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覺得有兩個不是一母同胞的人,卻擁有同一張很是神奇嗎?”
“還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況且大多數人生的如何,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
“而你與她只是皮囊相似,其餘的大不相同,況且我也不是一個先敬羅衣後敬人的人。”
這是罵誰呢!
“呵呵,還是你見識的多。”
姜眠虛虛地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
“那那溫姑娘現在在何處,她的心疾治好了嗎?”
“沒有,心疾是她從母胎裡出來便有的,不過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算平穩,隨南國一位民間神神醫雲遊四海去了。”
“噢噢,原來如此。”
……
馬車停在了一處客棧,凌羽大步率先出來,下了馬車隨後又將姜眠如若珍寶似的從馬車上扶著她的手將她接了下來。
正巧被剛從另一輛馬車探出頭來的金榮景看見,金榮景也快速跳下了馬車,學著凌羽那樣,向掀開帷帳的李舒伸過手去。
“阿舒,我接你下來!”
李舒眉頭微皺,看著旁邊的姜眠和凌羽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想起他剛才在馬車上自吹自擂,心裡就來氣,於是便頓時起了壞心。
“好吧,那一定要接著本公主。”
李舒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像只高傲的孔雀,輕輕將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上。
在金榮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舒便強硬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隨後從馬車上一躍,將他的手反折在了他的身後。
“嘶,阿舒你幹什麼?”
金榮景直到被反折的手臂傳來一陣痛感才堪堪反應過來,此時的他的手被李舒束縛著,整個人被貼在馬車上,無法動彈。
接著他被李舒狠狠敲了下腦袋,“還自吹自擂嗎?你連我這種小把戲都鬥不過,怎麼還有膽子敢出去亂跑?”
李舒教訓完他,將他的手放開後,又向凌羽投過一記眼刀。
“你也是,你不清楚他的身體如何嗎?還讓他聽你的話到處跑!”
凌羽將手一攤,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大可以問問他,出去是走路多,還是整日待在馬車上多,我讓他出凌國,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幌子而已。”
凌羽說完還略帶委屈地偏頭望向姜眠,朝她身後躲了躲。
望著躲在身後高大的凌羽,李舒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服藥了?”
“若是你不放心他,大可和他一起走出南國,這四方天地,任你們遨遊。”
……
只見李舒眼裡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隨即又暗了下去,沉默了片刻。她緩緩開口道:“之後的事之後再說,我們先上去吧。”
無錯書吧姜眠望著李舒的情緒低落,她走到她身邊,挽著她的手,朝著裡面走去。
金榮景揉著痠痛的手腕,慢騰騰地走到了凌羽身邊,望著李舒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金榮景小聲嘟囔道:“真是沒良心,虧我還心心念念拔山涉水地為她帶了那麼多新奇的玩意兒……”
凌羽偏頭看著他碎碎叨叨抱怨的模樣,嗤笑了一聲:“這話,你敢不敢當著她的面再說一次?”“有什麼不敢的,她是……”
金榮景剛想再繼續說下去,忽然感覺後背一涼,他抬頭一看,便看見李舒和姜眠正趴在樓上視窗處正直勾勾盯著自已,尤其是李舒,金榮景在看見她的眼神後,便瞬間嚇得不敢繼續說了下去。
“好啊,凌羽你學壞了是吧,竟敢陰小爺?”說著金榮景就朝凌羽劈來一掌。
凌羽挑了挑眉,閃身輕鬆躲過,嘴角上揚,“怎敢?李舒都說我沒將你教好,要是再對你使絆子,她還不將我生吞活剝了。”
“好了,說正經的,你真的不需要我們幫幫忙?”金榮景話音剛落,凌羽便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便笑著輕飄飄來了句:“不用,到時候還得派人去救你,怪麻煩的。”
“哎,不帶這麼輕視人的,我雖然身子比尋常人要弱一些,但這幾年我的內力也是有所增進的,我們是一輩子的摯友,這樣的大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扛……”
“我明白,但我已經規劃好了,不會出差錯的,你保護好李舒就行了。”
“可是……”
“好了,沒有什麼可是。”
凌羽打斷了他的話,不慌不忙,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去。
青空之下,白雲浮過。金榮景抬頭望了望晴朗的天空,他低聲一嘆。
“看來這次凌國是要變天了。”
……
幾人踏上凌國街道,此時正值南國慶年前夕,街市上熱鬧非凡,人流如織,商鋪林立。
姜眠和李舒正站在一個各類毒藥暗器的攤鋪前,邊討論邊挑選著,李舒看見一個暗器的介紹:“外為普通的蘭花簪子,按動後能彈出毒針,七尺之內,皆可暗殺。”
“不錯,這個倒是很適合她。”
她將實物拿在手上把玩了起來,準備問問她,一轉頭便發現姜眠早已沒了蹤影,隨行的三人只剩下金榮景了。
凌羽握著姜眠的手,閒庭漫步,兩人一路走過小巷,穿過人流,來到了一處成衣鋪子,別的地方都是熱熱鬧鬧,這裡卻幽靜無比。
“殿下,這是?”
姜眠打量著面前店鋪的招牌,貌似是個裁剪新衣的地方,看著如此豪華的門面,姜眠知道里面的衣服也必定價格不菲。
拉我來這幹什麼?她仰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凌羽。
“說了要賠你衣裙,自然就得說話算話,何況現在已經快入冬了,你那些衣服終究還是太單薄了點。”
凌羽又將她披著的大氅拉上了幾分,“你確定?”
姜眠看著自已身上被他披上的厚厚的白色大氅和衣廂中永遠只多不少的新式衣裙,姜眠差點都要相信他的鬼話了。
“不買,堅決不買了,我的衣服已經夠多了,殿下若是要買的話,就多為自已添置幾件吧。”
姜眠看著凌羽一身藍黑色對襟斜領錦袍,腰間還繫有藍色水紋玄色腰帶,寬肩窄腰,襯得他原本出眾的樣貌又加上了三分。
姜眠順著他的手臂摸了摸,嗯,還是溫暖的,沒凍僵。
“噯,殿下你真的不冷嗎?”姜眠眨了眨眼睛,仰頭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