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收到。”程冉回應道。
張林那邊終於停止了急切的喊聲，讓她立刻收拾東西回來。
程冉把狙擊槍等裝置裝回到箱子裡，提著箱子下樓。
見到了等在下面的張林。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喊那麼大聲，嚇我一跳，差點把子彈打出去。”
程冉故意嚇唬他道。
剛組織傳來的訊息是，務必保證護送程冉安全回去。
不然出了一點差錯，他就不用回去了。
所以張林一聽程冉這話，嚇得大驚失色。
“姑奶奶啊，還好你收住手了，不然你失敗了，肯定要被抓，我就跟著你陪葬嘍。”
這意思，是組織務必讓她活著回去。
有話要問嗎？
程冉的腦子裡都是這六年的記憶，現代的記憶太久遠，已經變得有些模糊。
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來組織有什麼急切的，非問不可的東西。
兩人上了車，快速回到組織大樓。
老大等在門口，見到程冉回來，臉上緊張的表情變為欣喜。
像是急切的等了很久的樣子。
迫切道，“快進來，有事和你說。”
程冉把東西箱子交給張林，跟領導進了房間。
她也知道組織肯定是有事和他說，不然不會緊急叫停一個跟蹤了一個多月的目標。
只差最後一槍的時候叫停，這種事以前並沒有發生過。
因為有上一次被組織有意坑死的記憶。
所以這一次，儘管是面對把自己養大的老大，程冉還是在自己的手套裡，放滿了銀針。
講道理來說，結束這個領導，只需要一根針。
但是她已經感受不到精神力了，沒辦法知道這個辦公室裡是否有隱藏在暗處的刺客。
所以穩妥的方法，需要在手裡捏著足夠多的針。
死過的人才更知道活著是多珍貴的事情。
程冉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和組織為敵，這輩子都過逃亡的生活。
也不可以被抹殺。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活著。
擋了我活著的路，我會就立刻幹掉你。
老大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
程冉讀不懂，所以主動問道。
“老大，有話不妨直說。”
“原本說的，這次任務之後，你可以恢復自由身，身份和錢我們都給你準備好了。
這一次任務叫停，你可以提前退休。”
老大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程冉。
鄭重道，“程冉，你自由了。”
這檔案袋裡有她的身份證，戶口本，學歷等證件，以及500萬存款的銀行卡。
這是離開組織的標配。
她為了這一天，努力了十幾年，是她上輩子一輩子的追求。
可以上一次，她沒能拿到這些東西。
儘管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六年，回到這裡，終於拿到這個象徵自由的檔案袋，她還是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
“謝謝老大。”程冉真誠說。
轉身要走。
才剛轉身，就聽老大說，“等一下，上面有人要見你一面。”
程冉又轉回身子，微微皺眉。
組織非常龐大，她不過是最底層的執行者。
能接觸到是比她高一層的老大。
老大的上面還有老大，老大老大的上面還有更大的老大。
層層疊得，程冉都不知道有多少層。
這是個掌握整個世界局勢的組織，龐大嚴密。
叫停任務，是上面的決定。
讓她提前離開，也是上面的決定。
上一次，炸死她，很明顯也是上面的決定。
這一次又要見面，見面不會又是要搞死她吧？
可是隻是搞死她的話，好像也沒必要見面。
...
程冉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在老大的帶領下去了頂樓。
那一層是終極老大的辦公室了，平時都是空置的，她是沒許可權上去。
電梯門開啟，在老大的示意下，程冉走向了那間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電子門被開啟。
有一種底層小員工見董事長的感覺，心裡不免有一點慌亂。
椅子側對著程冉，可以看出來這終極老大是男的，短髮。
“您找我？”程冉問。
那張看不清楚的臉轉過來，程冉看到熟悉的臉。
程冉往後退了一步，“你是...燕回？怎麼會是你？”
程冉感覺，從上個世界穿越回來，也就是和燕回分開，前後也不過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前，燕回絕望的哭喊聲好像還在耳邊迴盪。
怎麼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氣場非常強非常凜冽，容貌沒什麼變化，眼神卻變得蒼老。
這個二十多容貌的人，好像有著很老很老的靈魂。
他看著程冉，眼珠都是不動的，因為太過沉穩，讓人感覺到周身是一股死氣。
他突然笑了一下，嘴唇翕動起來，“冉冉，我很想你。”
程冉繼續往後退了一步，這一開口，居然真的是燕回。
他怎麼會在這裡呢？
他怎麼會是組織的老大呢？
應該是知道程冉的疑惑，他主動解釋。
“我製作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之後不斷給空間升級，我得到了很多能力。
我走過了很多時間，走過了很多個世界，終於找到你說的這個世界。
可是我還是來晚了，我來的時候已經是2025年。
我花了好多精力倒退時間，終於退到你還活著的時候。
冉冉，我好累啊，你能不能抱抱我？”
穿越世界，倒退時間，看樣子都是空間升級得到的。
也就是說。
對程冉來說，兩人分開不過半個小時。
但是對燕回來說，應該是很久很久了吧。
程冉上前，抱住他。
兩人一同進入空間的床上。
燕回疲勞的靠在床頭，握著程冉的手親了兩口。
“冉冉，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不後悔把空間的秘密分享給我了吧？”
說話間，程冉感覺到，她這具身體也有了空間的許可權。
很明顯是燕回分享給她的。
“嗯，不後悔。”程冉也拉著他的手親了兩口，“還要謝謝你用很多精力倒退時間，不然這會兒我已經死了呢，燕回你好棒棒哦。”
“謝主子誇獎，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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