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怕的。”凌羽唇角一勾,含笑輕嘆道。
姜眠看著凌羽這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便壞心地將他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甩開,接著又緊緊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嗯嗯,殿下說的是,我膽子可小了,所以殿下定要好好把我抓緊才行。”
“咳咳,你別……”凌羽看了一眼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隨即又偏過頭去。
“別什麼?我為了殿下都將新買的衣裙撕破了,現在手冷人慫,想讓殿下幫幫我不行嗎?”
姜眠仰頭定定地盯著凌羽那張俊臉,像是要將眼睛黏在他臉上,定要看出個答案一樣。
凌羽握了握自己受傷的手,感受著姜眠包紮的那塊料子,確實比尋常的柔軟不少,原來她掀起衣裙,用裡層的衣料替自己包紮,竟是這樣考慮的。
“你的衣裙我會賠你的,但現在有事需要你的幫忙。”
“何事?”
無錯書吧“隨後便知。”
凌羽牽著姜眠的手將她護在身後,順著驚雲留下的記號,慢慢地邁著步子。
“哦。”姜眠應了一聲,心裡腹誹道:沒想到你還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
約莫走了幾百米,他們來到了一扇門前,便停了下來。
看見驚雲正持著劍,在門口等候著兩人的到來,兩人一來,他便看見兩人緊握的雙手,頓時驚地話也說不出來了,但看到凌羽淡漠的面容和眼中乍現的幾道鋒利的鋒芒,便心領神會地不在多注意此事。
“大人,這就是最後一道門。”
驚雲說完便立即退到了一邊,這時候門完全顯露在眼前。
姜眠仔細觀察才發現這是一道由和田玉拼接製成的玉門,玉門上雕滿了花草和蟲魚鳥獸,中央還有一朵彩色祥雲,栩栩如生,上面之物皆是精雕細琢,可見工匠雕工之精湛,也可見建墓之人對墓主之愛護。
“這墓門雕刻的竟如此精巧,而外面的墓門又難以開啟,這建墓之人對墓主是真心愛護。”
姜眠看著玉門上雕刻的圖案都是些美好之物,很符合女子的氣質,便猜想著這位墓主身份會不會可能是位公主或是妃子。
姜眠的視線被玉門所吸引,絲毫沒注意到背後凌羽瞳孔微沉,臉色晦暗不明。
在姜眠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將和姜眠相握的那隻手貼近了那朵祥雲,就在放上去的一瞬,原本暗色的祥雲瞬間發出了一道白光。
“殿下,這……”被眼前的光刺到眼睛的姜眠才反應過來。
沒等姜眠說完,凌羽一記手刀便打暈了姜眠,他微微低頭望著著姜眠沉睡時恬靜美好的面容,沉思了兩秒。
“大人,這是為何?難道三小姐也屬純陰?”
“也許,記住切莫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是,屬下明白。”
驚雲十分吃驚,之前也不是沒調查過姜眠,可他記得很清楚,姜眠的生辰恰逢三秋之半,並不屬純陰,即便現在有諸多疑惑之處,但顧忌到姜眠與自家大人的關係,他選擇暫時緘口不言。
凌羽將姜眠斗篷上的兜帽替她帶上,又向下拉了些,將她的面容遮了個嚴嚴實實。
“你背上她,不必管我。”
凌羽架著姜眠的手,將她整個人送到驚雲的背上。
“看來他們已經按耐不住了。”
凌羽聽見金榮景放出的響箭。驚雲背上了姜眠便跟著凌羽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了墓穴外,兩人一出墓穴便看見白斂與代騎領著上十名黑衣劍客,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竹林前。
代騎將手中的響箭隨手扔在了地上。
“好久未見,宣王殿下別來無恙啊。”
代騎露出他那一貫溫潤如玉貴公子的模樣朝著凌羽握拳行了個禮。
“少假惺惺,金榮景在哪?”凌羽俊美非凡的臉上陰冷低沉,眼底彷彿藏了冰刃一般。
白斂微微轉頭示意身後的人,只見金榮景被繩子捆綁著,嘴被堵得嚴實,一副無法發聲的模樣。他的臉上有幾塊青紫,身上皆有幾處刀傷,透過玄衣顯現出些許血跡。
他將眼睛瞪得微紅,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著凌羽不要以身犯險。
代騎打量著凌羽手上被包紮的傷口,他似笑非笑道:“看來,宣王只將玉門開啟了一半。”
“至於另一半如何開啟,宣王想好如何開啟了嗎?”
凌羽冷冷地嗤笑了一聲,並未回應。
代騎又自顧自的說道:“那看來是我代家提出的條件還是不符合宣王的心意啊。”
“既然如此,我只好將宣王殿下的屍體帶回去,才能讓父親滿意了,恐怕要得罪宣王了。”
“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們幾個,負責招待招待他。”白斂指著站在凌羽身邊的驚雲道。
金榮景嘴被塞著,他還一臉兇狠地盯著他們倆的臉,像是勢必要從他們臉上剜下一塊肉似的。
白斂抽出長刀,而代騎說完也立即抽出腰間的雙刀向凌羽刺去,他身後的黑衣劍客也朝著凌羽所在的方向奔去。
凌羽快速抽出腰間長刀,迎了上去,刀光劍影間,凌羽擋過代騎的雙劍後,便一躍進入竹林,這動作放在白斂眼中,就像是逃命一般,白斂嗤笑了一聲,便跟了過去。
“呵,這使人短時間內喪失內力的煙霧我已知曉,不知宣王殿下還要垂死掙扎些什麼?”
白斂手持著單刀就要刺向凌羽後背之時,凌羽轉身甩出了袖口處的靈蝶,白斂將靈蝶一刀便砍成對半,他看著凌羽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得意地更加加快了追趕凌羽的腳步。
“看來你這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的暗器也不過如此。”
白斂一刀便精準砍向了凌羽的肩頭,卻被凌羽閃身一躲,單單隻劃破了他的衣裳。
“束手就擒吧,凌羽你已經無路可走了。”
他們追著凌羽來到一片空地。
“哦,是嗎?那你們大可一試。”
說著凌羽便朝著他們發起了進攻,刀刀狠厲,不留餘地,逼得眾人接連後退,連著臂膀被刺了兩劍的白斂,藉著凌羽砍過來的劍氣後退了幾步,白斂看著自己原來快要好全的肩膀又被凌羽刺傷,就知道凌羽是故意諷刺自己的。
“凌羽!你是故意的?”他哪裡受得了如此大辱,說著就要舉刀再戰。
此時卻被代騎攔了下來,代騎觀察著周圍眾人體力不支的神態,冷靜地說道:“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
代騎握著手中的刀緊了緊,一臉詫異地問道:“為何你突然變得這麼強了?”
凌羽嘴角上揚,不冷不熱地嘲諷道:“你應該問的是為何你們突然變得如此虛弱了?”
“不好,少主,我們應該是中了他的計謀,現在我們全身鬆軟的厲害,內力更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一位黑衣劍客單膝跪地氣喘吁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