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對於兩人的談話沒有什麼明顯反應。
短暫的靜默間景安卻發覺國王同皇后臉上似乎起了些皮屑,這段時間來的分析沒錯的話,這似乎是他們逐漸虛弱的象徵。
“陛下——陛下——”
走廊內遙遙傳來喊聲,那聲音慌張又急切,不多時,便伴隨著凌亂腳步聲來到門外。
“咚!咚!咚!”
“陛下陛下!”門被敲得震天響,與喊聲交雜在一起。
國王皺了眉,視線從另外兩人身上挪開,偏向門口:“何事這麼慌張?”
門口的大概是他親信,嗓音乾啞:“陛下,著火了!森林那頭髮大火了!”
森林起火…難道是蒲廣夏他們?居然提前做了他想做的事。
果然還是有幾分默契的。
景安下意識便覺得定是蒲廣夏又找到了什麼線索,眼裡流露出溫和笑意。
時間限制帶來的重壓瞬時得以卸下。
無錯書吧“大火?”那頭話音未落國王便驚得青了面色,慌忙大步往窗邊走去,刺啦一聲將窗簾拉開條縫。
火勢竟是已經席捲了整片礦洞另一邊及其周邊的森林。
火光彷彿隔空就映到了國王臉上,他照到光亮的部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燥起皮然後起皺,眼睛則被光灼得不斷眨動都快要睜不開,面上面板很快成了一片屬於英孔壯年一片屬於枯朽老人的模樣,狀態好些的面板也在逐漸變得乾燥,整個“人”看起來詭異得很。
偏偏他還一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模樣,愣愣看著窗外,僵在那裡。又或許是這份光照帶來的痛苦早已抵不過內心的惶恐:“完了,全完了!”
皇后也慌亂不已,當即就想不管不顧直接衝出房間,卻被景安給抬手攔了下來。
“你擋不住我的。”短短几分鐘,皇后聲調都變了,似是想呼叫自己的那股風,卻只有微風拂過。
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更慌了神,故作鎮定道:“快讓開!別逼我動手!”
“‘白雪’現在的狀態只能是愈加不好了,”景安收回手,插入兜內,“您的力量受其影響,恐怕是使不出來的。”除非這裡有鮮血或者紅水晶補給。
紅水晶不好說,但鮮血源倒是有一個……
不好!
景安暗道一聲,快速側身,躲過了皇后撲上來的動作。看那架勢,是直衝心臟來的。
“讓我咬一口,就一口,就一口。”驟然襲來的衰弱感很不好受,皇后前所未有地渴望鮮血,現在的景安在皇后眼裡就是行走的美味佳餚。
只是皇后徒有比景安大了許多的塊頭,身形卻很不靈活,沒了風的助力就更顯笨重了。幾番撲來,全被景安給輕易躲了過去。
“您最多隻能保下城堡裡的人。”景安還是勸了一句。
畢竟礦洞與城堡間還有著天然的防火隔離帶——一條半人寬的小溪。
小溪上只有一座小橋,禁不住燒的,火勢蔓延不過來。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蒲廣夏他們才放心縱的火。
“他們與我有什麼關係!”皇后力竭,索性放棄景安的血,最後說了一句便拖著滿身疲憊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走便走了,景安沒真想攔著皇后,剛才那番不過是故意拖延,好觀察她的狀態以推測“白雪”的現狀。
況且,以皇后現在的狀態也阻止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