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這孩子雖然被何宇認為情商低,但在有的方面智商卻是高,她對含雲深夜才回家,認定是打兩份工分析的很細膩很到位。上次何宇一雙球鞋讓含雲想到,孩子大了,以後七七八八花錢的地方會越來越多,而她又不願太苦了孩子,於是就在夜市找了一份兼職,替人端盤子洗碗獲取微薄的兼職費,作為花在孩子身上的一部分開銷。夜市老闆十二點過後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收拾好桌椅板凳才下班,含雲也跟著那個時間下班。打兩份工雖然辛苦,可為了兩個孩子少受點委屈,含雲樂意,她也只能這麼做。
“把這個放6號桌。”
含雲按老闆的吩咐,把一盤炒田螺端給了6號桌,“兩位請慢用!”
6號桌坐著歐陽豔,正低頭享受美食,一聽聲音熟悉,忙抬頭來看。看到含雲很意外,“含雲姐?”
自歐陽豔落座6號桌,含雲就注意到了她,此會並沒有感到驚訝。
倒是歐陽豔一臉好奇的離座走到含雲跟前,“含雲姐,你……”本來想說,你怎麼在這?可是見含雲腰上圍個圍裙,神速改口,“你還好吧。”
“你不都看見了?”含雲沉著臉,眼睛看著別處無視她,說完轉身就走。
“含雲姐,含雲姐……”歐陽豔追著攔在含雲的面前,“含雲姐,你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恭喜你,換了新人。”
歐陽豔一愣,馬上望了一眼跟他同一桌那個男人,感覺真是秀才遇到兵,“哎幼含雲姐,他是我一生意夥伴。”
含雲直視她沒好臉色問,“何少謙也是你的生意夥伴嗎?”
歐陽豔猶豫一秒鐘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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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陽光旅店開房的事,含雲壓根不相信,“騙誰呢?誰是三歲小孩受你騙?”
含雲說完還轉身就走,歐陽豔照舊追著說,“含雲姐,你誤會了,我要向你解釋清楚……”
“你別跟著我,我這是在上班。”
無錯書吧歐陽豔才不管,直追含雲到老闆面前,然後笑嘻嘻對老闆說,“老闆,她是我姐妹,我能跟她坐下來聊會兒嗎?”
老闆人很好,滿臉笑著說,“可以可以。”
臨近午夜,夜市客人陸續盡興離去,老闆打工仔正悠閒等著稀稀拉拉的客人散盡收攤。
含雲和歐陽豔佔據一張空桌,娓娓而談。
歐陽豔說,“我投資了少謙哥公司一筆錢,跟他算是生意上的夥伴吧。”
含雲很震驚,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怎麼會投資他們廠,難道你和少謙早就認識有交往?”
“沒有。含雲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是在你家對面的沃爾瑪超市門口,在你家樓下的奶茶店敘舊嗎?”
含雲怎麼會不記得。那天敘舊她們聊了很多,聊的最多的是何少謙。當聊到何少謙和陳智的關係,聊到何少謙現在在慶豐公司上班是為了幫助陳智,以及何少謙掏空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去幫助陳智還覺得不夠,還要借債去幫助陳智時,一向思想活躍,喜歡動歪腦子的歐陽豔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何少謙由一個小小的跟單員到坐上大公司銷售部經理的位置,除了任勞任怨的工作,想必還有他精明的一面吧。而就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掏空了自家的積蓄,使得自家生活成問題還要負債去幫助一個所謂的恩人朋友呢?
再者說,就憑著何少謙曾經是一個大公司銷售經理的身份,落戶到哪個行內公司都能有一份像模像樣的工作和一份可觀的工資,富養他老婆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朋友這樣一個面臨倒閉的小小公司。歐陽豔想他這樣做的背後一定另有很大的原因,說不定他從家裡拿去的那些錢已經錢在生錢了呢,而含雲姐還被矇在鼓裡。
坐著躺著都想著掙錢發財的歐陽豔從含雲口中獲知資訊,何少謙朋友的公司正缺資金,她想這個時候她若能康慨解囊,自然也就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他何少謙投資當老闆,她歐陽豔自然也是可以的。這樣想過,她就問含雲要了何少謙的電話,約了何少謙,談妥了三十萬的投資。
含雲暗暗咋舌,心想心機夠重的,連她也不透一點風聲。
歐陽豔說,“我雖然欣賞少謙哥,痴迷他的成功人士風度,但那只是欣賞,是痴迷而已,是喜歡而已。趙家成人帥氣,我愛他。他雖然沒本事,給不了我想要的,可我就是愛他不愛比他更優秀的男人。除了趙家成,恐怕沒有第二個男人像他那樣寵著我,任由我耍小脾氣胡鬧,任由我欺負他。他愛家愛強強愛我,有他在,我心裡踏實,有安全感。我從來不操心家裡那些瑣碎事,工作得心應手,活得灑脫自在。”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含雲不羨慕他人的生活,此刻只關心自家事,問,“你愛趙家成不愛何少謙,那為什麼還要跟何少謙膩歪在一起卿卿我我?”
歐陽豔不慌不忙說,“含雲姐是指那天在甜品店門口所看到的吧,那是我故意挽著少謙哥的手給趙家成看的。趙家成不是不聽勸天天往那個離了婚的杏花家跑嗎?我是借用少謙哥來以牙還牙故意氣趙家成的。少謙哥這個人含雲姐大可以放心,我已經替含雲姐驗證過了,少謙哥還真是個正經男人,美女面前臉不改色心不跳眼不斜,心裡只裝著含雲姐一個女人。”
含雲心說卑鄙,嘴上問到另一個問題,“就算你說的是事實,那‘陽光旅店’又怎麼解釋。”
“陽光旅店?”歐陽豔皺了一下眉想了起來,“其實‘陽光旅店’的事當時我一點都不知道,是後來才聽趙家成說起。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對,就在這夜市上,醉的一塌湖塗,分不清東南西北什麼都不清楚,是少謙哥開車路過這裡,我又倒在了他的車前,才把我弄上他的車。他本來是要把我送回家的,結果他不知道我家住哪,就把我送到了‘陽光旅店’,讓那裡的服務員好生照顧我,他自己就回家了。”
含雲豎起耳朵聽著,認真思考著,心想這跟她那天晚上所看到的完全對的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