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陳武也詢問起賀言楊的情況。
“賀言楊出身鎮南王封地的大家族賀家,從小武道天賦過人,也是名聲在外。”
辛宏安驚訝道:“清水縣距離鎮南王封地不遠,他的名聲不小啊,你沒聽過?”
“卑職醉心武藝,很少關注外界的訊息。”
辛宏安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緩緩說道:“武道是要看天賦的,有些人修煉一年,還不如我修煉一年的效率高,實在不行就放棄,去學儒道也行。”
陳武臉色漲紅,心口隱隱發疼。
嘛玩意?
你是在明示我天賦不行?
靠!
我天賦是不行,一天是比不上你一個月,可是一年也太誇張了!
你給我等著,我有了外掛,看你還要怎麼跟我比!
“我沒有針對你。”辛宏安也意識到說話有點傷人,解釋道:“全身心的投入武道,你比我還大,才剛入二品,也要為未來考慮考慮了。”
“儒道提升更快,只要你願意學,不到上三品不太看天賦。”
“儒道不看天賦?”陳武咬牙切齒,“我一看書就暈,一看書就想睡,這還不看天賦?”
“不看,有毅力就能到中三品。”
辛宏安眼裡帶著些許複雜,“到了上三品,就要看天賦了,有天賦的一日可破上三品,沒有天賦一輩子卡在那。”
說完這些,辛宏安沉默了,臉色很複雜,羨慕、嫉妒、戰意不斷變幻,最後加快了速度。
陳武跟在身後,見到辛宏安的神情,不由有些疑惑。
難不成曾經的辛宏安真是學儒的,被某個超級天才給打擊了,才會學武?
不在想那些,陳武馬不停蹄的追上去,賀言楊的身份是什麼,還得去問問才行。
別一個說錯話,賀言楊先斬後奏了。
......
“喲呵,真是你們要見我。”賀言楊的帳篷內,臉上帶著戲噓的笑容,讓辛宏安再次黑了臉。
“賀將軍,我們來是有要事。”
陳武正色道:“將軍來調查劫銀案,想必是事先有所準備的,我想知道將軍有什麼線索?”
“屍身、現場和當事人都見過了,也得到不少線索,我想問問將軍有沒有線索。”
“將軍來了,也是想盡快將事情解開,那不如一起合作,才是最快破案的最快方法。”
說起案件,賀言楊收斂了笑容,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手裡有線索,你先說說你得到的線索,我先聽有沒有價值。”
辛宏安冷冷道:“想白嫖我們的線索?”
“話不要說那麼難聽,你可是讀書人。”對上了辛宏安,賀言楊也不甘示弱的回懟。
辛宏安語塞,自詡讀書人,也知道這麼說有點粗俗,不是讀書人的風格,不由冷哼一聲,也不搭理。
“我得到的訊息很雜,將軍不說,那我先說說。”
“我看過現場,現場能藏人,說明是被伏擊了,軍士身上有多處傷痕,戰鬥很激烈,可是王剛將軍傳回資訊的時間很奇怪。”
“據王陽所說,走了一刻鐘的功夫返回,返回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鐘該趕到,那個時候軍士都死了,這就有些奇怪。”
“軍士被偷襲,還經歷了激烈的戰鬥,不該一刻鐘都撐不住。”
“還有王剛將軍的屍體上到處都是傷痕,死前經歷過激烈的戰鬥,一位五品的武者被偷襲,遇到的武者至少是五品,或者是六品,身上的傷痕未免太多了點。”
“我得到的猜測是軍士中毒了!”
“一種很特殊的毒藥,運功運轉的速度越快,越會激發毒性。”
“來到清水縣休整兩天時間,兩天時間內軍士沒有離開....我懷疑縣衙有內鬼!”
“很遺憾,你的猜測錯了。”賀言楊聳聳肩,“我剛讓仵作檢查過,他們沒有中毒的跡象。”
“不可能!”陳武一怔,隨即反問道:“沒有中毒怎麼會連一刻鐘都抵擋不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帶來的仵作不止一位,都是父親的親信,不會有內鬼。”
辛宏安也微微皺眉,沉聲道:“賀言楊,你說的每句話都是代表的鎮南王府。”
“都代表鎮南王府。”賀言楊鄭重的保證。
見到這一幕,陳武心裡冒起一片涼意,那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中毒,到現場已經塵埃落定,又怎麼會在一刻鐘不到全死了。
王陽帶著人跟王剛分別,走的都會很慢,不會全速前進。
要去支援王剛,速度會快上三四倍,保守估計三四倍,也就是說在幾分鐘的時間內,一百軍士和王剛都死了。
如果王剛是被一刀斃命,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一切都能說得通。
王剛、一百軍士都經過激烈的戰鬥,黑衣人的實力不會強太多,戰鬥才會格外的激烈,一切還是有些不能解釋的通。
除非.....
“也許王陽在說謊。”陳武猜測道,“當然,一切都是猜測,否則我也想不通原因。”
“你有什麼線索,我們說完了,該你說了。”辛宏安淡淡道。
“你還真是直接。”賀言楊聳聳肩,輕笑道:“來之前我也懷疑過中毒,王將軍和一百軍士身經百戰,曾經跟著王爺打進妖族腹地,乃是實實在在的百戰之軍,實力不容小覷!”
“第一時間檢測到沒有中毒,我的線索也斷掉了大半。”
“也就是說,你沒線索?”辛宏安感覺被耍了,“啪”的一聲將摺扇合攏,看向賀言楊的目光裡帶著冷漠。
賀言楊訕笑,急忙道:“也不是沒有線索,來到清水縣,王將軍離開過縣衙,不是跟縣令一起離開,是獨自離開過,也算是線索吧?”
“離開過?”陳武蹙眉,“賀將軍不在清水縣,怎麼知道王將軍離開過?”
“你們清水縣的首富何遠兵曾經也是鎮南王麾下的將軍,受傷退役了,回到了清水縣做生意。”賀言楊解釋道,“何遠兵和王將軍是過命兄弟,來到清水縣,兩人一定會見面。”
頓了頓,賀言楊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很奇怪,仵作告訴我軍士身上的傷都很奇怪,有些傷在後背,有些在側面。”
軍士是戰場的老人,戰場上遇到敵人,怎麼也不會讓敵人偷襲後背。
戰場上可以將後背交給戰友,在作戰裡容易被偷襲,也不該是背後偷襲。
雙方的實力差距沒有太大,偷襲也該快速反應。
“被背後偷襲的人多嗎?”陳武沉吟道。
“不少,四十人左右,大多數人身上都有奇奇怪怪的刀痕,可惜被那些人給跑了,能留下一具黑衣人的屍體,我們就有把握將人給找出來。”賀言楊苦笑。
“多謝將軍,我們先去見見那位何老爺,我也跟何老爺見過幾面,沒想到何老爺還是軍中將領,真看不出來啊。”
“很多年前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