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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毒藥

他一回神,便看見代騎捂著自己的左肩,捂住肩膀的手指縫裡還隱隱透露著暗紅的血跡。

代騎擋過向白斂刺來的長劍,又準確無誤地朝那刺客胸膛踢了一腳,回頭朝他喊了句:“他們是衝你來的,快走。”

說完代騎就繼續與刺客交鋒了起來。白斂趁著這個時候便從窗子跳了出去。

幾名刺客看見白斂逃走了,就提著長劍也跳窗追去,就在最後一名刺客想要走時,代騎立馬順移到窗邊用刀攔住了他。

“還追什麼,父親真的是讓你們來刺殺白斂的?”代騎用刀指著他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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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無需知道,這是家主親自下發的命令,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出手了。”刺客冷漠無情地回答。

“呵,好一個無需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們無意識的動作就暴露了你們是誰?”刺客聞言一怔。

代騎放下了手中的刀,用自己衣服的一角隨意擦了擦了刀鋒上的血跡。

“你們這麼大張旗鼓,今天幸好是遇見了我和白斂一起,要是弄出了大動靜引來了凌羽的爪牙,你覺得你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殺了白斂再去向凌羽邀功嗎?”

代騎將刀擦好,就這樣用光滑的刀面拍了拍刺客的臉。

“這......”

刺客看著代騎似笑非笑的臉,和現在還貼在自己臉上的刀片,只覺得自家公子並不像傳聞那樣是個溫潤如玉,心思恪純的翩翩公子。

刺客立馬朝著代騎單膝下跪:“屬下愚昧,還請公子指教。”

代騎收回了手中的刀,居高臨下地盯著刺客道:“幾年前,你們也與凌羽交手過,他的實力如何你們應該最清楚,若是在他面前使出一招半式來,你們認為他不記得?況且半傷的白斂能從凌羽手中逃脫,你覺得凌羽是真的想要殺他嗎?”

“這,屬下沒想過,請公子恕罪。”

刺客:“……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個執行任務的人。”

代騎蹲下將正跪著的刺客扶了起來,彷彿剛才那個陰冷無情的人不是他,刺客一抬頭便看見代騎恢復了以往溫和的笑臉。

“看來你是聰明的,聽懂了我的話。現在你去讓他們停手,父親那邊我會解釋的。”

“是,屬下這就去。”

刺客恭敬地向代騎行完禮後,便利索地跳出窗外,跟了過去。

刺客走後,代騎站在原地看著窗外自言自語道:“父親,你真是老糊塗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就這樣毫不掩飾地對白斂出手,這家主之位,真的怕是要易主了。”

白斂跳出窗外之後,便弓著身子,踩著青瓦,靠著如清波水上飄的輕功略過一個又一個雅間。

聽著雅間裡傳來食客們飲酒作樂的歡笑聲,竟找不到一間可以避身的屋子。白斂感覺甚是心煩。

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多的人都來到這兒,這裡的酒菜很好?真是沒眼光,還是日子過得太清閒了。他默默在心裡吐槽著,似乎忘了剛才牛飲了大半壺清酒也沒說難喝的是誰了。

這樣想著,白斂來到了一處開著窗子,無人的屋子,他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躲進了裡屋。

他正想著怎麼隱藏時,忽然,門外傳來了店小二和一女子交談的聲音,白斂立馬三步作兩步,一個閃身便躲在了木門後面,接著白斂便看見一個身著淡青色襦裙,一頭青絲翩垂於腰間,還隨意挽了個鬆散的髻,髻髮間還插一隻淡藍色簪花的女子踏了進來。

姜眠剛才與小二交代完之後要上的酒菜就推門而入,正想關上門時,一把長劍便自後橫在了自己的脖頸間,把姜眠嚇了一跳,姜眠忍住沒有喊出聲來。

還沒等姜眠開口,身後的人便惡狠狠地發話了。

“千萬別喊,要是發出一點聲響,我就立刻割斷你的脖子。”

姜眠始終注意著橫在自己面前的劍,輕輕點了點頭。

凌羽說得對,這南國果然不太平,到處都是危險。姜眠在心裡默默感嘆。

沒等兩人有過多的接觸,窗外便傳來了幾聲腳踩在瓦片上的聲音,白斂聽見了立即用另隻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單手撬開了蓋子,接著便讓姜眠張嘴,又將這瓷瓶裡的藥順勢倒入了她的口中,讓她嚥了下去。

現在自己還在他手中,自己腿間藏著的短刀也無法立即拿出與之抗衡,所以姜眠只好照做。

他立即小聲開口道:“這是毒藥,幫我躲過追查,我便會給你解藥。”

片刻後,姜眠便坐在了桌旁。慢悠悠地從茶壺中倒出茶水,還未倒及一杯,窗外便跳入了兩名刺客,他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看著姜眠懼怕的眼神,一人冷聲開口道:“姑娘可否見過一個從窗外攜著長劍的人?”

“未......未曾,我也是剛才才進來的,你們看我茶都只倒了半盞。”

兩人低頭朝桌上一看,果真如此,但憑藉多年的經驗,兩人還是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眼神還在四處打量著。

這時突然從窗外又跳入了一個刺客,正和他們貼著耳朵小聲嘀咕著什麼。

姜眠看著又出現的一個刺客,心裡默默吐槽著:這是團建下韭菜餡的餃子嗎,怎麼一波又一波的?

“既然沒有,那我們就告辭了,多有打擾,還請姑娘見諒。”幾人說完便又原路返回跳窗離開了。

姜眠將剛才只添了半杯茶的茶盞又重新滿上,朝著裡屋的櫃子發聲道:“人已經走了,公子可以出來了。”

靜默了一會,藏在櫃子里人才慢慢開啟了櫃門。白斂握著長劍,撥開了簾穗,看著屋裡除了坐在桌前的姜眠,便再無別人的身影,他才放心收回了劍,步態從容地走了出來。

看著姜眠正端坐在桌前看著他,白斂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著她不同於南國少女的裝扮,他眉頭皺起不禁問道:“凌國人?”

“是,現在公子可將解藥給我了?”姜眠朝著白斂伸出了右手。

白斂順著她的臉朝著她的手望去,冷哼了一聲:“你竟然不怕我?聽聞南國女子與凌國女子不同,不會武功只重女工,終年身在閨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嬌弱無比。現在看來......”

“現在看來如何?”姜眠看白斂此時並未有誠心給她解藥之意,便伸回了手。

“確實是百聞不如一見,傳聞果然只是傳聞。”

姜眠看著他嫌棄的眼神,在心裡默默罵了句神經病。

可解藥在他手中,她此時還不能衝動,她深呼了一口氣,柔聲道:“我也聽聞南國男子大多恩怨分明,德才兼備,是眾多女子所傾慕的物件,我想公子應該也是這樣的人吧?”

“那我可能要辜負姑娘的一番讚賞了,我可不在你說得那一行列。”

姜眠:呵呵,看出來了,我阿諛奉承你的,大傻子你可別當真了。

“我既幫助公子躲避了追殺,也算公子半個恩人,不求公子奉我為座上賓,但公子理應信守承諾給我解藥吧?”

“呵,恩人?沒想到姑娘還真是伶牙俐齒,如若不交出解藥倒顯得我是個恩將仇報之人了。”

姜眠表面上裝出一副無辜笑盈盈的樣子,實際上在這幾分鐘裡已經在心裡將他罵了個上百遍:你要不是恩將仇報,給個解藥能這麼費事?

“拿去。”白斂將一小粒藥丸扔了過來,接著頭也不回地從窗戶跳了出去。

姜眠手忙腳亂地接住藥丸,看著已經跑得無影蹤的白斂,只能朝空中亂揮了一拳無能狂怒且暗罵道:“摔不死你,神經病,要不是你給我為了毒藥,就憑你這個死脾氣,剛才老孃早就把你供出來了。”

姜眠就著氣將藥嚥了下去,雖然沒有感到任何身體不適,但還是想著保險一些,等凌羽到了,讓他給自己看看。

至於為什麼不讓追月看,而讓凌羽看。這個自然是她又打起了小算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