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師父不同,彼此之間也不對付,因此大的不讓大的,小的不讓小的,誰也不讓誰。
後面的結局自然就是兩人日常扯頭花,拉幫結派,他捉弄她,她告他黑狀,給他下毒,用實力碾壓他,他又去告她黑狀。
那段時間毒術練的格外好,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個人形實驗品。
這樣的生活過了四年,師父外出雲遊,她也被永恩侯府一封又一封家書催著歸家,他們便再也沒了聯絡。
想到這,她對於幼時的自已都有些忍俊不禁:“我那時候還真幼稚。”
她嘿嘿一笑,抬頭卻見男人更氣了,薄唇緊抿,撅的能掛醬油瓶:“喂喂喂,謝遠歸,是你自已要聽的,怎麼我說了你還更生氣了。”
謝遠歸不說話,眼眶還是紅的,呼吸卻平穩了下來。
他健壯的小臂將她攏在懷裡,好似抱了一隻嬌小的兔子,緊貼的臂彎傳遞著霸道的熱意。
半晌,他才啞著聲音在她耳旁輕聲道:“嬌嬌,你平時都喊他什麼?”
楚綿綿軟軟道:“全名。”
他終於滿意了一點,在她耳旁繼續誘哄:“那你喊我一聲哥哥。”
哥哥?!
轟。
她耳邊好似有什麼轟然炸開,臉頰染上緋色紅雲,羞恥的腳趾微微蜷縮。
哥哥什麼的,不是小孩才喊的嗎?
她在永恩侯府連個表哥也沒有,在她的記憶裡,她就沒喊過別人哥哥,而且他們之間又不是真的兄妹,這樣喊多奇怪啊。
“不行嗎?”謝遠歸斂眉,面上遮不住的失望和釋懷:“罷了,我知道的,我只與你相處了兩月餘,哪配得上你一句哥哥。”
“哥哥……”
楚綿綿緊緊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黑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語氣軟糯。
她像只軟綿綿的待宰小羊羔,死死摟著他的腰,心中的慾望衝擊著他的理智,他眸底漸深,慾望翻湧粗熱的氣息,吐露的氣息急促又滾燙,捻過她薄紅的耳垂。
只要她睜眼,便能看見他眼底欲狂的熾熱。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一室曖昧。
謝遠歸閉了閉眼,差點剋制不住身上的戾氣:“什麼事。”
看著身下縮成一團的女孩,他安撫的吻了吻她的額。
門外的春桃感受到謝遠歸的殺氣,背後一涼,還是硬著頭皮道:“姑爺,外面有位自稱您和小姐在豐田縣相識的小姐拜訪。”
舊識?
楚綿綿懵了一會,一時沒想起自已有什麼豐田縣的舊識,還是謝遠歸先想起來:“該不會是那個買咱們香胰子的?”
“珠兒姑娘?”楚綿綿有些遲疑開口,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她,畢竟她不是正等著嫁人嘛?
“應該是。”謝遠歸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兩人都悶在被窩裡:“不管她,三更半夜,沒一點眼力見。”
楚綿綿見他撅著唇就要親下來,連忙推他:“等等,如若真是那個叫珠兒的姑娘,可能有什麼要緊的事,你還是出去看看吧,她身份敏感,跟京城那邊的人有關係,我還是不出去的好。”
畢竟豐田縣離幽州要走上五天四夜呢,萬一人家找過來真有什麼急事呢?
珠兒未來夫家又是京城太傅一家,她不想跟他們接觸太深,只得讓謝遠歸走一趟了。
謝遠歸眼裡寫著不爽,卻也沒有繼續鬧,慢悠悠起身。
“等等,謝遠歸……”
她突然開口喊住他。
“綿綿捨不得我去了?”謝遠歸眼含期待看過來,以為她改主意了,再不濟他夜會其他女人,綿綿也該吃醋吧。
“噗……不是,你的豆露出來了。”她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臉憋成了粉撲撲的小包子。
謝遠歸往下一看,他的寢衣不知何時鬆垮,露出一片蜜色胸肌和小紅果。
他臉上閃過一絲囧意,三下五除二將寢衣穿整齊,惡狠狠道:“回來收拾你。”
留給他的只有一串女子悅耳的笑聲。
——
二進院子前院,珠兒焦急的等著,將一旁的茶一飲而盡。
雪梅嘴角抽了抽,又給她滿上。
這已經是她喝的第六杯茶了,那茶杯挺大,難為她一杯接一杯悶了。
“這位姐姐,麻煩你再進去給你家小姐和少爺通報一聲,我這真的有很急的要事。”
她雙手合十,一張小圓臉皺起來,真像是有天大的急事一般。
雪梅看了眼入內院的門,搖了搖頭:“珠兒小姐再等會吧,你來前姑爺和小姐就已經睡下,這會估摸著正在穿戴呢。”
珠兒知道自已這會上門不合適,可是她這回是真的有要事,事關她的婚事,如若不能帶著訊息回去覆命,她娘一定打死她。
好在又過了一會,她飲完第七杯水,謝遠歸終於跨著大步走入會客前廳。
“小郎君!”
珠兒猛地起身,臉上浮上一抹可疑的紅雲。
她臉紅完全是因為小郎君這寬肩窄腰,充滿性張力的身材,一身修身黑衣,完美勾勒出身材,胸肌鼓鼓囊囊,好似下一刻就會將衣物撐爆。
可憐她在深閨長大,見過的男子極少,見過的極品男人更少,像謝遠歸這種一隻手就能將她舉起的威武男人,直接戳中了她心中選夫婿的幻夢。
可惜這是個有主的。
謝遠歸應了一聲:“柯姑娘請坐。”
說完,他端坐在上首,手中捻起茶杯輕抿一口:“柯姑娘前來所為何事。”
幾百公里追過來,到幽州只跟他們差了一天,肯定不是來跟他犯花痴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他不介意把她扔出去。
對哦,正事!
珠兒想起自已來這的正事,有些為難的看了謝遠歸一眼,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想到自已的婚事,她還是開口:“是這樣的,郎君,我未來夫家見過你賣我們的香胰子之後很感興趣,想一百兩銀子買了這方子。”
說完,她囁喏了片刻,繼續道:“並且以後你們都不能做這香胰子,自已家用也不行……”
說完,她整張臉都燒了,有些羞恥。
要不是夫家的伯孃捏著她的婚事,她是肯定不會來開這個口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