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為什麼要那樣做。
又擄走了誰?”審訊室,蔣文月和另一名文書共同審問秦淵。
桌子上放著一條半截絲襪。
是謝瑤的。
秦淵照實說。
條理清晰,事無鉅細。
“你的意思是,,
這位謝女士的弟弟因為欠了高利貸。
把自己姐姐賣給了他們。
然後自己跑路了?”
“謝瑤遇到危險之前給你發了訊息。
你見義勇為。
去救了她?”
秦淵笑了,“當然,事情就是這樣。”
文書忽然呵斥道,“嚴肅一點。
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家。”
蔣文月繼續問,“那誰能給你證明?”
“沒有人。
哦對。
除了蘭傲集團的楊秘書。
叫楊雪。
你們查車牌,應該可以查到她。”
蔣文月打電話出去,安排人出去找楊雪和謝瑤去了。
“你剛剛還說汪兵用藥迷暈了謝瑤。
可我們並未在現場找到任何盛裝違禁藥物的容器,或者痕跡。”
秦淵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這個問題我先不回答。
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問。”
“汪兵,你們抓了嗎?”
“沒有,怎麼了?
我們的人去的時候,你口中所謂的汪兵並不在,,”
秦淵的目光漸漸深邃。
“帶隊勘察的人,又是誰?”
“是我們副局長,怎麼了?”
“沒怎麼,我問完了。
你可以繼續了。”
,,
審訊室外。
成心看著有恃無恐的秦淵,偷偷的發了個訊息出去。
——
新陽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於耀楊看著桌上手機的訊息。
停下了手上正在簽字的筆。
他看向一邊等待著檔案的黑絲美腿秘書。
“小宋呀。
你先下去吧。
我待會喊你再進來。”
“好的,於總!”
,,
一直看著秘書關上門,於耀楊才放心的撥通了電話。
“老葉。
汪兵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那個傢伙抓到了,現在就在臨江市警察局的審訊室裡。
他現在是唯一知道汪兵那件事的人。
雖然我當時還沒到。
但現在新陽集團正在關鍵時候。
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問題。
要是讓人知道我去了那裡,做什麼,我很麻煩。
儘管我不認為有人會知道。
除了汪兵,還有那傢伙,,”
“行,你儘快處理。
還是那句話。
我們新陽,和你,一直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新陽要是倒了,我們都得一起玩完。”
“行,我等你的訊息。”
啪
通話結束,於耀楊將手機反扣在桌子上。
背靠著椅子,兩隻手墊在腦後,緊皺著眉頭,看著天花板,“秦淵?
我沒記錯。
蘭傲集團新來了一個保安部部長。
也姓秦。
到底是巧合呢?
還是蕭湛那個老狐狸,給他女兒找的外援呢?”
想了好一會兒,於耀楊放棄了。
坐了起來。
“不管你是不是。
過幾天。
都得消失。”
——
辦公室。
成心喊來了蔣文月。
“小蔣呀。
我當初和你說的那件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蔣文月抿嘴,“成局。
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
我覺得身為警察,不應該整天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成心眉眼一搭,“小蔣呀。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
我們是什麼?
我們是警察。
我們要破案。
如果按照常規,循規蹈矩,還破個什麼案?”
“你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
我已經想好了。”
成心惱了,“那好。
這件事情不提了。
剛剛有新的證人提供了證據。
你一會兒叫一個人,帶著這個什麼秦淵,去指認現場。”
蔣文月巴不得早點離開。
“知道了,成局。”
成心看了眼關上的門。
“哼。
不知好歹。
那就別怪我了。”
——
拘留室。
秦淵十分自在的躺著睡覺。
實則是假寐。
他在想事情。
他本來以為汪兵,可能是蘭傲集團內某個人為了削弱蕭若蘭實力,做了一個局。
無錯書吧畢竟,謝瑤作為人事部總監,權力極大,地位很高。
恰逢現在蘭傲集團多事之秋。
由不得秦淵不多想。
但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
因為汪兵跑了。
甚至可能是警察內部有人放水。
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輕重。
人不會死,但短時間內肯定跑不了。
而他趕到的時候。
汪兵明顯是打算離開了。
當時謝瑤身上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
證明謝瑤不是汪兵給自己準備的。
而是另有其人。
汪兵絕對是老手。
並且在某個團體內地位不低。
不會這樣無緣無故把控時間,提前下藥。
就會產生一種可能。
汪兵和某人產生了默契。
至少是時間上的默契。
按照謝瑤藥效發作的情況。
這個人很可能已經在酒店內了。
甚至可能自己見過。
那就應該不是蘭傲集團內的人。
這個人社會地位不低。
秦淵離開集團之前,讓蕭若蘭給他看過幾乎所有集團中高層的資料。
如果是。
他肯定會有印象。
那他就需要將這件事情降為簡單的高利貸+迷暈強姦事件。
那現在,他想要知道的是,,
警察內部,到底是誰放走了汪兵。
這個內線的背後又是誰?
汪兵的背後又是誰?
這兩個人的背後,應該是一個團體。
現在汪兵跑了。
以汪兵掌握的東西。
和我的供詞。
一旦抓到了這傢伙。
某個存在會感覺到危機感。
所以,現在汪兵,,
“秦淵。
出來。
跟我去指認現場。”
“指認現場?
酒店?”
“不是。”
秦淵的目光卒然變得危險了幾分。
看來,事情漸漸的有趣了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