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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挑釁

正當白斂回憶著往事時聽見從遠處傳來一聲有力的馬蹄聲。

眾人紛紛舉目望去,只見道路上出現了一隊人馬,護送著兩輛由兩匹通體黝黑的千里良駒為導,且車身為千年金絲楠烏木製作的馬車。

馬蹄聲迭起,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湧而來,揚起的塵土如海潮般湧動。

隨著前面帶頭的守衛指令,大部隊停了下來。凌羽也從容不迫地從馬車走了出來。

他一襲玄衣,墨髮飛揚,遠遠便看見了正惡狠狠盯著自己的白斂,他也冷冰冰地回敬了白斂一眼。

由於沒有了在皇宮時的束縛,他略敷衍地拱手朝著他行了個禮,之後便大步流星地略過白斂,朝著祭拜山神的供臺走去。

他身後跟著驚雲,追月,姜眠戴著面紗也緊隨其後,跟著他們行完禮後,她便一直低著腦袋,從白斂面前飛似的大步走了過去。

姜眠一下馬車,抬眼便看見了遠處正在餵馬的白斂,認出了他就是那日對自己無禮之人。這,這不是那日那個神經病嗎?

看他的衣著打扮應該不是一般人,他向凌羽投過來的目光看起來也並不和善,很大可能是與凌羽不對付之人。姜眠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掛著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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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他對自己惡劣態度,還是不要讓他看見自己的好。

就在他們走到供臺前時,白斂將手中的乾草匆匆放下隨即也走了過來,他站在凌羽身後,扶著腰間掛著的寶刀,眼神兇狠地盯著面前接過供香的凌羽嗤笑道:“現沒有了父皇和朝臣在場,你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態。以前是父皇縱容你,不然你一個只算的南國皇室的外戚,怎配參加南國的秋彌?”

“哦~我忘了你在凌國還有一位德才兼備,出類拔萃的哥哥,傳言你與他不和,還曾因為一位沒名沒分的郡主而大打出手,想必以你的“威名”恐怕在凌國也沒資格參與秋彌吧?”白斂高傲地揚起下巴嘲諷道,話裡話外都充滿了挑釁意味。

在場的人都默默聽著白斂的話,偷偷打量著這邊,默默做著手上的事,生怕惹火上身。

姜眠藏在驚雲和追月身後,看著白斂的姿態和所說之話,恨不得給他一拳頭,讓他知道什麼是禮貌。

姜眠碰了碰追月的肩膀貼近了一些偷偷在她耳邊小聲問道:“這人是什麼來歷?怎會對二殿下有如此大的敵意?”

追月將身子偷偷往後仰了一些,壓低了嗓音:“這是南國太子白斂,從小便與大人不對付,處處為難大人,每次見面都要拿大人的身份說事。”

原來如此,姜眠故作深沉地杵著下巴,總算知道了他為什麼那麼討厭了。

只見凌羽對他所說之話充耳不聞,將供香虔誠地插好後便悠悠轉過身來冷笑道:“是,在凌國秋彌第一柱供香還輪不到我來,現如今在南國這樣的願望竟實現了。”

說著凌羽還稍稍側過了身子,故意向白斂露出了身後供臺上自己先插的供香。

經凌羽這樣一說,白斂才反應過來,望著供臺上本該屬於自己才可插的首香,他氣的握緊了拳頭,快步走到供他臺前。

正準備將正插著的供香一把拔去時,被幾個年長些的宮人攔了下來:“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這供香一旦插上,斷不可再拔起,否則這秋彌祈福便是白費不說,還恐招惹禍端啊。”

“那剛才他動手時,為何不說?”驚雲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宮人們想起剛剛正擺弄著袖口暗器的凌羽像是看著死物一樣盯著自己的時候,就什麼不敢說也不敢阻攔了,要知道得罪了凌羽的後果可比得罪其他人嚴重多了,他有100種方法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斂氣的直直地衝向了凌羽,大手一把攥起了凌羽的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凌羽,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放肆,以下犯上。”

“呵,以下犯上?難道斂兄是第一天認識我了嗎?”凌羽將攥起自己領子的大手狠狠拍開,退後了幾步,接著像是對自己衣服無比嫌棄一樣,皺著眉頭將白斂所碰之處都拍了幾下。

像是剛才衣服上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一邊嫌棄拍著一邊吩咐著驚雲:“驚雲,下次記得多備幾套衣服,不然沾染上些什麼東西,都沒法及時更換。

“是。”

白斂被他的話和動作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凌羽,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嫌棄本宮……”

姜眠看著白斂吃癟的樣子,在面紗下瘋狂壓著上揚的嘴角,在心裡為凌羽偷偷豎起了大拇指,不虧是你,在嗆人方面也是槓槓的。

就在白斂正準備要抽出腰間的刀時,忽然聽見遠方傳來陣陣馬蹄聲,接著一個身穿玄色長袍胸前掛著一個包裹的男子帶著一個憨頭憨腦的小廝急忙下了馬車,匆匆忙忙地飛奔了過來,他絲毫沒顧及後面小廝讓他慢點跑的勸告。

“等……等我,我也要去。”

就這一小段距離,就使得男子喘起了氣來,男子低頭弓著腰扶著自己的雙腿,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姜眠看著男子這樣,感到有一絲熟悉,一拍腿,哎,這不是我跑完800的樣子嗎?可轉念一想,這男子只跑了這麼一小段就喘成這樣,實在是不正常。

“金榮景你在說什麼笑話?就你這病怏怏的模樣,你覺得你能去嗎?也不怕死在半路上。”

白斂交疊著手臂,打量著身型清瘦的金榮景勸退道。

“我怎麼了,我這些年遊歷大江南北走的路別說幾百裡了就是幾萬裡都有了好嗎?”金榮景一邊反駁著一邊故作挺拔地背手挺起了自己身板又高昂著頭。

姜眠:真像個雕塑。

“哦~你是馬嗎?馬走的路也是你走的路?我聽說你雲遊在外,卻終日呆在馬車之上,極少露面,人人只知道有個南國金丞相之子愛到處遊玩,卻未曾有人見過他的真容。”像是被人拆穿一樣,金榮景尷尬地梗著了脖子大聲說道:“太子殿下都是從哪裡道聽途說的,我雲遊四海,卻腳不沾泥,終日呆在馬車上,我怎麼不知道?”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不會帶你上路。”白斂重重瞥了金榮景一眼,冷漠無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