕對不能去警-察局,更不能留下案底,否則她這輩子都完了!

陳香梨扭過頭去,無動於衷。

蘇棠棠見警-察也無動於衷,拽住路焰的手腕,低聲下氣涕淚交零:“你快跟警-察叔叔說啊!你跟他們說我真的沒有做那種事,我沒有強迫你啊對不對?你是知道的,你雖然喝醉了,但你又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識,你幫我解釋一下啊!”

路焰囁嚅著想說要不就算了,他雖然覺得噁心,但過不去內心那一關,不想把這事鬧大。這事要是傳出去,他路家大少爺得讓人笑話死!

然而香梨清凌凌的目光掃過來,他還是閉上了嘴巴,心如死灰地跟著上了警車。

事件中的三人都被警車帶走,路行端神色不虞地離開,其他人也各自散開。

趙妍和男友坐在回京市的車上,忽然爆發出一陣笑聲。

“靠,笑死我了!香梨姐絕了,蘇棠棠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活該!”

她男友笑完只是搖頭:“設身處地想一想,我要是路哥,肯定要把蘇棠棠挫骨揚灰,但這事對於男人來說確實很丟臉。”

“切。”趙妍不贊同,“面子值幾個錢?蘇棠棠敢幹這麼噁心的事,就必須讓她接受處罰,否則以後還不一定會對路焰做什麼呢!我就納悶了,她都能考上首都大學了,怎麼連這點法律常識都沒有?她是不是瑪麗蘇小說看多了,以為法律都是擺設?”

“她是覺得利大於禍吧,而且……不是說這裡面有路總的手筆嗎?也許路總會把蘇棠棠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