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淵這邊，還是一如既往的行走於大街小巷之中。
看著夜市叫賣的攤販，聽著客人的砍價聲，嗅著獨屬於人間的紅塵氣息。
此刻的他是輕鬆的，是他為數不多感覺快樂的時光。
走著走著，天淵注意到前方街邊有個算命小攤。
攤主一副高深莫測的小表情，在配上那身樸素卻不失風度的衣袍，就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其身後的地上還插著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你算什麼東西，我就能算什麼東西。”
呃……這字……白瞎這身打扮了……
不過要是正常點也就不會引起天淵的注意了，畢竟他這人的審美多少有點與眾不同。
天淵走到攤前，語氣毫無波瀾道：“你這什麼都能算？”
算命攤主見生意來了，尤其是天淵這身氣質和打扮，這不妥妥的冤……咳咳，貴人嘛。
於是當即就擺出高深莫測的模樣，摸了摸下巴處大約五六厘米的鬍鬚。
答非所問道：“世上任何事物都有其運轉的規律性，我所能的就是發現其中規律並從中看見一絲未來罷了。”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這番話一說出口，圍觀的群眾全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雖然聽得不太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而天淵聞言，心中認為對方不簡單的那份心思徹底蕩然無存。
這妥妥就一神棍。
看見未來？這可以做到不假，世間萬物都有其運轉規律也不假。
但兩者並不適合混為一談，因為運轉的規律每一個輪迴都存在些許差異。
這就導致根本不可能從中看到具體的那一絲未來。
最多也就是很模糊而已，而且發生的事情什麼都全都不準確。
掐滅思緒，天淵也不想拆穿，隨口道：“那你幫我算算我心中所想之事，能成否？”
一般這種問題，攤主的答案大概都是隻要努力就能成，大體都是這個意思。
這也算是天淵給對方的一個臺階了，畢竟一個老頭出來當神棍也夠辛苦的。
反正對於天淵來說一卦的錢而已，又不算什麼。
至於別人被騙那可就不關天淵的事了。
畢竟哪個正常人會把自已的命運交給一個別人算出來的卦象上？
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這東西對正常人的意義就是求個心安罷了。
“唉，觀小友氣度不凡，眉心中卻有一縷黑氣環繞，這心中之事……”
好傢伙，這老東西給臺階下，他偏不下是吧？
“何解？”
都給一個臺階了，只要這老頭別太離譜，他忍就忍了。
“難啊難……你因一人如此……最後恐怕也因那人而落敗收場……”
聞言，天淵瞳孔猛的一縮，面色立馬陰沉無比。
“你到底是誰？”
此言一出，周圍空間彷彿被禁錮一般，周圍行走的人群以及吃瓜群眾全都陷入靜止狀態。
“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誰？”
“你是為什麼而活，漫長的時光中你已經迷失了自已……”
“還不明白嗎？那丫頭所希望的是你能找到自我，而不是以她的目標作為支撐自已活著的動力源泉。”
天淵默不作答，腦海中開始思索這老東西的來歷。
一般人可不會知道這麼多，而且還有膽子在他面前提起的。
還讓他都看不透都修為，這種種跡象足以表明，這老東西的來頭可能會相當離譜。
“你要攔我？”
不管什麼來頭天淵也無懼，不過就是費點功夫的問題罷了。
“我？攔你又如何？不攔你，又如何？”
天淵最煩這種把問題拋給自已的混蛋了，默默發動能力。
周圍場景很快模糊，當看清時，兩人已經身處宇宙之中。
而之前被空間禁錮住的人們也恢復正常。
看到兩人突然消失不見還引起了一會兒議論。
但也很快就平息了下來，畢竟這種事情偶爾也會發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那麼的座城，時不時遇到幾個修為高深的仙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也好在有有城主在，不然，被這些大能隨便釋放出來的威壓弄死都沒地方說理去。
就聽說有許多小村莊偏僻沒有歸屬城池管轄的小鎮這些，有很多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是不是莫名其妙，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能不明白嗎？
視角回到宇宙之中。
無數漂流的石塊以及中小行星組成的畫卷中，天淵與神秘老頭對峙著。
“你小子這就把我拉上來了？也不考慮我這個老年人受不受得了？”
老頭表現出的淡定以及運籌帷幄讓天淵微微蹙眉。
“你……不是人？”
老頭罕見的不皮了，沉默下來。
“既沒有人的氣息……又不是妖或其它物種……”
“更沒有天道那種氣息……”
“你……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天淵很單純的一句話，讓老頭破口大罵道：“你這人怎麼一點尊老愛幼的心都沒有？！”
“你這麼說我這個老頭，心裡的良心不會痛嗎？！”
老頭憤怒的質問聲換來的卻是天淵淡然的搖頭表示良心不會痛。
“你……”
“唉……白瞎我這身打扮。”
老頭無奈露出真身。
只見一位黑色休閒褲……純白色上衣……一雙白色休閒鞋的靚仔赫然登場。
看到這打扮，天淵徹底不淡定了。
“你……也是？”
“不……我不算是……”
老……年輕小夥否認後現場有些沉默。
兩者一時之間都不知該怎麼開口。
“唉……這次找你是擔心你把這世界玩崩了……”
最終還是小夥忍不住先開口解釋起自已的目的。
“上一次大劫，你是化身變數，拯救這億萬生靈……”
“可是你始終不願意斬去情感與世界意志融合……”
“成為這世界的主人……”
“這就導致你從變數成了異數……”
“這次大劫你幫忙出力會因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被算成作弊……”
“不出力吧……眼前的局就算沒有你也要爆發出一場內戰……”
“不管怎麼算……贏面都不大……”
小夥一副相當操心的模樣講述起了事情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