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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卓丟兒心如死灰

李瓶兒笑嘻嘻道:“卓二姐你前兩天還好好的,怎的發昏害起病來?”

卓二姐,西門慶三老婆。

南街窠子(私娼)卓二姐,名卓丟兒,被西門慶霸佔了一段時間,然後娶到家裡做了三房姨娘,因身體瘦怯,不久便香消玉殞。

武植眼睛如掃帚一樣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唉!可憐的女人!”

“駿馬卻馱痴漢走,美妻常伴拙夫眠。月下老偏拉這等冤孽線!”卓丟兒聽到他是武大郎,現在是不醜,但以前是見過,可醜可醜的,見他這般無禮看望自己的身子,心頭不快。

“吳大夫,你來給我把把脈……”卓丟兒盈盈坐在一邊,拿香帕擦了擦粉額上的細汗。

吳大夫把了一會兒脈搏,昏目連眨,老眉一皺,持須搖搖頭:“老毛病哇,你和掌櫃的一樣,只能喝些紅糖水,別無它法!”

西門慶七個老婆,李瓶兒早死,這個卓丟兒,死的更早,可能是身體更孅弱,娶回西門慶家,隔年一病不起,隔月就沒了。

卓丟兒顯得十分沮喪,病秧子一個,又怎生的娃兒?在西門慶家裡面成了一個閒人。

連狗也不待見她,見了就吠。

“卓二姐,你跟我進來……”李瓶兒瞄一眼武植,攙扶她進了內裡私人閨房中。

“花大嫂子,有什麼事麼?”卓丟兒興致缺缺,不想多呆一會兒。

“我告訴你,你的病,有人可治咧……”

“什麼?真噠?”卓丟兒喜從天降,花顏盡展。

不得不說,西門大官人目光銳利,挑選美人的眼光一等一,如果西施子捧心是什麼樣子的?卓丟兒這種病懨懨的模樣就是一個模板。

“誰?是那個宮中告老還鄉的御醫嗎?”卓丟兒急問。

“不,老御醫對我的病症,也束手無策!”

“那,那是誰?花嫂子,你別賣關子咧,急死人呦。”卓丟兒心急如焚。

“吶,就是他,大郎,進來唄……”李瓶兒一招手,把自己的心頭肉喚進來。

“欸!”武植揭簾而入。

“怎麼是你?武大郎?你會看病嗎?”卓丟兒細細的月眼兒閃出驚訝。

“卓二姐,會一點點!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懶得看你,要知道,你夫西門慶,與我是仇人。”

“仇人?你與我夫君有什麼仇恨?”卓丟兒不會錯失良機,病殃殃的太難受了。

“他,想勾引我夫人,你說,仇大嗎?”武植道。

“這!”卓丟兒相信他的說辭,西門慶一向風月無邊。

在家裡頭,一群人毫不掩飾對賣棗糕週三的老婆,賣餶飿的李三娘子兒,花胳膊劉小二的婆兒,饞的那嘴直流口水,喝的興起的時候一個個都是色目猙獰,要去勾搭上床睡覺云云。

何況是豔名遠播的三寸金蓮潘金蓮?

“大郎呀,你可憐可憐人家好不好嘛?你瞅瞅人家病怏怏的,可能會要死了!”卓丟兒攥著他的大手,欲弦欲泣,十二分標緻,外加那薄薄的粉唇兒扁起來,一道無辜月牙兒楚楚可憐期盼看著他,彎彎眼睫毛扇動。大有你不治療人家,人家就哭給你看。

卓丟兒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當私娼風塵女子時候,玩的是吊起來賣,她心知青春飯吃不長,所以一直在吊金龜,這不,西門慶弔著了,但是,耐何,風吹零丁樹,雨摧獨浮萍。

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就要打回原形?不,打回老家,死了!

“卓二姐,我先替你把把脈,別急別急!”

“好喲,大郎,快點快點……”

“噓噓噓!卓二姐,你這話說的,哎喲喂,像床第之事兒耶。”李瓶兒嚇了一跳。

“啊!”卓丟兒臉上微微一熱,羞赧偷偷看了看武植,見他一本正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還好還好,咦?你個武植,你書,是倒過來的耶?

武植閉上眼睛,開始探脈:“通常情況下,出現低血糖時,喝紅糖水具有一定效果,李掌櫃的,你請這個老中醫,還是有幾把刷子!”

李瓶兒鮮唇兒微微一翹,小傲嬌嗔道:“姐姐我經商多年,多少懂點門道。”

武植笑了笑:“

不過,紅糖水並不能代替治療,必須要待症狀緩解後,應該是適當休息,合理安排飲食,並儘快明確病因……”

“如果我沒有猜錯,西門三夫人,你是一個早產兒!”

“呀,神了,神了,你怎麼知道啊?”卓丟兒一臉驚諤。

“盡在脈中!”武植沉吟片刻,眉頭一擰,又道:“不好搞,難,難,難吶!十天半個月,你將會大病而亡!”

“什麼?”卓丟兒臉色蒼白,晶瑩的淚水在月牙兒內來回滾動。

“大郎,你別嚇人家卓二姐,你有辦法就直說唄,真是服了你了,學人家拖拖拉拉講話!”李瓶兒橫了他一眼。

“嗚,大郎,你,你說呀……”卓丟兒淚水在眼睫毛上掛著,一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你和李掌櫃的大有不同,她不是很嚴重。

你是不足十月懷胎出生,身子骨從小到大,因為陽氣不足,一直體弱多病,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月紅來的時候時常不準時……”

“是呀,大郎,你講的很準,你告訴我,怎麼治吧?”

“別急!你是虛陰缺陽,我建議你,讓西門大官人,多與你行房,以他陽元,補你陰虛,就好了。不過,這法子,虧的大,可能短個三十年壽命罷了。”

“三十年壽命罷了?”卓丟兒心如死灰,面色蒼白:“難怪他不敢進來我房間,一開始就說什麼人家是一個妙人兒,後來,就不見他人了!”

“呵呵,他不怕?估計啥腰桿子疼痛難忍,他怕嘎了……”武植無良嘿嘿一笑。

李瓶兒打了他一下:“渾人,你還笑的出來?”

“瓶兒姐姐,我實在是忍不住,一般情況下,我職業道德,不可以如此,除非太好笑。”

武植見到李瓶兒氣呼呼,他趕緊又說:“卓二姐,還有一個辦法完美解決。”

“什麼辦法呀?”卓丟兒心如死灰,又死灰復燃,纖弱的柔夷捉緊他的大手。

“行房時候,以特殊的功法進行龍虎交匯,你來我往,我來你去,達到陰陽調和,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用吃那害人腎寶……”

卓丟兒幽怨苦澀悲慟垂淚:“西門慶又如何能夠做這些事情?他又不懂噻。”

“那我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大郎,你先出去……”

“喔。”

李瓶兒等他出去,摟著卓丟兒安慰:“卓二姐,你和西門大官人,感情如何?”

“唉!花嫂子衣,你想那個浪蕩子,又豈有什麼情宜?”

“如果,我說如果大郎可以給你治,你會不會治?”

“大郎?他可以嗎?他願意虧三十年壽命救奴?”卓丟兒微微一怔。

“你說笑哩,他與你無親無故,豈會辦這種蠢事?”李瓶兒咯咯一笑。

卓丟兒問:“那他用什麼救我一命?”

李瓶兒抬手一指戳她:“你呀你呀,讓他嚇傻了不是?他織是說難,並沒有說救不了你,他可是有功法的,只要他答應救你,你死不了,還會各有收穫。”

“我,他,他願意嗎?”卓丟兒心動了,什麼也沒有生死存亡重要。

“你問一下他唄,我估計行,你一進來,他就看著你卓二姐目不斜視,賊眼兒滴溜溜在你身上轉兒,以你的豐冶姿態,他豈有不動心?”

“可是,萬一讓人發現,不也是一個死?”卓丟兒心水還很清楚,西門慶勢刀龐大。

紅杏出牆,危險!

“你自己想想再決定吧,你死了,他西門慶會為你哭一滴眼淚?三天不夠,你卓丟兒,長什麼樣子,他也忘的一乾二淨,守身如玉,守的人不對,又何必呢?”

“我。”卓丟兒一咬銀牙,點點頭:“我願意。”

“渾人,進來吧。”李瓶兒叫他進來,在他的耳朵邊吹了一口氣:“我曬一下藥材,你好好看看吧。”

武植心一跳,李瓶兒在他的腰部一擰:“姐姐沒有什麼禮物送你,這個是便宜你了。”

房間裡,卓丟兒很緊張望著武植。

優美柔滑的秀氣桃腮,她細滑的晶瑩肌膚,柔軟柳腰,身段兒玲瓏浮凸,該細的細,該挺的挺,得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絕色。

怎麼看也是嬌嫩無匹。

那勾人的唇兒微微上翹,嬌嗔自生,氣香飄散,令人陡然心欲醉,砰然心動。

武植盤坐著,卓丟兒依他所示,疊腿坐下。

“香林!”

日月岩頭古翠埋,綿雲深隔洞門開。蒼藤隨石無根活,靈杞何年有種栽。氣凝野煙疑麝過,暖燻山雨誤蜂來。空亭誰領幽芬坐,雲鶴同行損綠苔。

卓丟兒只覺得身體很多陰冷之氣輸出,一會兒,又熱氣衝進,跟著一種暖洋洋氣息在小腹丹田凝結。

往昔的暗痛一去不復返。

“呼!”武植從她的光滑小腹鬆開手。

卓丟兒玉軀桃紅一片,一雙雪臂嬌軟無力勾著他的頸部,月牙兒眼眸迷離,溫柔膩聲輕語喃暱:“大郎,你忍的可辛苦?不如,奴家幫你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