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你是不信了是吧。”歐陽豔突然情緒激動,說道,“好,你不信,我就讓你相信,就讓你相信。”說著搶了趙家成手中的手機就撥通了何少謙的電話,並摁了擴音。
“喂,少謙哥,你現在有時間嗎?要不要小妹老地方等你呀。”為了刺激趙家成,歐陽豔故意把聲音弄得甜甜的。
電話那頭何少謙聽了一愣,皺了皺眉,心想怎麼是這等令人作嘔的聲音,怎麼還無緣無故約他?這女人什麼意思?還真是難纏,應付道,“哦,歐陽啊,我沒有時間,現在還在加班,這兩天正趕一批貨呢。”
“噢,這樣啊,那好吧,你忙你的,有時間一定記得打電話給我幼。”
“一定一定。”
“拜拜!”
電話打完了,雖然簡單,卻明瞭,足以證明歐陽豔和何少謙是常有來往的,照片一事就成真實。趙家成瞬間成為石化人呆住了,而歐陽豔卻成了一個洋洋得意的勝利者。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過了好一陣,趙家成慢慢緩過神來,像是自言自語地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歐陽豔一聲冷笑問,“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有杏花,我為什麼就不能有何少謙。
完了,全亂套了,她這是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真是小心眼到了極點。趙家成氣得咬緊牙齦真想給她兩個大耳光。但最終沒有這麼做,而是以解決問題的方式跟她說,“這樣的事不是鬧著玩用來賭氣的,可大可小。鬧大了可就是妻離子散,適可而止是最好的選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歐陽豔趾高氣揚懟他,“你跟杏花適可而止了嗎?自己的屁股還沒擦乾淨,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趙家成無奈竭力解釋,“杏花是我表妹,她現在有困難,我只是在幫她。在深圳這個地方也只有我能幫她,難道就幫幫都不行嗎?”
“我呸,什麼狗屁表妹,你倆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我不信你倆天天見面,就算現在沒事,你敢保證以後將來也不會有事日久生情嗎?”
“我和杏花是人與人之間正當的交往,你的心胸怎麼就這麼狹窄要往歪處想,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你心胸不狹窄就容我和何少謙在一起呀。”
趙家成瞪她眼睛說,“你這說的還是人話嗎?虧你和含雲姐還是好姐妹,她又哪點對你不好?你卻要這樣傷害她?”
他把含雲扯出來,歐陽豔也不是吃素好惹的,叫道,“趙家成,你要整明白了才說話,傷害含雲姐的罪魁禍首是你,我頂多算個幫兇。”
趙家成直視歐陽豔半天沒有說話。她尖酸刻薄的話語雖然有些道理,她的胡鬧非為確實是因為他,但他並不認為自己幫助杏花就是個錯誤的開始。他是個做事有主見的人,雖然有時候對歐陽豔一味地遷就,但從來不為她所左右。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歐陽豔以牙還牙的計謀初步證實對趙家成一點成效都沒有,他依舊我行我素每天按時準點接送曉曉上幼兒園。
這天清晨,趙家成像往常一樣,開著滴滴車帶上強強去接曉曉。車子在杏花的出租屋門口停下時,強強下了車還像往常一樣飛一般的自己先衝了進去。但很快又見飛奔了出來。
“爸爸,爸爸……”強強一臉驚恐害怕的樣子像見了鬼似的飛奔到了趙家成的面前。
“強強怎麼了?進去怎麼又出來啦?是曉曉和杏花姑姑不在家嗎?”
強強畏縮在爸爸身邊不敢說話,趙家成便拉著他的小手進了屋。
然而進得屋裡一看,趙家成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看傻了眼。只見杏花披頭散髮,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呆木坐在床沿上,樣子跟鬼片裡的女鬼沒什麼區別。再看曉曉,臉上掛滿淚痕,瞪著兩隻驚恐的大眼睛依偎在媽媽身邊,見到強強和趙家成就仰起頭來看媽媽一眼。
到底發生什麼事啦?趙家成緩過神來問,“杏花,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傷成這樣?是誰欺負你了嗎?”
杏花面無表情,目光呆滯,說,“今天一大早,曉曉她爸來過了。”
“難道是曉曉爸爸把你打成這樣的?”趙家成吃了一驚,“他為什麼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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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錢。他管我要錢。他說他要錢養兒子,養老孃,讓我拿錢給他,我拿不出來他就動手打了我。”
“你們不是離婚了嗎?他怎麼可以管你要錢?”
無錯書吧“離婚的時候我想要兩個孩子,可我又沒有撫養兩個孩子的能力,只好把兒子給了他們。可誰想到他們比我還沒能力,隔三差五的問我要錢。我都搬了好幾次家了,最後還是被他找到。”杏花停頓了幾秒鐘補充說,“我是心疼我兒子才會給他錢。”
離了婚還牽繫著兒子,這就是人之本性,是離婚的悲哀。趙家成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但曉曉的爸爸來順打人肯定是不對的,他作為杏花的表哥,也就是杏花的孃家人,如果不出面說句公道話,唯恐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趙家成這樣一想不禁說道,“不管怎麼說,他打人就是不對。他現在人在哪?我跟他談談。”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要我為他準備兩千塊錢,他說晚上過來拿。我上哪去弄兩千塊給他?”
趙家成一尋思說,“你讓他過來,我晚上在這等著他。”
真到了晚上,趙家成說話算話,天一黑就來到杏花的出租屋等著。杏花的前老公來順也說話算話真來了。
“杏花,杏花……”
還沒看見來順人,聲音就先飄進了杏花的出租屋。等見到了人,也不管出租屋裡多了個趙家成,進屋就問,“杏花,兩千塊錢呢?拿來吧。”
杏花想開口說話,卻被趙家成制止。曉曉早被嚇得躲在了媽媽的身後,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來順連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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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曉曉的爸爸來順?”趙家成問。
來順叼著一支菸,一副玩世不恭的二流子痞子樣,叫人一看生畏。煙霧把他的眼睛燻的快眯成了一條小縫隙,說,“老子就是。”等煙霧散開而去,一雙小眼睛便斜睨著打量趙家成問,“你誰啊,大晚上的在這裡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