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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7.寶貝得很

幾人商量後決定三人負責去屋外檢視,景安兩人則繼續留在屋裡找線索。

景安細細掃過屋內,還是決定先看看最靠近門口的那個櫃子,絡腮鬍對這個櫃子好像格外在意。

櫃子上的銅鎖好好鎖著,景安拽著鎖晃了晃,很結實。隨著鎖的晃動,整個櫃子也跟著晃了幾下。櫃子裡傳來稀稀拉拉的擦碰聲,至少不是瓷器或金屬間會發出的聲音,倒有點像是玻璃。

再仔細聽,似乎還有液體滴落的聲響,但是聽不真切。

景安又湊近看了看,從櫃子表面只能看出它的半新不舊,沒有縫隙能讓他窺到櫃子內部。他敲了幾下櫃身,很結實,但也不是沒有強行破開的可能。

“有什麼發現嗎?”蒲廣夏逛了一圈過來。

景安搖搖頭。

從僅有資訊判斷不出什麼。

“其他木櫃的鎖上有鑰匙。”蒲廣夏。

“有鑰匙?”景安一愣,他清楚記得睡前看的時候並沒有。

什麼情況下絡腮鬍才會突然放心地把鑰匙留下來?

想到這,景安的聲音不由沉了沉:“有用的東西已經被轉移了。”

“這個裡面的,他們明明也寶貝得很。”蒲廣夏捻了捻從櫃子上摸下的木屑。

“所以這裡面是他們哪怕想動也不能動,或者是不敢動的。”景安說完話音一轉,期待表揚一樣眉眼帶笑地看向蒲廣夏,“學長,我說的對不對?”

“嗯。”蒲廣夏看著他的眼眸中有著笑意。

就只回復這麼一個音節,景安當然不滿足。

“‘嗯’就沒了?學長對朋友這麼冷漠的嗎?”景安面上自然地故作不滿,心裡其實有點忐忑。

他摸不準蒲廣夏的想法。之前打聽過許多次,也沒打探出來他喜歡哪種型別,甚至連他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都不知曉。

景安還是決定順從本心地與他親近。

蒲廣夏一愣:“不然?”

“稍微…誇一誇?”

蒲廣夏蹙眉沒說話。

景安就眨巴著眼看他。

蒲廣夏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剋制地只蹦出了一箇中規中矩的形容詞:“很棒。”

景安聽後沒忍住笑了一下,掩飾般轉身來到長髮女生的屍體旁邊。

空氣中一直有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屍體旁尤甚。

景安垂下頭端詳起女生垂墜的手臂:“學長,你說死亡是不是有一定條件?”

蒲廣夏立時懂了他的意思:“比如老三說的‘關鍵物品’?”

“我也這麼想!”景安。

靜了靜,蒲廣夏問:“又不怕了?”

景安匆忙大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眶泛著淚光地回頭看蒲廣夏:“對,不怕!”

...

經過一段時間的探索,天有了灰暗下來的趨勢,幾人按約定的那樣在門口會合。

“有誰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景安。

幾人都是沉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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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問問。”蒲廣夏說著徑直就往絡腮鬍那走去。

“啊?”白淨男生一驚, 想叫住他但沒來得及。

“可以就這樣直接問的嗎?”白淨男生目光呆滯。

那邊蒲廣夏不知說了什麼,絡腮鬍叫嚷起來:“我怎麼知道?想知道自己去看!”

絡腮鬍說著在兜裡掏了幾下,摸出一把鑰匙,接著往對面遞去。

蒲廣夏抬手剛要接住,絡腮鬍又迅速收回了手:“不對不對,還是我來看好了。”他咧著嘴,用森冷懾人的目光死死盯著蒲廣夏。他看見蒲廣夏頓了頓才收回手,嘴角滿意地揚得更高了。

絡腮鬍像沒看見門口有人一樣,一拋一接地顛著鑰匙從眾人面前走過進了屋裡。

.

“他在戲耍我們。”景安眼神一暗。

“看樣子他是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幹練女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現在乾脆都不掩飾了。”

最該感到不爽的蒲廣夏卻只專注看著絡腮鬍動作,面色平靜:“我們要想辦法從他那拿到鑰匙。”

絡腮鬍進屋開啟的正是門口的那個櫃子,他把腦袋探進去看了好幾下才重又鎖好櫃子。幾人的談話沒有避著他,絡腮鬍聽到後挑釁地當著他們面將鑰匙揣回口袋,又咧了咧嘴。

白淨男生瞧見嚇了一跳,想示意他們別再說了:“等等...”

很快他的話被打斷:“拿什麼鑰匙,多麻煩,直接把櫃子砸了好了。”

景安笑眯眯的,彷彿剛剛不是他在說話。

蒲廣夏則是一個頷首,很虛心受教的模樣。

--不是,你們怎麼回事?

白淨男生絕望地衝著他們擠眉弄眼。

景安給幾人使了一個眼色,繼續與蒲廣夏一唱一和地說著會激怒絡腮鬍的話。

什麼意思?白淨男生懵了,不好意思說他沒搞清楚狀況。

幹練女人大概意識到了什麼,時不時應和上景安兩人幾聲,不再主動說話。

白淨男生再看短髮女生,只見女生雖然不吭聲,但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小聲地打了個噴嚏。

男生只好故作鎮定不懂裝懂地隨著景安的話點上幾下頭。

.

絡腮鬍明顯已經被成功觸怒,小圓眼鏡都給氣歪了:“你們怎麼回事?這可是對主人的大不敬!!”

“主人?”景安不明顯地挑了挑眉,倒是意外套出了有用的東西。

絡腮鬍一滯,自知失言避而不談,憤憤地踏步而出:“快六點了,我看你們也閒得很,拿上東西直接去吧!”

說著他丟出兩塊打火石,讓他們把煤油燈給點上。自己卻拎著尚沒有火光的煤油燈直接走了。

“這個有人會用嗎?”景安不想自己動手。

“我來我來!”白淨男生踴躍舉手拾起石頭,幾下就在燈芯上擦出了火。

白雪則若無其事地乖坐在床上遠離視窗的位置,看向他們甜甜笑著,像個不諳世事的天使。如果忽略她齒縫間沒及時清理掉的血漬的話。

...

去往礦洞的路上。

“你們剛剛到底是在幹什麼?”白淨男生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

景安看了眼遠遠走在前頭的絡腮鬍,解釋道:“簡單的試探。我們單隻知道他們能對我們產生威脅,卻不知道哪些情況下會有威脅。”

蒲廣夏接著淡淡道:“我們剛剛那麼激怒他,他都沒有要對我們出手的意思。”

“反而是催我們去礦洞。”幹練女人。

“所以...阿嚏!他不能直接對我們動手?”短髮女生擤了擤鼻子,不確定道。

景安敏感地看了短髮女生一眼,又搖搖頭,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接著同幾人一起看向唯一還沒給出自己分析的白淨男生。

“啊...啊...所以...”白淨男生迎著眾人目光侷促一瞬,崩潰了,“所以什麼啊?!!你們到底為什麼都這麼淡定的??”

想起絡腮鬍還在前頭,白淨男生又是一個噤聲,縮著頭悄悄問:“你們怎麼敢直接這麼試探的,也不怕他上來就是一個爆頭?”

“他不會的。”景安。

“為什麼?”白淨男生。

“猜的。”

“??”白淨男生默了,嘀嘀咕咕起來,“知道我笨,但也不用這麼敷衍我吧。”

.

景安還真不是敷衍,他只停留在猜測階段,這次試探不過小賭一把而已。他知道這很不理智,剛提出時本以為蒲廣夏會阻止他,但沒想到一個對視間他直接就同意了。

明知道蒲廣夏對他的縱容大多源自蒲叔叔和阿姨曾經的叮囑,景安還是忍不住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