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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打個電話報平安

何少謙閉目享受心月的深吻,卻又突然驚醒睜開雙眼,從心月懷裡掙扎出來,推開車門逃也似的下了車。他搖晃著身子環顧四周辨別方向,發現前面不遠就是錢廣途的汽車修理店,便一腳高一腳低步履踉蹌直朝那裡而去。

心月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發了會兒呆,愣過神來慌忙下車追何少謙去。

且說錢廣途,與趙家成正在員工來順的宿舍。昨天下了班,員工小張把來順用繩子捆綁在床架上,來順犯賭癮趁小張不注意就想法子弄斷了繩子又跑了出去,結果今天死活不願捆綁。錢廣途不想他前功盡棄半途而廢就一個電話又把趙家成找來,倆人一商量就強制性還把來順捆綁在床架上幫助他戒賭。

來順就可憐巴巴哀求,“老闆,表舅哥,你們把我放了吧,我不常去,就偶爾去去,偶爾去去都不行嗎?”

趙家成說,“來順,不要鬧騰啦,好好待著,錢老闆和我都是為你好,不想你一輩子被這惡習害了。我知道你犯賭癮難受,可這不是沒有辦法,你多忍耐忍耐,堅持一段時間就沒事啦。”

錢廣途也說,“戒賭就像戒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頑強的毅力可不行。你說你要戒賭,這是好事,我們大夥得幫你,你自己也得下這個決心。我讓小張守著你,要渴了撒尿了就叫小張。小張凌晨三點會幫你解開繩子,讓你躺床上好好睡一覺。”

何少謙酒勁上臉,開始意識模湖,說話也不受大腦控制,踉踉蹌蹌進得錢廣途店裡,見辦公室沒人又出來,就一個勁的找人,“人呢?人呢?人都上哪去了?這不是還,還沒打洋嘛,錢主管,錢主管人上哪去了。”

心月喘著氣追了過來,拉著何少謙的手說,“少謙,你怎麼跑人家店裡來了,這裡都沒人啦,要下班啦,我們走吧。”

錢廣途這個汽車修理店,下面店鋪上面員工宿舍,何少謙和心月在下面說話,上面錢廣途聽得下面有人說話,下來一看,錢廣途和趙家成都深感意外。

“錢主管,錢主管人到哪去了,我要見,見錢主管……”

錢廣途就站在何少謙面前,何少謙卻像不認識他。看來不是一般的醉,錢廣途心裡想。

心月使勁拽他胳膊離開,“少謙,我們回去吧,別鬧了,都打擾人家休息啦。”

何少謙使勁掙扎,“我,我跟你說多少次了,我,我自己都沒弄清楚我自己,我不回去。”

“不回去也成,我送你回公司宿舍吧。”

“公司也不回,哪兒,哪兒都不回,就在,就在錢主管店裡。”

“人家這店馬上要下班了,哪能讓你就在這裡。”

見倆人拉拉扯扯相持不下沒個結果,錢廣途只好上前幾步圓場,“這位女士,這是怎麼啦?”

“哦,他喝多了,我這是要帶他回去。”

“我叫錢廣途,是這家汽車修理店的老闆。何少謙是我店裡的常客,也是我的朋友。今夜他可以留在我店裡。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怕心月還有顧慮,趙家成補充說,“我叫趙家成,和何少謙也算是朋友,和他老婆含雲也認識,你大可以放心把他留在這裡。”

“等他酒醒來,我讓他打電話給你報平安。”

心月以為何少謙為了躲避回家在這裡胡鬧,沒想到在這店裡還真有他一幫朋友。再想自己一個女人弄這麼一個醉男終有不方便的地方,於是答應留下何少謙。

錢廣途和趙家成將何少謙攙扶進辦公室,讓他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這時他倆都發現了何少謙嘴角邊的臉上有個不太明顯的口紅印,倆人不禁面面相覷。剛才在外面燈光暗,進得屋裡才看得真切。

第二天醒來,何少謙發現自己睡在錢廣途的辦公室,讓自己頭腦清醒一會才想起昨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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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主管,錢主管。”

他叫了兩聲,沒聽到回應。見茶几上放著牙膏牙刷還有毛巾,而且全新,知道是為他準備的,嘴上一笑錢廣途人真細。

他毫無客氣可講,洗洗刷刷完回辦公室,見錢廣途正在辦公室茶几上擺上兩碗早餐面。

“起來啦,昨晚上委屈你睡沙發了。坐下吃吧,剛從外面打包回來的。”錢廣途見了何少謙就招呼著。

何少謙也不客氣,坐下霸佔一碗麵說,“別對我這麼好,我會天天想著來的。”

“不就一碗麵,至於嘛。說到一碗麵,突然想起來有一次被我兒子講的‘一碗麵的故事’說哭了。”

“怎麼講?”

“說是有這麼一個女孩,因為一些小事情跟家裡人鬧翻臉離家出走了,餓暈在大街上一個麵館門口。好心的麵館老闆看見了就把她弄進屋裡,並給了她一碗麵吃,那女孩就對老闆磕頭千謝萬謝感恩不盡。當老闆問清了原因後,一把奪過那碗麵不讓女孩吃,讓她走,說他的面不喂沒有良心的人,居然為一些小事情就跟父母大鬧離家出走,讓父母為她著急上火,為她擔心受怕。她的父母孕育養大她不容易,她不去感恩,不去孝順,反而要對一碗麵謝恩說猶如再生父母,這實在令人痛恨之極。那女孩愣了一陣想明白了,謝過麵館老闆拔腿就往家跑。從此那女孩成了個懂事的乖孩子。你跟這‘一碗麵的故事’很相似。”

“你兒子的悟性很高,怪不得懂得孝敬你。”

“別說我兒子。昨晚上醉成那樣,連我老錢站在你面前都不認識,平常見你不這樣。心裡有什麼事別借酒消愁,容易壞事。”

何少謙想錢廣途的話,問,“昨晚上我是不是說胡話啦?”

“胡話我聽不像,倒像是你的心裡話,不過……”後面的話錢廣途想說,不過臉上被蓋了個紅印章。他用快子撈起一把麵條猶豫了,很快把麵條送進了嘴裡。

“不過什麼?”

錢廣途嚥下那口麵條說,“不過昨晚上你跟那女的在我店裡拉拉扯扯。”

何少謙只記得心月那個吻,他逃下了車,看見錢廣途的店,後面的事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後來呢?”何少謙生怕自己和心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那女的要拉你回家,你說哪兒都不去,就在我店裡。我和開滴滴車的趙老闆就求那女的把你留下,她就自己走了。哦,對了,那女的對你挺關心的,你打個電話給她報個平安吧。”

何少謙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把一快子面送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