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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說書

“老爺,這......”

老管家環顧下四周,望著被抬進來的堆積如山的禮品,不禁犯了難。

“我知道這是在提醒我,我姜家世代輔佐君王,還未落魄到他威脅就會臣服。”

“若是之後眠兒不願,我也自有法子拒了這門親事,我姜家還未到出賣孫女來保全家門。”

姜太傅負手而立,眼神堅定。

“那現在放小姐一馬?小姐從小體弱,現在又舟車勞頓趕回來,別又生病了才好。”老管家打量著太傅的神色,試探性地問道。

“罷了,終是留不住她,讓小荷送她回房休息,之後再同她好好說道。”

老管家就知道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爺心疼小姐卻拉不下臉,只好他主動提出來。

“好好,我這就讓小荷去。”

......

小荷眼巴巴地趴在床旁望著自家小姐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還翹著二郎腿。

“小姐,你怎麼去了這麼久?你不知道你走後,老爺就一直待在你房間替你守著,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出去了。”

“好了,這次我回來了,你也解放啦,說說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

姜眠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睜開雙目望著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不禁心生憐惜。

“真的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嗎?”小姑娘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

姜眠十分了解,在這屋中待上了這些天實在是無聊的緊,即便自已再宅,若是要自已一直待在這個沒有wifi,沒有電視的小屋子,會將自已逼瘋的。

這樣想著,姜眠不免多出幾分愧疚。

“當然是真的!”

小荷興奮道:“現在最熱鬧的是雲香閣,那裡正在搭臺聽戲,要不我們去那裡?”

“好,咱們現在就去。”

說著姜眠就要起身,拉著小荷準備外出,卻被小荷拉著停了下來,“可是小姐你才剛回來,不急於這一時,我們要不明日再去?”

“那怎麼行,這時候就要趁熱打鐵,之後我不一定再有機會有精力再出去了。”

……

街上人頭攢動,畢竟是剛迎來春日的繁華的京都。

“還未日盡,街上都已經如此熱鬧,想必入了夜之後,街上彩燈掛起,緞帶飄飄,更為壯觀,小姐真是回來的巧!”

小荷將帷幔放下,激動地就差叫出聲來,這舉動如同剛進京城的外來人。

姜眠與小荷下了馬車,來到了雲香樓。來時已經聚起了一群人,豪門望族雲集,都是慕名而來。

堂前的空桌上已經全坐滿了,就連二樓都聚了許多人,姜眠只得在二樓挑了個視角較好的地方,拉著小荷坐了下來。

“上回書說道……”

只見那說書人飲了口茶,手一甩,“啪”將手中的摺扇開啟,剛準備說下去,還未開口,便率先被人嗆聲。

“又是狐仙?看來號稱凌國第一說書人也不過如此,狐仙在我家鄉就有幾十種不同的故事。”

第一個開了挑刺的口,便輕鬆拉動了旁人。

“是啊,是啊,換個有新意的講講唄……”

眾人都吆喝著要換話本,說書人在臺上望著臺下的眾人躁動不安,如同要砸場子般。

不禁開始汗顏,連帶著花白的鬍子都跟著顫抖了幾下:自已說了這麼多年的書,還從未見過如此場面。

“我聽聞南國已故的白霜公主和凌國皇帝曾有一段佳話,不如講講他們的故事?”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靜默了不少。除了外幫人不知道其中緣故,在場的凌國和南國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這是凌南兩國的禁忌,大多人都對此有所耳聞,但是誰都不敢當眾妄論,只敢私下說說。

“南國已故的公主?是凌……二殿下的母親嗎?”

姜眠勾著腦袋望著樓下,一臉茫然地問道。

小荷緊張地示意姜眠趕緊住口,“噓,小姐慎言,此話不可外傳。”

“為何一提及白霜公主,大家就如此懼怕?是因為二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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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所看的章節對凌羽母親描寫少之甚少,姜眠只粗略記得他母親是南國公主,不知因何原因殞命於南國了。

早知道就多看幾章了,姜眠感到十分懊惱,非要耐不住好奇心提前看大結局,結果就是害死了自已這隻“廢貓”。

小荷打量著四周發現無人顧及,貼著姜眠的耳朵,小聲解釋道:“因為這不單單只是涉及皇室,更與二殿下有關。”

傳言當初有個皇室子弟吃醉了酒,不知怎的聽旁人聊了幾句,竟大膽妄議了白霜公主,還順便嘲弄了凌羽一番。

這話到了凌羽耳中,當時的凌羽桀驁不馴,絲毫不將旁人放入眼中,連皇上都要遷就他,更別說別人了。

結果就是當時將未酒醒的人“請”到了閻羅殿,被扔出來時,人就剩下一口氣了。

姜眠:“……”

“這倒也在情理之中,生身父母對於每個人來說乃是最重要的人,定是旁人侮辱不得的。若是我,也定不會放過那人。”

“小姐……”

小荷嗔怪一聲,雖然小姐說得沒錯,但不知那二殿下給自家小姐灌了什麼迷魂湯,對他多有袒護,好像絲毫不害怕,不在乎他的所作所為。

小荷撐著下巴,望見自家小姐這副淡然的模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嘆了口氣又將眼神挪向那臺上。

只見店小二手中攥著一方書信送到了臺上說書人手中。

說書人接過顫巍巍開啟一看,只漏出了幾張銀票和一張印有子墨的信,他微眯著眼睛,看著看著,驀然臉色一變,差點拿不穩手上的信。

“到底行不行?錢本大爺有的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聽點新奇的了,若是不行,那我只好去別處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嘟囔著要去別處尋樂,說書人將那醒木一拍,“諸位先彆著急走啊,我講,我講還不行嗎?”

那說書人擦了擦額上冒出的的汗珠,又顫抖著雙手將手中的信小心翼翼塞到了袖口最裡處。

砸了招牌還好,至少可以保住一條命,可現在真是騎虎難下。

貴人有意為之,若是不講乃是要犯殺頭的死罪。說書人雙掌合十,虔誠地拜了拜上天。

“只求老天垂憐,可千萬別讓宣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