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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稱殿下,莫非要稱作主人?

張秀是萬萬沒想到啊,剛回皇子殿,就看到了傳旨太監。

這個時候來的是聖旨嗎?

當然不是,是來者不善。

心思轉瞬間,張秀還只能乖乖接旨:“兒臣張秀,奉迎恩旨!”

傳旨太監展開聖旨,緩緩唸叨:“制曰:朕仰荷天休,丕承帝統。景命有僕,祚胤克昌。第九子張秀賦質端凝、溫良特立。茲封為寧王,予冊予寶,宜敬宜承。永欽予時命,以克有令譽。欽此!”

封王!

張秀有些意外,沒想到竟是給自己封王爵的聖旨。

突然間,張秀想起老子說過一句話,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這寧王之王爵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夏皇想唱什麼戲,張秀已經猜到了。

“兒臣叩謝聖恩!”張秀故作激動,接過了聖旨。

隨後,

張秀瞥向嚴橫,他立即給傳旨太監等人送上賞銀。

別看張秀窮苦,但送出的賞銀可不吝嗇,傳旨太監摸著鼓鼓的荷包,笑道:“多謝寧王殿下賞賜,讓奴婢們沾了喜氣。寧王殿下,明日一早,還請身穿王袍,入宮謝恩。另外,寧王府正在收拾,後日便可準備好。”

張秀自然知道規矩,於是笑道:“有勞孫公公了,對了,寧王府在何處?”

“回稟宮寧王殿下,寧王府在井田坊。”傳旨太監回道。

京都城一百零八坊,井田坊內多商鋪,商賈混肆,並非好位置。另外,這次冊封張秀為寧王,肯定是臨時起意,所以王府肯定不是新建,而是從查封的府邸中挑選了一處,稍加整理,便是他的王府。

像二皇子和六皇子,四五歲封王,單單王府就蓋了四年,當真是豪華,雖是同父兄弟,不能比啊。

不過張秀面不改色,穿越這個身份已經很了不起了,還要啥腳踏車啊。沒看到隔壁的穿越者乞丐開局,沒有朱元璋的運,得了朱元璋的命。咱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主打一個心理平衡。

隨後,嚴橫送走了傳旨太監。

“殿下,陛下這個時候封王,這是擺明了讓殿下去幽州啊。”嚴橫一臉憂色,連忙說道。

張秀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以幽州現在的局勢來看,外有突厥虎視眈眈,隨時攻城。內有幽州將領結黨營私,去了那裡,都是待宰的羔羊,搞不好一覺下去,頭就被摘。沒有張飛的運,有了張飛的命。

張秀便道:“你覺得本王該如何做?”

嘿,這本王二字為何叫得如此順口?

哦,原來是這具身體日思夜想的原因。

“殿下,要不裝病?狠一點,把腿摔斷?”嚴橫回道。

張秀搖了搖頭,笑道:“就算是摔斷了腿,也得抬去幽州。陛下拿出了誠意,做兒子的要付出行動。”

“這該如何是好!”嚴橫急得團團轉,他跟隨張秀多年忠心耿耿,自然不想讓張秀去幽州那等危險之地。

張秀沒有再討論這個問題,而是目光深邃,說道:“走,去胭脂閣。”

嚴橫一愣,心想這都緊要關頭了,殿下怎麼還往青樓跑,那胭脂閣的春娘就真有那麼吸引人?

自己作為一名宦官,覺得再美的女子也是紅粉骷髏。

每到夜幕降臨,胭脂閣內賓客滿座。

作為京都十大青樓之一的胭脂閣,這裡的熱鬧和過癮是讀者想象不到的精彩。

張秀帶著嚴橫,還有四名心腹護衛來到胭脂閣,門前龜公一眼認出張秀,立即上前恭敬道:“張公子來了,真是貴客迎門。”

“春娘在嗎?”張秀問道。

龜公道:“春娘在三樓甲字號房,張公子請。”

張秀點了點頭,隨即龜公引路,上了樓梯。

當途經二樓時,靠樓梯的廂房房門被開啟,一個丫鬟正好走了出來,透過門縫,恰好看到裡面一男一女。

張秀腳步一頓,於是問道:“屋裡的男子有些面熟,這是哪位公子啊?”

龜公也看到了裡面的男女,女子正在撫琴,男子看的痴迷,當真是風花雪月,就是沒幹正事。

“張公子,裡面的人是兵部左侍郎的公子薛川。他鐘情於冬梅姑娘,每次來必點冬梅姑娘。”龜公說道。

胭脂閣內有四大花魁,春雨、夏荷、秋月、冬梅,四女各有各的姿色,且賣藝不賣身。

別看青樓是銷魂窩,但有些男兒就喜歡在這裡玩純愛。

張秀便笑著問道:“冬梅姑娘人如其名,宛若冬天的傲梅,清麗脫俗,誰不喜歡呢。”

“張公子所言極是,這段時間,因為冬梅姑娘爭風吃醋的人不在少數,比如戶部杜郎中的公子、大理寺少卿家的公子、晉安伯之子…”龜公如數家珍。

這時,張秀聽到了一個意外的名字,於是問道:“晉安伯之子也喜歡冬梅姑娘?”

“是啊,頗為喜歡,因為這事,和薛公子發生過幾次口角。”龜公回道。

張秀目光沉凝,晦澀中有冷光。

片刻,張秀笑了笑,繼續上樓。

當來到三樓甲字號房時,就看到一位嬌媚的女子倚在面前,眉眼如畫,正笑盈盈注視著張秀。

這就是春娘,胭脂閣的老闆,也是之前張秀部署的棋子,不過便宜現在的張秀了。

春娘讓龜公退下,然後將張秀請入房間。

兩名護衛守在在了房外,嚴橫帶著另外兩名護衛,去辦張秀交代的其他事情。

房間內,看著春娘嫻熟的泡茶手藝,張秀想起了春孃的遭遇。

十年前,春娘就是胭脂閣的花魁,不知迷倒多少郎兒,據說就連六皇子趙王都拜倒在她的是石榴裙下,是她的座上之賓。

就當所有人以為她會草雞變鳳凰時,誰知卻散盡資產贖身,嫁給了一位書生。

洗盡鉛華為良人,也算是圓滿之局。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春娘所嫁書生滿嘴的仁義道德,看似是翩翩書生,實則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最後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錢,竟然讓春娘接客。

書生跪在春娘面前哀求:“娘子,一日只需接客三四十人,用不了一年,便能把賭賬還清…娘子放心,我不會介意的。”

那一刻,春娘是何等的心如死灰。

書生看春娘不願意,竟然將其賣到窯子去,最後被張秀所救。

隨後,張秀拿出大部分資產,買下了胭脂閣,讓春娘經營,為他賺錢和打探訊息。

別看過去了七年,但京都內還有春孃的美名。

她已經不似當年十六七歲的芳華,但二十六七歲的春娘更加有味道。一身紅裙嬌豔如火,嬌媚的容貌褪去了青澀,就像陳釀的美酒。

以前的春娘,也許吸引的是弱冠年紀的青年才俊,痴迷於她的純,陶醉於她的美。那麼現在的春娘吸引的就是真正的老色批,恨不得把春娘揉碎了,融入到自己的身體中。

可惜,外人只看到了春孃的美豔,卻沒看到春孃的苦難。

“殿下請喝茶。”

春娘將茶杯遞給張秀,同時注意到了張秀清亮眼中的憐惜。剎那間,她的心臟就像被撞擊了一下。

張秀品了一口香茗,隨口道:“無需稱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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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輕撩青絲,連忙將心中悸動藏於內心,於是打趣道:““不稱殿下為殿下,莫非要稱作…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