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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想自己這是怎麼啦

周世盛心裡清楚,這件荒唐的事可大可小,要是在含雲面前公開,家醜外揚他倒是不怕丟人現眼被含雲嗤笑,而是擔心含雲會成為第二個他。思索中他猶豫不語。

他不語,含雲當然不幹。要想對心月更多的關心,她得了解心月更多的事情,明著說,“你都不相信我,我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還怎麼幫你?”

經過三思不得已,周世盛決定說一半留一半,不要觸及禁區的邊緣,這樣既可以避免事情的發生,又可以滿足含雲的要求。

他說,“我和心月是經過媒人介紹認識的。我很愛心月,我們很快結婚,很快有了周杰。有一天夜裡,心月睡夢中叫了一個男人的名字,偏偏把我叫醒了被我聽到了,我就懷疑她的心裡裝著這個男人……”

“就為一個男人的名字你們就真把婚離了,這確實唐突的夠荒唐的。”不過含雲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當年心月她媽逼著她跟周世盛結婚,難道心月心裡就已經有了這個男人?也就是說心月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她媽卻硬要逼著跟她沒有感情的周世盛結婚?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問,“你知不知道當年心月跟你結婚是迫於她媽的壓力。”

“當時並不知道,是那天晚上我追問心月夢中男人是誰,她把事情說開了我才知道的。”

“心月她媽為什麼要棒打鴛鴦拆散他們逼心月跟你結婚?”

“因為家境。我父親是學中醫的,在道縣城開了一家中醫診所,小有名氣,家裡經濟條件比一般的家庭要好。我跟隨父親學中醫,後來才改的西醫。有一天,心月她媽腰不好就到我父親的診所做針灸推拿,親眼目睹了診所生意興隆,見我一大小夥又到了談婚的年齡,於是找來媒婆,有意要把心月許配給我。我父親自然是答應。等見了心月真人,我一眼就相中了她。”

“看著你家生意好就要把女兒許配給你家,那心月她媽也太勢利眼了,怪不得心月一口一個老太太老太太的叫她親媽。”

“她媽有她媽的想法。我家家境好是其一,其二我畢竟是要繼承父親的醫學,再怎麼說比起那些沒有一技之長的人討生活要容易,養家湖口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不是什麼難事。天下父母沒有哪個不願自己的女兒嫁個好人家過上好日子的。她媽的想法倒是能理解。唉,這事要怪就怪我,是我年輕太大意了,被對心月的中意衝昏了頭腦,沒有看出來她當時正在跟一位她高中同學相處的如膠似漆,要看出來我不會跟她結婚。不說了,這些都是我的錯。”

含雲想,這麼善解人意,怪不得心月她媽處處偏袒他。轉念想這位高中同學,何少謙也是心月高中同學,她怎麼就沒聽何少謙說起。何少謙整天痴痴呆呆的一個人,或許他不知道有這回事。

“怎麼就不說了,說來聽聽,這人叫什麼名字,現在生活怎樣?”

已經觸到了禁區邊緣的最低線,周世盛表現出很為難,支吾說,“我看,我看這就不用說了吧,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還請你幫我多勸勸心月。”

含雲見他一提到這個人名字就說話不爽快緊張,於是開玩笑說,“說不得呀,何少謙也是心月高中同學,這個人不會是何少謙吧。”

誰料就這麼一句玩笑話便讓事情發生了,只見周世盛一愣,整個人大腦短時缺氧不知道說話了。

含雲見了周世盛這表情也是一愣,心想不會被她這烏鴉嘴說中了真是何少謙吧。

幾秒鐘後,周世盛愣過神來,見含雲一副猜到什麼預感到了什麼的表情,心說完了,完了,然後雙眼一閉耷拉了頭。

周世盛耷拉著頭大概知道闖禍了。含雲開始不確定是何少謙,現在確定了。她強嚥下嘴裡一口飯,像是要把眼淚往肚裡咽,只是紅了眼睛,心卻異常的冷靜,說,“做好人這趟醫院算沒白來。謝謝你周醫生,如果不是今天你,恐怕這輩子我都沒法知道這件事。”

周世盛見含雲不哭也不鬧,心境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心裡除了震驚還有少許的放心。

“含雲,對不起,原本不打算觸碰這件事的底線,不小心碰到了也沒有惡意。其實不知道的好,他們沒讓你知道是對的,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還什麼都不知道。想當年我要是不知道這件事該多好,興許我們一家三口現在會生活的很幸福。你不知道這件事不也一直幸福快樂著?”

含雲冷笑說,“可問題是現在知道了,知道了就會身不由己。你知道了不也身不由己?”

周世盛心裡一沉,心想含雲的平靜不會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吧。嚇得不輕,趕緊說,“當年離婚是我的錯,是我疑神疑鬼了。透過我這麼些年的觀察,心月和何少謙沒有任何越軌行為,這就說明他們彼此都把對方忘乾淨了,你知道了這件事總該放心了吧。”

“我不這麼認為。”

“怎麼啦,人家有前男友前女友不歸為一種錯吧。”

“我不是說這個。少男少女年輕人誰沒有前男友前女友那點事,沒有的極少數,有的說開了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還當朋友往來,多個朋友挺好的。問題是沒說開沒說明白,會像顆地雷似的深埋了起來,說不定哪天時機成熟就爆炸使周圍人死的死傷的傷。以前聽說何少謙心月是高中同學,我不太相信,總感覺他倆怪怪的,從來沒個電話資訊交流,見了面話語少顯彆扭,像在互相躲避無視對方,不像同學之間那麼融洽的說話隨便,打鬧開起玩笑來不要命。現在明白了,感情這東西你越躲避越揮之不去,越無視存在感越強。”

周世盛眨巴著眼睛說,“含雲你說的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

“女人的感覺你不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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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心月和何少謙還……還藕斷絲連?”

“我沒這麼說。”含雲說著站了起來,拿了旁邊事先為阿希打包好了的午飯,“我先走了,阿希一定餓壞了。”她一轉身,兩顆碩大的淚珠流了下來。

周世盛看著含雲的離去,雙目一閉,想自己這是怎麼啦,怎麼就盡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