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成說,“你甭管我是誰,我在這裡是為了等你。等你是為了要告訴你,杏花和你已經離婚,從法律上講,你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到這裡來就得守規矩些。你一個大男人自己有手有腳,沒錢自己掙去,就不應該問杏花要,更不應該動手打杏花。”
來順慢慢悠悠吐了一口煙霧,夾著煙的一隻手指著趙家成說,“你小子知趣點,最好離杏花遠遠的。這是老子的家務事,少在這裡教訓老子說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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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來順誤認為趙家成是杏花的男朋友,追求者。趙家成也不加以解釋,口氣堅硬地說道,“從今往後不許你問杏花要錢,更不許你打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來順對著趙家成呸了一聲說道,“老子不管你是哪根蔥,老子今天告訴你,老子和杏花離婚的時候是杏花自己說要養兒子,老子現在問她要錢就是要養兒子,這有錯嗎?”他說罷當趙家成的話在放屁,直接逼近杏花問,“錢呢,把它拿出來吧。不要以為找個野男人來就可以不拿錢養兒子,告訴你,休想。”
杏花雖然害怕來順,但有趙家成在,倒也給她壯了些膽,就硬著氣說,“我沒錢,我就那點工資全給曉曉繳學費了。還有這租房的錢,這個月還沒錢交呢,我是真的沒錢了。”
來順又一聽說沒錢,立馬丟掉手中菸蒂,翻臉咬牙切齒說道,“你他媽有錢不想給老子,兒子沒錢吃飯了你也不管,你他媽是不是又想找打?”
趙家成見狀不由得心中怒火翻騰,衝上前說道,“怎麼,你還想打人?是不是打上癮欺負杏花娘家沒人了?”
“什麼?孃家人。”來順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老子從沒見她有什麼孃家人,你是他媽一野男人冒充的吧。”
“你是不是一畜生,一口一個他媽他媽,你自己沒媽生的嗎?”
來順還就跟他槓上了,一迭聲地說,“他媽他媽他媽,老子還就他媽了,看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還沒等來順把話說完,趙家成就已經火冒三丈忍無可忍,掄起手拳頭對著他的臉就狠狠給了他一拳,打得他暈頭轉向,鼻血都流了出來。來順本來就不是個善茬,現在見自己吃了虧,哪肯善罷甘休?愣了愣神,擦了擦鼻血,握緊拳頭對著趙家成的臉就是一拳頭回打了過去……
於是,倆人就那樣你一拳頭來我一拳頭去地廝打了起來。杏花在一旁看著又是著急又是害怕,一個勁地喊著,“你倆別打了,你倆別打了……”
曉曉在一旁觀戰早被嚇得大哭不止。
趙家成怕嚇壞孩子,從地上爬起來停止了幹仗,氣喘吁吁指著來順說,“我告訴你,我是杏花的表哥,杏花是我親舅舅的女兒。從今往後,你要敢再來騷擾她們母女,打擾她們的生活,我饒不了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不敢再來為止。”
來順是個出了名的二痞子,哪裡會怕趙家成這幾句話,從地上爬起來也說道,“老子也告訴你,杏花是老子的老婆,老子來這裡是天經地義,老子想來就來,就算天王老子也管不著。不讓老子來,老子偏來。打就打,老子怕過誰。你打老子,老子也打你,值了。”
離了婚還糾纏不清,來順這傢伙還真是一條癩皮狗,杏花嫁給這樣的男人這輩子算是被毀了。
想想杏花這輩子的路還長著,以後該怎麼辦,趙家成也不知道。他能做的只能力盡所能一次又一次的幫她,壓根解決不了她和來順之間的根本問題,來順自然將成為杏花此生的惡夢。
將來由誰來摘除杏花此生的惡夢使其重獲幸福,趙家成心裡很清楚,除了一個未知時間的等待能有那麼一個好心男人願意跟她重組家庭,剩下的就是解決她和來順之間的根本問題。
在回家的路上,趙家成忍著全身的疼痛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解決根本問題比較靠譜。他想他能幫助杏花,同樣也能幫助來順。他這樣想著,不知不覺的腦子裡就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此次兩個男人的戰爭,不分高低勝負。趙家成雖然比來順高大,佔有一點優勢,把來順打的鼻青嘴巴歪。但來順身小善於好鬥,把趙家成也打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像個大花臉。
因此趙家成回到家時,並沒有像往日那樣一把擁抱“爸爸,爸爸”喊著向他撲過來的兒子,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兒子仰起頭好奇怪地看他一眼就好怕怕的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趙家成像往日進家門時的熱情省去了,沒跟老婆歐陽豔打聲招呼,也沒抱著兒子來到客廳,而是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歐陽豔就覺得奇怪,叫他兩聲,“趙家成,趙家成。”
無錯書吧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她撐起頭看洗手間,門是敞開的,不像是在內急佔用洗手間,就只好站起身親自去看個究竟。
趙家成正在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在擺弄他那張被打成了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歐陽豔見了嚇一大跳,驚呼,“天哪,你這張臉是怎麼弄到的?”
趙家成毫不隱瞞說,“跟人打架弄的。”
在歐陽豔眼裡,一向安分守己,膽小怕事才一事無成的趙家成怎麼會去跟人打架?心中甚是好奇,不由得問道,“因為什麼事跟誰打架?”
趙家成暫時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還繼續擺弄他那張臉。
他不回答,歐陽豔就去猜想。到底是誰又是因為什麼事能引起他心中如此大的仇恨呢?她左思右想終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卻鬼使神差豁然想到何少謙。心想只有何少謙這個假第三者的出現,才會惹起他如此之憤怒,一不小心沒控制住情緒,上前不容分說就大打出手打了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歐陽豔的猜想活靈活現,有眼睛有鼻子的就跟親眼所見似的。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女人去跟別的男人打架,說明這個女人在這個男人心中佔據了相當大的位置。歐陽豔這樣想,倚靠在洗手間的門上有點洋洋得意,說道,“你讓我幫你帶強強就是為了要出去打架?是跟誰打架,你不說我也猜到。”她說完就扭著身子返回客廳看電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