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一向沉穩的秦出塵也變得慌亂。
她本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給張秀的嘴裡塞一塊糕點,誰知張秀不按套路出牌,不僅含下了糕點,順帶著連自己的手指也不放過。
她秦出塵雲英未嫁,何時受過這般孟浪的行為?
於是乎,秦出塵快速抽回手指,但手指上的溼潤讓她大羞,臉色罕見的羞紅,目光也錯向一側,不敢去看張秀。
張秀做了騷擾之事,卻無半點愧疚之心,反而問道:“對了,你如廁後洗手了嗎?”
正在害羞的秦出塵聽到這話,瞬間氣得扭頭瞪向張秀,喝道:“寧王,你貴為王爵,怎麼這般孟浪!”
張秀趕忙致歉:“那本王向你道歉,要不你也含下本王的?”
秦出塵感覺自己要瘋了,耍無賴是肯定耍不過對方。想到這兒,秦出塵氣鼓鼓的轉身就走。
張秀則追問道:“本王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能告訴那位將才是誰了嗎?他在何處!”
秦出塵加快腳步,本想給他薦舉人才,誰知他這樣對待自己,現在自己不想說了,哼,生氣了。
一個疾走,一個快追。
張秀可沒有時間哄她,於是停下腳步,說道:“你若不說,我就把今日之事告訴所有人。”
秦出塵立即駐足,瞪向張秀,咬著貝齒,罵道:“無恥!”
張秀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本王每日早晚用青鹽刷牙,無齒是不可能的,你瞧,是不是很白?”
秦出塵翻了個白眼,相處久了,也發現某些時候,這位寧王就是個無賴,完全和仁義道德沾不上邊,她真擔心自己不說,等哪天自己洗澡時,他會破門而入,站在浴桶前詢問自己。
若真到那個時候,那就尷尬死了,能用腳趾頭摳出三室一廳出來。
“此人名叫霍去疾,家住太原府榆次縣。他的父親霍英雄在隴右節度使麾下,執掌威武軍。此人不僅繼承了他父親霍英雄的軍事才能,並且青出於藍,但可惜,因為一事,壞了名聲,也沒了心勁,在家中沉淪。”秦出塵說道。
張秀一聽,頓時起了濃重興趣。
他聽說過威武軍的厲害,乃是隴右節度使抵禦大殷國最強的一隻王牌。作為威武軍的統領,霍英雄的軍事才能必然了得,而他的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出了什麼事,讓霍去疾一蹶不振?”張秀好奇問道。
秦出塵輕嘆一聲,道:“霍去疾愛上了他哥哥的未婚妻,他哥哥的未婚妻也同樣喜歡上霍去疾。霍去疾的哥哥便去退婚,成全弟弟,退婚之後投河自盡了。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百姓們都說是霍去疾害了自己的哥哥…”
經過秦出塵的介紹,一段悲慘愛情呈現出來。
張秀也忍不住唏噓,在這個時代愛上自己的嫂嫂,的確是一件悲哀的故事。同時也說明了一點,女人是刮骨鋼刀,能讓男子虛弱,下不了床,也能讓男子喪失鬥志,沒了理想。
所以呂布說的沒錯,不能被酒色所傷,所以以後必須戒酒。
若是真如秦出塵介紹的那般,那張秀肯定是不會放過霍去疾這個人才的!
“殿下決定招攬此人?”秦出塵看到張秀放光的眼睛,立即猜出了他的意圖。
張秀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秦姑娘,你是怎麼知道霍去疾的事情的?”
“無意中聽說,不行嗎?”秦出塵笑著回道。
但張秀可不信她的說辭,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秀又道:“秦姑娘,你家住薊州,怎麼會了解隴右節度使麾下威武軍統領霍英雄的事情?”
“威武軍威震天下,名聲在外,我甚是仰慕。”秦出塵回道,然後又反問道:“殿下不會認為我要加害殿下吧,若是如此,殿下就當我沒有推薦霍去疾。”
張秀頓時笑了,道:“怎麼會懷疑你呢,咱們是朋友。這樣吧,過幾日我準備去榆次縣走一趟,你陪我去,如何啊?”
“好啊!”秦出塵爽快答應。
張秀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開。
目送張秀的模樣,秦出塵撇了撇嘴,輕哼道:“要不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才不會把這樣的將才介紹給你呢,那可是我爹…算了,不提他,提他就生氣…”
…
無錯書吧過了晌午,司馬道回到徐府,和陸羽見面後一番商量,便立即去找張秀。
“殿下,人選已經物色好了,明日便可以開始‘釣魚’計劃。”司馬道很開心,笑著說道。
張秀的腦海中浮現那布衣青年的容貌,於是問道:“對方同意了?此人可不可靠?”
司馬道便將嫪崖的出身詳細彙報,並道:“嫪崖和安陸山有血海深仇,此生之志便是殺安陸山。當我說出計謀後,他略微思索,便點頭答應。此子容貌符合條件,又不會背叛,乃是最合適的人選。”
“既然是合適人選,那就開始計劃吧。對了先生,你剛剛說明日就可以開始釣魚計劃,莫非明日白潔會離開節度使府?”張秀問道。
陸羽道:“殿下,我上午已經用錢買通了白潔身邊的丫鬟,查到了她的行蹤。明日上午,白潔會去城外青山寺上香。”
“原來如此,時機剛好,那就開始咱們的釣魚計劃吧。”張秀立即敲定此計劃,心中頗為期待計劃的執行。
緊接著,
張秀又把霍去疾的事情告訴了兩人,詢問他們的意見。
司馬道記憶力超群,立即確定道:“我聽說過霍英雄父子倆,虎父無犬子,霍去疾的確是位將才,我本以為他也在隴右節度使麾下任職,沒想到因為感情之事而消沉,哎,可惜可惜。”
“既然此子是難得的將才,殿下若是收為己用,那自然是最好的。”陸羽說完,緊接著話題一轉,道:“只是沒想到啊,秦姑娘竟然對霍家如此瞭解,說是聽說,肯定不現實。要麼她和霍家有關係,要麼她的家人和霍家有關係。”
張秀點頭道:“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兩位先生覺得秦出塵怎麼樣,此女過於聰明,又隱瞞自己的身份,總讓我不安,要不把她趕走?”
秦出塵若是在此,必然滿臉幽怨。
剛剛那那樣對自己的手指,如今又要把自己趕走,果然啊,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之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