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子跳的舞嘛,呃……一言難盡。
俗中帶雅,雅中又帶著那麼幾分不正經。
天淵有理由懷疑這秦家主在這打擦邊球。
“來前輩,我敬您一杯。”
“當初要不是您出手,現在哪還有我們這些人的好日子過。”
秦家主說著便起身,舉杯示意後一口乾了。
那些來湊人數的也不敢當沒看見,紛紛起身陪了一杯。
可當他們都喝完了卻不見天淵有任何動作後,臉上多少閃過幾分不自然。
畢竟被人舔得多了,遇到個要自己舔的,多少有些不適應。
“呃……”
除了家主外,這些執事一類的長老都面面相覷,都拿不出一個主意。
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想拍好馬屁都是門學問。
見天淵這副高冷孤傲的模樣,秦家家主也意識到繼續下去只能是無用功。
當下就拍了拍嘴,懊惱道:“唉呀,瞧我這腦子,都忘記自我介紹了。”
“鄙人名喚秦長生,承父輩看好,目前是這秦家家主。”
說著還不好意思般的撓了撓頭。
天淵一聽這名字就來精神了,仔細的打量起眼前這位濃眉大眼的秦家家主。
“呃……怎麼了嗎?”
饒是秦長生自認臉皮為天下第一梯隊的強者,但也禁不住被這麼注視啊。
尤其是那餓狼般的眼神,前輩不會就是傳說中那種絲毫不挑剔的男人吧?
真餓了?這麼不挑食的?
雖然秦長生臉上絲毫不露怯,但天淵還是從對方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慌亂。
這讓天淵誤認為是找他幫忙的事情有大坑。
畢竟,不是誰都有和秦長生一樣的腦回路。
“沒什麼,只是秦家主這名字起得有些非凡,令我突然想起一位故人罷了。”
“哈哈哈,那我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那不得好好拜訪前輩的故人了”
天淵稍稍點頭,心裡吐槽這名字怎麼感覺天生就和他八字不搭啊。
疑似氣運之子的名字?那就沒事了。
經過快一個時辰的飯局後,秦長生是真坐不住了。
畢竟正事還沒提呢。
“那個……前輩啊。”
“嗯?怎麼?”
雖然面上故作疑惑,但眼神中那毫不掩飾的的笑意被在場所有人看在眼裡。
可看見了也得當沒看見,求人辦事嘛,不寒磣。
“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坦白了。”
“前輩是否瞭解氣運一說。”
聞言,天淵心中有些猜測,不確定道:“這個氣運是指貴族還是某人呢?”
“唉……”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還請前輩聽我慢慢道來。”
“其實氣運濃厚並不見得是個好事,畢竟物極必反啊。”
“這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禍,就像先前的我一般。”
說到傷心處,秦長生拿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後接著道:“從小我的運氣就一直很好。”
“外出歷練必有大收穫,哪怕隨便在路邊攤上淘點東西都能是珍貴無比的寶物。”
聽到這,天淵目光越來越古怪,這不妥妥的主角之資嗎?
“我本以為這是上天的恩賜,可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不斷遇到機緣的同時,也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
“二十歲那年,家父衝擊九階境界失敗,家主之位在同族叔輩的推薦下落到我的身上。”
“為家族奮鬥五年,家族越來越好,我也和中域一流世家之一的白家聯姻。”
“相處五年,剛開始或許沒有感情,可五年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昊兒出生當晚,他母親便撒手人寡。”
“那一刻,我開始懷疑,我的運氣究竟好還是不好。”
說到這,秦長生讓其餘人都出去,因為後面的事情其他人知道了也不好。
“後來,我遇見了祂。”
談到這個稱呼,秦長生眼中閃過憤怒以及無可奈何。
“祂?”
這個稱呼讓天淵明白了,畢竟現如今能有這稱呼的只有那個慫貨了。
“沒錯,祂告訴我,我是祂選中的人,周圍發生的不幸都是為了對我的歷練。”
“最終目的,是為了將前輩您擊殺,或驅逐出九幽大陸。”
“轟隆!”
秦家這秘境內無故響起驚雷,天空烏雲密佈。
似是秦家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惹得天怒一般。
“閉嘴,別逼我現在就撕了你。”
天淵一句話,天空烏雲漸漸散去。
可大殿內卻緩緩浮現出一道透明色身影,跟先前與天淵扯犢子聊天那個一模一樣。
對於這貨的到來,天淵並不覺得意外。
“我挺好奇你究竟找了幾個人來弄我?”
而秦長生就不像天淵那麼隨性了,天他不知該以什麼姿態去面對。
可以說妻子的死是天道為了磨礪他的心性所為,可他運氣爆棚收貨各種機緣也可以說是天道所贈。
“若不是你用秘法強行斬去一身氣運,現如今計劃已經快成功了。”
毫無感情的聲音訓斥完秦長生後,才面向天淵道:“可無論多少人都不能對你造成多少傷害不是嗎?”
“合一不好麼?世界即將晉升,大難即將到來,若是合一,這對芸芸眾生都是好事。”
天道的勸說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天淵淡淡道:“那時我不再是我,若是我消失了,天底下就再也沒人記得她了。”
“你再和我聊這個,別怪我強行掙開束縛。”
“那時,世界晉級可就成空談了。”
秦長生在一旁聽著,心中慶幸自己賭對了。
天淵前輩果然有辦法能遏制住天道。
畢竟能讓天道都投鼠忌器,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畢竟,世界意識大於天道,你就算打得過天道,世界意志呢?
一整個世界的壓迫感可不是說說而已啊。
更別提現如今已知最強的宇宙大意識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的究竟是什麼?”
“世人仰望我的背影,驚歎我的實力,卻不知,在我心中我始終是個失敗者。”
“沒能挽回相愛之人,在她面臨危機時卻又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到。”
說著說著,天淵瞳中逐漸泛起紅光,周身氣息逐漸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