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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傷心欲絕

林紫蘇在外面吃過飯後才回去。當林紫蘇回到府裡後,看到大廳裡坐滿了人,大家表情嚴肅,丞相府夫人陳瑩欣紅著眼睛,顯然已經哭過。氣氛陷入了沉寂中,林紫蘇進來後,大家都看著她。

“蘇兒,你回來了。”丞相林可聲音低沉。

“我回來了,爹,發生什麼事了?”林紫蘇小心翼翼地問著。

“你外公走了。晌午你不在府裡,陳家派人過來,我們都過去看老爺子。後天日子宜辦喪事,最近府裡忙,你沒什麼事情不要到府外逛。你孃親前段時間回孃家就是回去照顧老爺子了,老爺子生前最疼愛你孃親,你出事後身體變差,我們也沒跟你們說。你弟弟已經從書院回來了,今天一直在陳家。”林可解釋道。

“爹,怎麼會這麼突然呢。外公怎麼會這麼突然走了呢。我認識神醫張華子,他的徒弟也能救外公啊。”林紫蘇說著說著紅了眼眶,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她想起了現代裡的事,家裡老人突然地離去,她在外地一線城市上班。

晚上接到家裡的通知,心都要碎了,沒有見到老人生前最後一面,沒有在老人生前守著他。

林紫蘇後悔來到那個一線,曾經想去的工作幾年的地方。

在那一刻,林紫蘇後悔了。

那天晚上她哭了好久。

她不知該和誰說這件事,拿起電話,打電話給了那個人,譚煒晏,聲音哽咽,哭了一會說了一句。

那個晚上,他們聊了很長的時間。

那個時間段,他們的關係曾冷漠地如冰水。

那個電話之後,也是恢復冷漠的關係。

她不知道怎麼了,怎麼突然兩人的變成了這樣。只是知道,那個晚上,電話裡的他在安慰墜入深淵的她。

“病了。”林可回道。

“什麼病?”林紫蘇打破砂鍋問到底。

“小孩子問那麼多幹什麼。”陳瑩欣並不打算告訴林紫蘇。

“都早點休息吧,這2天你舅舅們在輪流守夜,你們小孩子就不用去了。我晚點去替換,他們好休息一會。蘇兒,這是給你的一百銀錢,收好了,留著,不能拿出去用的。這是你外公走那天摸過的銀兩,會給子孫後輩帶來福氣的。喪葬的東西都安排管家去準備。”陳瑩欣將銀兩拿給了林紫蘇。

“好~孃親,你注意多保重身體,別太勞累了。”林紫蘇心疼原主,想替她做些原本屬於原主的事。

“好,你早點回房休息吧。”

回到房裡的林紫蘇,想起一幕一幕,素未謀面的原主外公,又想起現代的事,眼淚再也兜不住了。關起房門,趴在床上哭了好久,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沒什麼食慾。第三天是出殯的日子,早早地來到陳家,兩家隔得不遠,一切準備就緒,披麻戴孝,繫上黑色的布條在手上,額頭繫著白布條。一條長長的街上,花圈、樂隊,還有抬棺材的人,從街上往墓地走。墓地附近,還有一些陳家林府的親朋好友,過來弔唁。一切就緒,親屬、親朋好友圍著棺材看了最後一眼老爺子,神情悲痛哀傷。林紫蘇忍不住又哭了。燒香、蠟燭、跪拜,儀式弄完,還要放鞭炮。最後大家去了陳家吃飯。

林紫蘇再一次體會到傷心欲絕的情緒。那是一種比失戀更能讓人感受到傷心的心情,以後的生活裡,再也沒有外公的身影了。眼淚又不聽使喚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