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處理過臉上的傷口後,短髮女生就一直在向白淨男生打聽之前景安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
男生:“我自己都差點忘了順過打火石。”
女生驚歎:“景安好厲害,這都注意到了!!”
男生點頭:“他讓我點燈的時候我都傻了,我怎麼就沒想到!”
女生莫名驕傲:“那你當然想不到。”
男生:“……”
女生接著問:“那你怎麼弄這麼久?之前看你還點挺快的啊。”
男生撓撓頭:“這不是,緊張嘛。”
“嗐,也是,我也緊張死了。”女生嘆氣。
“…燈罩子都忘記開啟了,難怪點不了。”
女生摸摸自己臉上的劃痕:“……,……阿嚏!”不氣不氣,反正最後也平安無事了,對,不氣不氣。
……
景安聽著他們的談話,無奈地輕輕笑過。
半晌,估摸著都休息得差不多了,他睜開眼,凝視著皇后:“您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皇后一愣,沉默片刻:“有用的…我已經都…說過了。”避而不談剛剛致他們於險境的舉動。
“若我們對付不了蝙蝠,您會怎麼辦呢?”她不想談,景安卻偏要談。
“……等,”皇后心裡對景安等人還是有著感激之意和愧疚的,又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耷拉起鬆垮的眼皮接著道,“會有…其他人幫助我的。”
無錯書吧其他……玩家嗎?
景安蹙眉,看向蒲廣夏,兩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訝然。
同一個“間”可以被重複進入,並且原住民們有玩家可以更迭的意識,又或許只是部分原住民有這種意識。
景安暗暗推測並記下。
只是,後一批進入的玩家,是接著他們已有的進度繼續,還是重頭再來?
“所以就不管我們的安危了?”景安知道皇后說出這點已是不易,再追問也無用,便直接話題一轉:“大家都休息得怎麼樣了?”
語中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只是望著皇后的笑眼裡泛著冷意。
幹練女人:“我沒問題了。”
短髮女生對景安儼然已經有了點盲目信任的趨勢:“我也沒問題! 接下來幹什麼啊?”
景安沒有急著回答,先側頭看了看蒲廣夏,見他點頭示意已經休整完畢,這才開口:“去打‘大蝙蝠’。”
***
又成了矮人在前走,皇后在後跟著的隊形。只是這回皇后離他們遠遠的,避著火光。她本就皺巴得彷彿橘子皮的面板上更多了因乾燥而起的碎皮。
“所以這下是真的快要能出去了吧!”白淨男生大概是不說點話就渾身不舒服。
“不出意外的話。”景安很給面子地答著。
話音還未落,一道熟悉的聲音遙遙從前頭傳了過來:“哦!你們已經準備回去了嗎?”
是絡腮鬍,仍然提著那盞沒點火的煤油燈。
他就站定在那,幾人只能看到他背光的身影。又小又壯的,堵在礦洞出口。
他的目光向眾人身後掃去,一下就瞥見了某個身影。剛開始大概是以為自己看錯了,接著還用袖子擦了幾下小圓眼鏡又看一眼。
“惡毒的皇后!!!”絡腮鬍大叫,“你又想對白雪做什麼?”
“又?”景安奇道。
絡腮鬍一愣,自覺又失言了,也不管其他,丟下手裡工具轉身就一溜煙跑了。
看樣子是去給白雪通風報信了。
“該不會就是個單純的大漏勺吧?”蒲廣夏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別說,還真有可能。”幹練女人忍俊不禁。
笑歸笑,該問的還是要問:“您之前做了什麼?”
皇后囁喏著:“也就…送了個梳子而已。”
“有毒的梳子?”終於有自己知道的故事情節,白淨男生可激動。
“不…裡面加了我自己的…心頭血,”皇后看著自己粗糙的面板,苦笑一聲接著道,“想…拼一把的,沒想到…她被救了。”
看著她痛苦的神色,短髮女生有一瞬的心疼,但又想起了皇后剛才的一系列行為,那點心痛就立時沒了。
“那就速戰速決。”蒲廣夏冷聲。
明知絡腮鬍已經去報信了,眾人卻奇妙地一點都不覺得著急。
***
“我的主人,他們肯定都發現了!”絡腮鬍急得亂轉,“血沙漏就這麼放著嗎?”
“別急啊。”“白雪”笑眯眯。
絡腮鬍一拍腦袋:“哦!難道您已經有應對之策了?”
“白雪”撥弄著手指,歪歪頭:“沒有哎。”
“那可怎麼辦!?”絡腮鬍大概是真的沒有一點身為萬事通該有的智慧。
“希望我的森林能夠保護好我吧。”“白雪”毫不在意地坐在軟床上搖晃雙腿,愜意地吸收著來自牆角木櫃的能量。
那看似尋常的木櫃裡,儼然陳列著6個不過矮人巴掌大的玻璃沙漏,只是裡頭盛著的不是沙粒而是如白雪唇色般腥紅的血液。
被小沙漏圍繞著的還有一個巨型沙漏,沙漏上方是不斷滴落的血液,下方,竟容納著一顆仍在砰砰跳動的鮮活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