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三人同樣怕被姜坰滅口,姬甞考慮再三,道:“咱們妖族雖然沒有九級妖帝,但古鬱璃門確實有位八級妖帝。古妖族的歷史比仙界龍族還要久遠,那位說過,這次大家的人身安全,源頭不在人。”
古妖族是仙界的神秘種族之一,據傳族人稀少,僅有幾百之數。
而以幾百族人就能在妖域有一席之地,可見古妖族實力的強悍。
“道魔宗會才爭出這十個名額,可頂級宗門與家族卻能直接進入,看起來就是為了仙界的和諧與平衡。雖然古鬱璃門不是頂級宗門,但這次除了頤芲宮、影月島之外,古鬱璃門與九雲洞都有門人進入這檠嵲塔,可見進入檠嵲塔好似需要規定的人數與種族。”姬甞將姬家老族長告知的資訊同樣說了出來。
姬家老族長龍鵼(kōng),已然是七級妖帝。
靈仙閣那邊竟然還是秦戽薐領頭,他帶著一個酒葫蘆模樣的仙寶,神情嚴肅:“這次大長老求來了這麼一件仙寶,說在檠嵲塔裡可以奪取機緣,也不知真假。”
另外兩人沒有插話。
一行十人就這麼錯雜著行進。
“這裡是時間流速比仙界慢了好多倍。”姜坰首先發現了這個問題。
姜修郅疑惑道:“並未覺得!進來時我便帶著鬥蛃,並無變化。”
鬥蛃是一種感知時間的生物,姜修郅看來也是準備十足。
姜坰道:“處於這個時空,鬥蛃便受這個時空的規則影響,帶著它已經沒了意義。而且咱們越走越深入,時間流速會更慢,慢到無法估量。”
姬災深以為然,接話道:“看來檠嵲塔的進入規則之一是需要進入之人年輕,定有內涵。”
姜修郅有些恐慌,這不知道時間流速是多少倍,那外頭豈不是已經滄海桑田?
“稍安勿躁。既來之則安之。”姜坰看到前面有一座山巒,山上似乎有人煙活動蹤跡。
那邊之人似乎也發現了這邊十人的蹤跡,不但不掩蓋,反而迎了上來。
其中一人道:“你們是仙界魔域姜家之人?”
姜修郅略微一愣,看向姜坰,彷彿在問他要怎麼回答。
“我叫姜牖(yǒu)。”來人似乎很開心,“你們怎麼走得這麼慢?”
“咦,不對,我師兄他們呢?”姜牖看向眾人身後,問道。
與此同時,另外一人對姬甞道:“我叫姬夼(kuǎng)。你是仙界妖域姬家之人?”
姬甞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在下姬甞。”
“他們也是姬家人?”姬夼指著靈仙閣的秦戽薐問道。
姬甞搖了搖頭。
姬夼忽而道:“不對,我怎麼不知道姬家有你這麼一人?”
姬甞雖說與姬災沒什麼交集,可還是看向他,似乎在詢問他記得姬家有這麼一號人物?
姬災遽然開口道:“十萬年前,姬家的確有位天才叫做姬夼!”
姬夼臉色有些暗了下來,沉聲道:“十萬年?”
那姜牖的瞳孔縮放了幾次,與姬夼相視,道:“這裡的時間流速不到仙界的十分之一,我們也就前腳剛進來幾天,你們就來了,怎麼可能過了十萬年?”
姜修郅帶著一種恐慌感,道:“老大他也猜到了這裡時間流速慢。可你們如果只是前腳剛進來幾天,那豈不是時間流速慢了萬倍不止?”
“不可能!”姜牖否認道,可很快他就想到了什麼似的,驚道,“難道與咱們去了那個地方有關?”
姬夼同樣臉色大變,似乎還驚魂未定:“極有可能。否則怎麼解釋咱們才進來幾天,外頭已經過了十萬年。”
“現在魔域姜家的家主是誰?”姜牖問道。
姜修郅又看向姜坰,姜牖有些不耐煩:“你又是誰?”
姜坰:“在下姜坰!”
姜牖:“你也是姜家之人?”
姜坰:“非也!”
姜牖:“現在姜家是誰做主?”
姜修郅道:“家主姜闓祈!”
姜牖不敢置信:“他現在是何修為?”
“姜家魔帝!”姜修郅如實道。
往後趔趄了一步,姜牖狀似癲狂:“怎麼可能?我進入檠嵲塔之時,他姜闓祈還只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地魔境的小輩。”
姬夼同樣看向姬災,有些不解:“你沒有修煉姬家的功法?”
姬甞道:“他被逐出姬家了。”
“為何?”姬夼問道。
懶得解釋,姬災自己說道:“被流放了。”
這姜牖與姬夼才玄魔境與玄妖境修為,尤其姜牖完全接受不了他還是玄魔境,而他口中的小輩姜闓祈已然成了魔域姜家的家主,更是魔帝巨擘。
姬夼相對來說比較理智:“你們這次進來多少人?”
“五十人!我們是第一批。”姬災淡淡然道。
聞言,姬夼亦是慘然一笑:“錯了,錯了!”
“何出此言?”姜坰問道。
姬夼回道:“我們在那個地方,給宗門傳了資訊回去。本以為只是過了一段時間罷了,沒想到你們接收到資訊的時候,已然過了十萬年。”
姬夼詳說著,他們合計幾十人,進來之後遭遇了一次大型的時空崩塌,導致死傷。
現如今這檠嵲塔裡大概還有七八個所謂十萬年前進來之人。
他們找到了一處墳場,在墳場那裡可以給外界傳訊息,於是他們嘗試向宗門求助,可不曾想這求助資訊在外頭看來,已經過了十萬年。
說話間,又有幾人來到:“宗門收到訊息了?”
“玄策府,鍾右崬。”
“天雷宗,張獻。”
“幻雪閣,謝暖。”
“天道院,李媛。”
這些人無疑是十萬年前當初宗門的翹楚,他們的同輩或者後輩甚至在仙界已經站在了頂峰。
新舊兩批人各自自我介紹,大家寒暄了一下。
“除了我們倖存之外,還有血殿與陰陽冥鬼門的兩個人。不過我們沒有遇到他們。”張獻說出了他們那一批人的現狀。
姜坰冷不丁問道:“這兩人可是叫做洫闒,陰無極?”
姬夼疑道:“這倆人行蹤隱秘,與我們進來恰好相反,他們倆在血殿與陰陽冥鬼門是無名之輩,只是作為隨從進來而已,你怎麼知道?”
十萬年前與十萬年後,要考證一個默默無名的人名,幾乎只能湮滅在歷史長河裡,如何能被記住?
姜牖忽然喊道:“我明白了!他們在那裡定是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天道院的李媛想的更遠,面色沉重:“難道他們得到了?”
玄策府的鐘右崬提醒道:“你們別忘了,還有一個天刑魔宗的天刑!”
說到天刑魔宗,姜坰幾人面色有些精彩。
“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