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3 章 啊,我渣你了?

“汪汪汪——”

想討口屎吃的狗子無奈心酸的大叫三聲,夾著尾巴跑了,走前還往謝遠歸他們藏匿的地方心酸的汪了一聲。

一隊護衛從另一邊走來,趕走這條狗。

夜色漸濃,彎月如鉤,靜靜地掛在樹梢枝頭,繁星點點,在蒼穹上熠熠閃爍。

謝遠歸攬著楚綿綿,兩人緊緊貼著,倚靠在樹叢後面,隨著護衛的腳步聲遠離而鬆懈下緊繃的身子。

四周寒意旺盛,楚綿綿忍不住瑟縮,她忍住想打噴嚏的衝動,往謝遠歸那邊靠了靠。

又一隊護衛的腳步漸漸遠去。

“……這警戒好像不是一般的強。”楚綿綿往外探了一眼道,她身上有些拳腳功夫,但僅限於爬牆,對上這麼多武功高強的護衛,絕對會拖謝遠歸的後腿。

“我先回去吧,等會你找到顧一修,咱們就把他綁走,不日立馬離開幽州城。”

“不行,若是等會我綁錯了人怎麼辦。”謝遠歸不贊成的握緊她的手,他眯著眼,不一會想出了辦法。

他讓楚綿綿先進小天地,自已則是翻牆跳入宅子,放出了大黑狗:“將軍,等會你便尋到進去的路,找到守衛最森嚴那間屋子,然後引開那些守衛的注意,事成之後在後院找我。”

大黑狗低低汪了一身,伏低身子轉悠一圈,找到一個守衛鬆懈一點的地方,在黑夜中恍若隱身,身形如同閃電鬼魅,飛速竄了進去,那雙綠油油的狗眼格外滲人。

謝遠歸跟在它身後,片刻後從隱身處閃出,輕身向前滑行,腳步無聲無息,縱躍如飛,幾個起落就跑到了遠處,猶如浮光掠影一般,眨眼消失不見。

此時整座顧府最大的院子中,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正看著醫書,纖細修長的手指時而輕輕捻動書頁,青絲垂下,落在他潔白半裸的胸膛上,明明是充滿誘惑的動作,卻因他高山白雪的氣質而顯得神聖。

他眉目低垂,安靜專注,燈火映出他清疏柔和的面容,溫潤通透,如水中泠月。

那雙清淺的眼睛,斂在纖長睫羽下,平靜剔透,像浸在冰雪裡的琉璃,清泠泠的,只輕輕一眨便漾開瀲灩波光。

“汪——”

一聲響徹整座顧府的犬吠聲響起,京東主院安靜守護著顧一修的護衛。

“啊!”慘叫聲響起:“瘋狗咬人了!”

“在那!追!”

“留下一隊人守著,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殺犬!”

“啊,我的胳膊,我的腿……”

伴隨著一陣驚亂,主院這邊守著的人少了許多。

謝遠歸雙手撐在瓦上,無聲無息的貼著牆根滑下,手一翻,懷裡已經抱著一個穿著黑衣的嬌俏女孩。

楚綿綿原本還在小天地裡發呆,突然出現在空中,整張臉都嚇白了,雙手緊緊揪著謝遠歸的衣襟。

謝遠歸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後,兩人出現在室內。

此時屋中還燃著雪松香,悠悠盪盪,透過竹簾,隱約能看見一個男子半撐著額躺在軟榻上,此時手中的醫書隨著勁風猛然翻動。

他不慌不忙起身,整理好衣襟,冷冷看向門口:“閣下夜闖顧府,有何貴幹。”

他聲音冷清,即使含著怒氣,也只讓人深覺高不可攀。

楚綿綿被抱著進屋,那竹簾被大力開啟,露出她一顆毛絨絨的頭。

看見顧一修的第一眼,她還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當初跟她吵著鬧著的少年長大了,已經高出她一個頭,如今風光霽月,是無數少女的幻想。

“曲綿綿?”顧一修死死盯著楚綿綿,順著她腰間的手往上,看見謝遠歸緊繃的俊臉。

門外傳來護衛的敲門聲:“公子,裡面可是有情況?”

顧一修皺著眉:“沒事,退下吧。”

“是。”護衛應聲,不一會外邊便沒有了聲音。

他斂眉,聲音涼涼:“兩位有何貴幹。”

楚綿綿清了清嗓子:“小顧啊,是這樣的,聽說你現在醫術不錯,我們呢,想請你走一趟,幫舍妹瞧瞧……”

“呵。”顧一修冷冷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人,轉了一側,未被束起的青絲隨之飄動:“看病去排號,如若個個人都像你們這般插隊,我還用不用做生意了,更何況,我還沒有原諒你當初不辭而別,還從來沒來這看過我的事情,哼。”

說完,他傲嬌的微仰起頭。

原本因為他身上清冷氣質而產生的疏離感因為這一聲冷哼打破,楚綿綿拉著謝遠歸自來熟的坐進來,碘著臉道:“哎呀,這不是因為顧郎中你佳名遠揚嘛,我們排不上號,迫不得已,只能來走後門了。”

“這是誰?”顧一修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死死盯著兩人相握的手。

謝遠歸握的更緊了些,敵視的看著顧一修。

“未來夫君。”楚綿綿回握他,雖然心中有點好笑他的神經兮兮,卻也堅定的給予他回應。

她可不覺得顧一修對她有男女之情。

畢竟兩人算是死對頭,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的存在。

聽見這句話,顧一修眼中閃過一抹破碎,眼尾洇紅:“未來……夫君……我等了你十年……”

他等了十年,十年,迎來的是她牽著別的男人的手,喊他一聲未來夫君。

謝遠歸見他反應,神色一凜。

果然,情敵!

他感覺自已的拳頭癢癢的。

“什麼八年?”楚綿綿一臉懵。

顧一修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十惡不赦的渣女,看得她心裡都有負罪感了。

可是她分明從離開神醫谷後,就再沒有聯絡過顧一修,甚至沒跟他透過書信,他又為何會說出等了她八年這種話呢。

“你……”顧一修被她清純懵懂的臉也弄不會了,他拿出一個檀木箱子,裡面居然密密麻麻裝了上百封書信。

“你從神醫谷離開後,我去京城尋你,你府中的小廝說你有難處,不便出來跟我相見,但一定會等著我八抬大轎去娶你,這些年你將我安置在曲氏醫館,與我通訊……”

他每說一個字,眼裡的破碎就多一分,到最後嗓音都帶著一絲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