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
小夥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不耐煩的天淵打斷了。
“就問你一句，要活還是死？”
天淵說著，右手泛起淡白色光芒，周圍空間竟產生了扭曲。
“哎哎，你這性子咋就這麼急呢。”
“咱們換個地方喝口茶聊聊是非不好嗎？”
小夥那副滑稽的模樣引得天淵額頭不禁浮現出一絲黑線。
這人莫不是傳說中的社交牛逼症患者？
只可惜，有點擋路了。
小夥見天淵不動，鬆了口氣的同時開口卑微道：“天哥，你怎麼殺我都無所謂，就求你未來千萬別想著重啟那啥可以不？”
天淵皺了皺眉，心中疑惑自已一個偶爾的想法對方怎麼會知道？
不是人……也不是天道之類的玩意兒，天淵略微思索。
但瞬息之間就用那隻泛光的右手捅穿小夥的心口。
就真掏心窩子那種。
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小夥傷口處沒有絲毫血液流出的跡象
天淵皺著眉將手伸回，這玩意兒捅進去的手感咋和以往的那些人不一樣呢。
望著小夥空洞卻沒有絲毫血色的胸口，天淵心中漸漸起了一抹思緒。
小夥的傷口很快癒合，可連同都衣服都恢復如初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不是法則……”
“但卻很熟悉的感覺……”
天淵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卻一時又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不由呢喃開口。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你殺不死我……”
小夥自從恢復後整個人變得異常淡漠，語氣和目光都十分冰冷。
“想起來了，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是規則對吧？”
規則與法則差不多，其中區別就是規則的位格比法則要高出很多。
甚至可以說規則是個很bug的東西，小到普通人大到天道世界意志這種玩意都會被其所限制。
世間萬物不論什麼，都有其存在的規則，由此可見這玩意兒的噁心之處了。
“還挺靈敏的，既然你清楚規則，那就應該明白我不會阻攔你的一切行動。”
小夥也不裝了，一股氣勢由內而外的迸發出來。
周圍一些隕石無辜受到波及，硬度高點的被推向遠處，其餘的紛紛化成齏粉。
“你阻攔我？你有那個資格嗎？”
雖是規則，卻也難不倒天淵。
雙眼紅芒一閃，二人周圍被空間亂流所包裹。
光是這一手，七階以下修士沒有特殊手段的情況下，一個照面就會被秒成渣渣。
“規則雖說棘手，但也不是沒有方法。”
“最簡單就是規則對付規則。”
天淵玩昧繼續道：“這裡的規則或許不如你，但加上我的存在……”
“你認為你又有幾分勝算呢？”
說著空間亂流中夾雜的空間之力越來越多，小夥的身影漸漸開始產生了種被扭曲了的視感。
“不足一成的勝算，但你也殺不死我，世界在，我就在。”
“而我在，世界才會存在！”
狂傲的話語傳出，暴亂的空間之力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撫平情緒一般，緩緩歸於平靜。
這一手並未讓天淵忌憚，反而讓他大概摸透了小夥的來歷。
“這股氣勢才像樣子嘛，至少不會讓我無聊了。”
天淵獰笑著，一股更加磅礴的氣勢向小夥壓了過去。
小夥的氣場僅僅只支撐了兩秒不到便被破處，整個人直面天淵的壓制。
可奇怪的是小夥臉色並無變化，換成正常人在氣勢比拼中落入下風的話，起碼也要臉色發白，嚴重點都得吐口血。
“哼。”
小夥冷哼一聲，化作一道流光徑直衝向天淵。
見此一幕，天淵嘴角上揚。
太妙了，居然還敢先動手。
天淵絲毫不慣著對方，小夥才剛衝到面前，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在原地。
“這不可能！空間大道怎麼會把這個權柄交給你？！”
“很意外嗎？看來你也並不是我想的那般全知全能。”
天淵嘲諷著，抬起手掌，放在小夥腦門上。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就彷彿像父親在安慰自已的孩子一般。
“你……能掌控多少層了？”
小夥對被摸頭這件事並不在意，而是疑惑詢問。
天淵淡笑道：“不知道喔，還沒人讓我發揮過極限。”
“不過……空間是無限的，所以你覺得你們有勝算嗎？”
若是其祂大道權柄全部交給敵人的話，天淵可就不敢這麼說了。
但他是特別的，是唯一的。
這就是天淵無視一切敵人的底氣所在。
“你會死，沒有意義的死去。”
“這也是你想要的嗎？”
小夥似是不死心的一句詢問，卻令天淵大笑。
“意義？與其苟延殘喘且沒有任何意義的活著，還不如死在尋求夢想的路上。”
天淵一番話說出口，小夥沉默了。
他並未有完整的人格，他只是某個超脫的存在所設立的一道如同AI般的工具。
存在的意義便是守護這個宇宙。
可他就是懷疑天淵戲耍他，因為他記得此時天淵的狀態應該不能有夢想才是。
“你……完整了？”
“不，不對，世界意志那邊並未有異動……”
小夥的自言自語讓天淵的目光迅速冰冷。
只因這等同於在天淵的心窩子上來了一手。
秉著反正他也死不了的想法，天淵撫摸對方腦門的手一用力。
“嘭……”
小夥整個腦袋炸了。
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諧，絲毫血跡或是腦漿的顏色都沒有。
四濺的東西都是些宛若塑膠的玩意兒。
“這真是個不錯的出氣筒啊。”
“就是心裡還是十分不爽……”
頭打爆了，氣也出了，但知道對方不會死，天淵心裡還是有那麼點不爽的。
但不爽歸不爽，用大代價對付這貨色的話，後面未完整之前與那四位的對戰可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
這是天淵不想看到的。
“決戰見吧，你們也就只有那一次機會罷了。”
天淵說完身影便消失，回到大陸去了。
而小夥的腦袋也很快恢復。
“未來愈加不可控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小夥將目光看向宇宙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