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鍾夏。”
鍾夏聽到有人在叫他,立馬站住向聲源處望去。
就這短短的停下和轉頭的時間裡程風突然間就站在了鍾夏的跟前。
“誒!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魂都要被你嚇沒了。”鍾夏抱怨地說道。
“不是,你還沒習慣嘛!”程風無奈地說道。
看著他賤賤的表情,彷彿在說:“不是我打招呼的問題,而是這麼久了你還會被嚇到,指定是你有問題。”
“喂!受不了你,這是我人好不和你計較,換脾氣不好的人,你早被人大卸八塊了。”
“是是是,你人最好”。程風挽著鍾夏的胳膊向教室走去。
“你後面背的是什麼。”鍾夏好奇地問道。
“吉他呀!”
“你背吉他來幹嘛?”
“當然是給你們露一手哇,老子要好好的挫一挫曉敏的銳氣,讓她看看爺的厲害。”程風手握成拳咬著牙說道。
“最後……哈哈哈哈,這小妮子只能跪地求饒,一個勁的誇哥哥好厲害,是我的偶像……”
後面程風腦補得越來越離譜,不知不覺笑得越來越大聲十分的奸詐,和小人得志後的瘋癲有得一比。
看著越來越魔怔的程風,鍾夏不自覺的往旁邊移了有一米遠,周邊的人聽道了這奇怪的奸詐笑聲都朝鐘夏他們看過來,他看道有人在打量著他們,鍾夏連忙擺了擺手,又指了指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程風。彷彿在告訴其他人,“我不認識這個人,我只是路過。”
“大清早的是誰在發癲!”曉敏對著身邊的江含問道。
江含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誒!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
曉敏愣了一會兒,她瞬間明白了什麼,立刻跑了過去。
“啪~”的一聲中斷了這魔怔的笑聲。
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吸引過來,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這個女孩。
程風本來還沉浸在自己想象的故事裡暗暗自喜,突然間被人打斷,氣不打一處來,急忙罵道:“哎呦!誰呀!那個不長眼的打本少爺。”
曉敏咻的一聲站在了程風的面前,用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瞪著程風說:“我打的有意見?”
程風看清楚來人後,頓時好聲好氣的說道:“沒意見沒意見”。
鍾夏白了他一眼。“呸!真沒骨氣。”
“這叫好男不跟女鬥,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不記小人之過也。”程風強行地做著辯解。
鍾夏將手抵在額頭上,低著頭不去看眼前這個讓人無語的程風,做了個搖了搖頭的動作。
“什麼好男?什麼好漢?什麼君子?你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擱這傻笑,早上忘記吃藥了。”曉敏無語地說道。
“你家住海邊吶管那麼寬。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孩家家的少管。”程風嘴硬的回道,他可不會告訴她笑的原因是啥。
“你~找~死~。”曉敏往他身上狠狠的捶了一拳。
“很痛啊!我看你才發神經,大早上的動粗。”程風摸著被曉敏打的地方抗議道。
程風習慣性的尋找身邊的鐘夏,“誒~,你離我這麼遠幹嘛?”程風疑惑的看著離自己一米開外的鐘夏。
鍾夏苦笑道:“沒什麼就是單純的想離你遠點。”
這時候站在一邊的江含轉移話題問道:“你揹著吉他來學校幹嘛?咱們連表演什麼都不知道。”
“哎!沒有關係,不管表演什麼我都跟著你們走,我帶吉他來只是給你們展示一下我的技術,想當年我可是全國吉他比賽兒童組冠軍,而且……”
鍾夏看著又要吹噓的程風,拉著身邊的江含對著曉敏說道:“走了!不用理他。”
看著已經走了的三人,程風立馬喊道:“我的光輝歷史還沒說完吶!你們不想聽聽嘛?”
“不想聽……”三人異口同聲道。
“額……”他愣了一下,看著如此整齊的三人,程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喂!你們不聽也等等我嘛!走那麼快乾嘛。”看著越走越遠的三人程風急忙的追了過去。
……
走到了江含他們的教學樓下。
“我到了,你的手……”江含指了指被鍾夏抓住的手。
鍾夏順著江含指的方向看去。
“哦!不~不~不好意思。”他連忙把手放開,兩隻手放在一起摩擦了一會兒,又拽了拽衣角。
短暫的安靜會,鍾夏傻笑著說道:“習慣了。”
“習慣了?”江含感到疑惑,帶著好奇的語氣重複剛才鍾夏說的話。
“沒事沒事~,”鍾夏連忙拉著一旁的程風朝自己的教室跑去。
鍾夏被這一問慌了神,連忙拉著還在雲裡霧裡的程風向教室走去。
被鍾夏這麼一拉,程風瞬間便回過神來邊跑邊說:“放學校門口見,我給你們露一手。”
就留下了兩個女生看著逐漸跑遠的他們。
回過神來的江含問道身邊的曉敏:“他剛剛是一直都抓著我的手嘛?”
曉敏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自己沒感覺嘛?”
“沒感覺。”
“你一直都知道他抓著我的手走了一路,你為什麼不制止呢?這可不像你。”江含疑惑道。
曉敏在江含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自己都不想擺脫他的手,我說又有什麼用呢?我可不想打破這美好的場景。”
說罷曉敏向教室走去。
“你說什麼呢?”江含帶著些許的怒氣說道。
在一剎那間她的臉頰上微微泛起了紅暈,曉敏沒看到,或許江含她自己也不知道。
江含氣不過連忙追上去打趣道:“你挺期待他彈吉他的吧!”
“你說誰?他,老孃看都不帶看一眼的。”曉敏不屑地回應著。
“哦~是這樣嘛?”江含拱了拱身邊的曉敏。
“誒!你個小腦瓜子在想些什麼呢?說你怎麼還扯到我身上來了,看我不制服你。”說罷曉敏就想抓住身邊的江含給“教育”一番。
江含可不會讓她抓住,連忙躲過曉敏的第一輪攻勢,快速的向前跑去。
曉敏在後面追著江含。
清晨的太陽灑在走廊裡,樹影打在教室的牆面上,打在人來人往的同學身上,也打在正在奔跑的兩個女孩的秀髮上。
……
叮鈴鈴一段清脆的鈴響劃破了校園的天際,湧動的人群,嘈雜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校園,推著單車的人吶!不見得會孤獨,或許那後座上有他們的整個青春。
在人群裡有個人格外的顯眼,揹著一個比人還高的揹包擠在人群。
“啊!好煩,這東西怎麼這麼重,比我書包還重。”一個男生抱怨道。
“書包?”鍾夏驚訝道。
“哼!你小子有書包嘛?”鍾夏輕蔑道。
“我雖然不咋背書包,可不能證明我沒有這個東西吧!”程風狡辯著。
“有不用和沒有有什麼區別。”鍾夏毫不客氣地懟道。
“下午才用你大早上的就背過來,腦子怕是有大病吧!”鍾夏無奈地說道。
“你懂什麼,她們放學想要在約出來可就難了。”所以提前背過來不就有理由了。
“哈哈哈哈”,鍾夏打擊道:“你怎麼就能夠確定她們會留下來呢?”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再說你不也希望她留下來嘛。”程風對著鍾夏微笑地說道。
“那,你背過來的具體原因是什麼呢?”鍾夏不懷好意地問著。
“當然是狠狠的打曉敏的臉呀!讓她嘲諷我,這下我不得給她露一手,讓他刮目相看。”程風斬釘截鐵地說著。
看著這麼認真的程風,鍾夏相信了他說的話。
“你們磨磨唧唧的在幹什麼,在校門口等你們好久了,能不能快點。”曉敏對著慢悠悠走的兩個人說道。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沒看到我背了個這麼大的東西嘛。”程風不落下風地回懟道。
鍾夏兩人快步的走到她們身邊。
“我們現在去哪?”江含問道。
鍾夏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自從離開家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人和事都成為了殘影碎片,很難再想起來了。
這個時候程風回答道:“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去,那裡風景可好了,帶你們兩個外地人去看看這我們這小縣城獨有的風景。”
“遠嘛?”江含問道
“不算遠抄近路也就十幾分鍾。”
“那行,我去和李叔說會,讓他先回去,過會來接我們。”
“誒誒誒!我說的是開車十幾分鐘不是走路十幾分鍾,你讓李叔走了我們怎麼過去?”程風立馬說道。
“喂!我說你是不是早就打好了李叔的算盤,不就是彈兩下吉他還得跑那麼遠。”曉敏不滿地回應著。
“你懂什麼,講究的是一種氛圍,情感懂嗎?”程風拍了拍他後面的吉他說著。
“哎呦!還情感,你有情感嘛?”曉敏挖苦著。
“怎麼會沒有,你怎麼可能感受得到?”
“你們能不能扯開這個話題,你們有這閒心的話等會給你們獨處的空間聊。”鍾夏實在看不下去,便制止他們道。
“誰要和他獨處,誰要和他聊,老孃我還看不上他吶!”曉敏不屑地回道。
鍾夏搖了搖頭。程風對著曉敏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就向李叔的方向走去。
江含也是一把的拉過曉敏說:“走啦走啦,該去李叔那了,既然選擇等了,那就聽他去哪裡彈咯,看看他有什麼實力,到時候不滿意就狠狠的教訓他。”
被江含這麼一說曉敏的氣才消了點跟著江含乖乖的向前走去。
……
“李……”江含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聽見一個聲音和看到一道身影從旁邊閃過。
“李叔,我又來了,好久不見。”程風熱情的和李叔打著招呼。
“哦,是程風呀!好久不見。”李叔一臉慈祥的朝著程風回應道。
“你們怎麼過來了?”李叔問道。
“我們……”還沒等江含說完。
程風又打斷了江含的話,迫不及待的說:“他們想聽我彈吉他,”他拍了拍抱在手裡的吉他,“所以就麻煩李叔帶我們去一個地方,剛好我們也需要準備藝術節比賽的節目。”
李叔一臉迷惑的看向了程風身後的江含。
看到李叔看向自己,江含微笑的點了點頭。
李叔頓時間明白了,“上車吧!去什麼地方?”
“我來帶路”,說罷程風便開啟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還不忘對著站在車旁邊的它們說道:“走啊!上車了。”
“哈哈哈哈哈,”李叔看著動作如此之快的程風笑了起來。
“哼!真把當是自己家的一樣。”曉敏說道。
“這不挺好的嘛?”江含微笑地說道。
“是呀!”鍾夏回應道。
曉敏愣在了原地。
曉敏,“你還愣著幹嘛?該走啦,”江含坐在車上對著遲遲未上車的曉敏說道。
她回過神來,笑著回應道:“來了。”
整個的一段路程下來,程風抱著他的吉講述著他的光輝歲月,時而開懷大笑,時而滿是遺憾。
李叔認真的聽著這個看似不大的小男孩講著他的成長過程,不知道是程風講得過於的動人還是什麼,他被深深的帶動著,如果她還活著,她的成長是不是也這麼有趣。
“李叔,你要是覺得煩就讓他閉嘴,嘰嘰喳喳的煩死了。”曉敏說道。
李叔笑著回應道:“不會不會,聽著他講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李叔年輕的時候應該有挺多的故事吧?”程風問道。
“那是當然,我年輕時候的故事也挺有趣的……”李叔被程風給帶動了起來,頭一次在一群小年輕裡講述著自己那個年代的故事。
李叔的故事遠比程風的“光輝歲月”有趣多了,大家都認真的聽著,難以理解的事,他們會你一句他一言的問著李叔,李叔也會耐心的解答。
鍾夏這種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江含也是頭一次聽李叔講起他的故事,她對李叔的瞭解又多了。
程風指著前面一座類似於塔的東西說道:“我們的目的地就在前面。”
“這座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成的已經荒廢好久了,是我機緣巧合下找到這個地方的。”程風又接著說道。
鍾夏看著前面的塔,努力在回想著什麼,找遍了留存下來僅有的記憶也記不起來有這個東西。
可能是之前自己忙於學習和這個同班同學沒有什麼交集。現在他們互相的走進了對方的世界,命運的齒輪發生了改變,他們有了全新的故事。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地方?”鍾夏疑惑道。
程風神秘地回答道:“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幾乎沒有人知道這裡。”
“你還有秘密基地,裡面藏著什麼秘密?”曉敏打趣地說道。
“都說了是秘密了,怎麼可能讓你知道,你是我什麼人呀!憑什麼告訴你。”
“你……”曉敏被懟得無話可說。
她小聲地嘀咕道:“不說拉倒,誰稀罕吶!”
江含看著曉敏的樣子,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在那麼一瞬間感覺她好可愛。
“李叔從這下去,”程風指著路邊一條快要長滿雜草的小路。
李叔把車開到了塔的下面。
大家都從車上下來,仰頭看著這座高塔。
曉敏說道:“你不會想讓我們爬上去吧!”
“對,爬上去。”程風眼神堅定地說道。
“不是,誒,你彈個吉他在哪裡不能彈偏偏要選在這種地方。”曉敏不解地說道。
程風沒有理會她的話揹著吉他徑直的向前走去,鍾夏和江含也跟著走了過去。
曉敏氣不過,不過也只能默默地跟在後面。
站在下面看著鐵塔感覺比剛才看得要高上一點。如果走直線距離也不過三十米的樣子。樓梯是圍繞著塔身一圈一圈的盤旋上去的,越往上走會發現越陡。旁邊可靠的防護只有兩根鏽跡斑斑的鋼管沿著樓梯盤旋到塔頂。
沒爬多久來兩個女生就已經累得不行了,扶著旁邊的鋼管艱難的抬著腳向前走去。
鍾夏一直默默的跟在江含的身邊隨時準備幫助她。
看著越來越慢的江含,他抬起頭看向塔頂,還有些距離,鍾夏走到江含的前面。
伸出了一隻手,微笑的對著江含說:“來,你牽著我的手。”
江含看著伸過來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曉敏探出頭看向地面,看著離地面越來越越高,心裡咯噔了一下,立馬朝裡面靠了靠。不知道是很久沒爬樓梯的緣故還是什麼原因,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腿抖了一下。還好只是一會兒,除了曉敏沒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程風看著身後靠裡邊站的曉敏。看她扶著鋼管喘著粗氣,就知道她快爬不動了。他把手伸向曉敏。
“喂!要不要我幫你。”程風不帶一絲情感地說道。
曉敏看了他一下,拍掉了他的手,“誰要你幫。”
曉敏一口氣上了幾個臺階,後面實在爬不動了,便停下來歇會。
程風快步的走了上去,又伸出了手。這次他把語速放緩了,語調下降了一個調子說著:“何必逞強呢,累了就尋求幫助嘛,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曉敏看著程風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夕陽照在四個人身上,這份獨有的青春和美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裡。
看著互幫互助的四人,倚靠在車上的老人自言自語道:“年輕真好呀!”我是時候也要年輕一把了。隨即,老人大笑著,他好久沒這樣暢快大笑了,也好久沒這麼敞亮過了。空闊的原野裡夾雜著風吹野草的聲音,帶著老人的笑聲飄向遠方。
四人透過一段時間的攀爬,終於來到了頂上。
“哇~好漂亮。”兩個女生站在欄杆處,激動地看向遠處的風景。
江含轉過頭來帶著一絲微笑對著身後的鐘夏、程風說道:“快看,這裡好美。”
程風和鍾夏相視一笑,走了過去。
一望無際的平原下,風掀起了層層的草浪,落日掛在西邊的山頭遲遲不願下去,夕陽的顏色將天邊的雲照得深紅,落日的餘光撇在幾個少年身上。
幾個少年的頭髮在風中舞蹈,它們都沒有去管已經凌亂的髮型,此刻的他們只想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景色,隨便風兒怎麼擺弄,或許只有在此刻,這一縷縷髮絲才是真正的自由。此時站在鐵塔頂端的少年,在心裡默默的向遠處的大地傾瀉自己的情感。
這刻的美好才值得被銘記,一個本不該在這段時間裡遇見的人相遇了,這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到來,雖說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但誰又能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相遇呢。
再美好的氛圍也終究會被打破。程風早已習慣了這裡的景色,所以他第一個從中脫離出來。
“我們不要忘了來這裡的主要是幹什麼的,這次沒看夠的話下次再帶你們來。景看完了現在你們該看我了。”
說罷程風找了個比較高的位置坐下,抱起他的吉他,試了下音,就開始了他的彈唱。
大家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坐在高處醞釀的男孩。
隨著第一個音符從吉他裡溜了出來,表演就這樣正式開始了。
程風的歌聲和手中的吉他彷彿融入到了這個環境裡一樣。雖說彈唱的是常見的歌曲,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百毒不侵”。但是現在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一絲不一樣。這首歌在程風的手裡變得又熟悉又陌生。彷彿能夠從中聽到他的故事,能夠感受到他的情感。
程風的音樂慢慢的將大家的情感帶入了進來。鍾夏想起了他的妻子江含,江含想起了她的姥姥,而曉敏彷彿能聽懂他的故事。
能夠讓人共情,這才是音樂的意義所在吧。
曲終,大家才緩緩的從音樂中走了出來。一陣掌聲響起才把這個彈琴的人拉回了現實。
熱烈的掌聲接替過曲聲響徹不大的塔頂。
剛剛還一臉情深的程風看到了他們為他鼓起了掌。特別是當看到曉敏一臉真誠的為他鼓掌,整個人別提有多開心了。這種開心遠遠要比拿了冠軍還要來得強烈。
程風快步走到曉敏的身邊,“怎麼樣,我厲害吧!”
看到程風走了過來,曉敏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厲害厲害。不過比我還差了那麼一丟丟。"曉敏還形象的用手指做了個一丟丟的手勢,別提有多可愛了。
聽到了來自曉敏的肯定,程風頓時就要飄了不要臉的說道:“快來崇拜哥吧!”
“別給臉不要臉,我後面還有一句別擱著裝聾。”曉敏無語地說道。
還真別說,程風是真沒聽見這後面的一句。
鍾夏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頭說。“好小子,被你裝到了。”隨即伸出了大拇指,給了程風一個大大的贊。
江含微笑道:“沒想到程風還真不是浪得虛名,有這麼一個大神坐鎮,看來是贏定了。”
“那我們怎麼安排呢?”程風問道。
江含託著下巴思考著。
“原來這個動作從這個時候就有了,”鍾夏看著江含心裡默默地說道。
“我們這邊除了鍾夏不會才藝,一個小菜雞外,其他人都會才藝。”江含緩緩地說道。
鍾夏苦笑一番,她是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說得這麼直白。
大家都認同的點了點頭。
“可給鍾夏安排個什麼角色呢,這是一個難題。離舉辦校文藝節就剩半個多月了,時間還挺緊的。對於我們沒有很大的難度,對於鍾夏來說難度有點大。”江含看著他說道。
鍾夏被江含一看有點不好意思,頭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用。
鍾夏尷尬的說道:“要不我不參加了。”
“這怎麼能行,我們是一個團隊,不能丟下你。”江含堅定的說道。
鍾夏震驚的看著江含。
程風和曉敏走了過來異口同聲:“我們不會拋下你的。”
“有三個老師在這給你魔鬼訓練肯定能行的,”江含信心滿滿地說道。
程風負責吉他就好了,我來擔任主唱,曉敏電鋼琴,鍾夏的話等我們回去把節目定下來的時候再安排吧!”江含安排道。
“好!”
“我……”鍾夏本來還想說什麼的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江含伸出一隻手放在幾人中間,曉敏、程風、鍾夏依次放了上去。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