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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制定收服女鬼作戰計劃

他嘆了口氣道:“頭段時間,我一遠房親戚他們家有了白事。我去送些香燭紙馬,還沒進屋,就覺得壓制不住的怨氣撲面而來。那家老頭魂魄並未隨著鬼差入了地府,反而站在床頭直勾勾的盯著滿堂兒女。”

“那時我若不出手製止,這一屋子的人最輕大病一場,重的可能直接喪命了。一番波折之後,終於化解了這段淵源。但那老人已錯過輪迴時辰,只得在人間流轉。”

“後來聽他說是自己幾個子女不孝,心疼搶救他的錢,直接放棄治療了。”

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我腦海中浮現,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打斷他問道:“是不是你後來又遇見那個老頭被追殺。你給指路跑到我們殯儀館躲著去了?”

他也一驚,忙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那老頭滿身怨氣,正是各種邪祟眼中上好的補品。那夜見他,正被那個女鬼追殺來著。”

我苦笑一聲,說道:“你猜我買的那件道袍燒給誰了?”

他咂了一口啤酒道,喃喃道:“不會這麼巧吧?我給那老人指了路之後,那個女鬼在半空顯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這樣了。”他衝著我揚了揚手腕上的梅花。

我幹了一杯,豪邁的說道:“這事兒我來幫你。”

酒入愁腸愁更愁,一杯又一杯的啤酒入了肚中。

有的時候,男人的友誼就是簡單。昨天晚上還要互相動手的我倆,現在已經喝的互相摟著脖子,舌頭都直了互相喊兄弟的程度。

第二天早上,我強撐著睜開眼睛,發現我正趴在自己的床上。掙扎著起身,發現胡洪磊一動不動的躺在廁所裡。

我用腳踢了踢他,見他還伸手捶了我一下。這才安心,還好,還活著。

不一會,倆雙眼迷離的男人吃過了早餐。打了輛車,他回家我去了單位。

還是一如既往地工作,但是宿醉讓我精神恍惚。老王見我腳步虛浮,用一個懂的都懂的笑容盯了我半天。

面對挑釁,我也沒心情跟老王鬥嘴,反叫他大感鬱悶。

一上午的忙碌後,我返回了辦公室。從抽屜裡翻出一張白紙,在紙上勾勒作戰計劃起來。沒了昨日的豪邁,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擔憂。

首先可以得知,這個女鬼的實力肯定十分強硬,連胡洪磊的爺爺都無法將這邪物斬草除根。

我在紙上鄭重地寫下了我和胡洪磊的名字。並且在我名字後,寫上了我現在手裡僅有的幾個依仗。

役鬼令一枚,打鬼鞭幻化的拖鞋一隻,一顆白菜心,還有吳雨萱。。

絲毫沒有猶豫,我直接把吳雨萱的名字劃掉了。

那傢伙只不過是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富二代女鬼,估計活著的時候連架都沒打過。

就別提她能在打女鬼的戰鬥中出什麼力了。

想了想又把這個能滋養鬼的白菜心給劃掉了。啥用沒有不說,很有可能丟過去直接被那女鬼吃了,給那女鬼又加血又加BUFF。

在法寶拖鞋後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以那女鬼實力來說,近身怕不是有點難哦。

最後,沮喪的我在役鬼令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這可能是最有用的物件了。

說明裡面寫道,可以驅使鬼將及以下的鬼物一隻。

但是這役鬼令有兩點致命的問題,一,這個役鬼令生效必須得接觸到鬼怪的身形,我得將它準確的丟向女鬼。若是丟偏了,怕不是沒有扔第二次的機會了。

二,是我壓根不知道那個女鬼是什麼級別。。她要是鬼將之上,那豈不是當場涼涼。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我手腕之上多了一個線繡的梅花,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翻出手機,想要給梁哥打個電話詢問一聲,但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消火。

響了半天,也沒人接聽。

一個十分難聽的聲音機械般的唸叨著:“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

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嘆了口氣,看來梁哥還是沒消氣啊。這下,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

找了個由頭,跑到胡洪磊家商量起對策來。據他自己估計,他被種的咒術發作的時間還有五天了。

我連忙問他:“對了,你有沒有什麼手段能制服那個女鬼啊?”

他思索良久,小聲說道:“我在爺爺留下的書上看到,有幾種靈符,可驅邪破煞。還...”

我連忙說:“還有存著的麼?”他搖了搖頭。

我又問:“那你自己會畫嗎?”他又搖了搖頭。

誒嘛,被這廝氣的胸口刺痛。我怒道:“那你說它幹嘛?”

我大概說了下我的情況,如果按照最理想的情況。就是胡洪磊負責正面牽制住那女鬼,我在後面伺機而發,丟出役鬼令,收服她。

如果役鬼令沒有用,那麼剩下的,只能看我們倆跑的快不快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時間緊,任務重,靠你了。”

他嘴張了張,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最終,我們把決戰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後的傍晚。

自那之後,我隨時隨地的瘋狂練習丟役鬼令的力道和速度。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驅散心頭纏繞因對未來的恐懼產生的不安。

吳雨萱見我這個樣子,也是乖乖的待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三天後的下午,我在路口看到了那個揹著大包小裹,瓶瓶罐罐的胡洪磊。

我們互相望了一眼,誰也沒開口說話,登上了開往小北墳的公交。

下車之後,胡洪磊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個羅盤,伸出手指掐算一番後,指著一個方向。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邊是一片樺樹林。越是靠近那林子的邊緣走去,越是感覺渾身不適,汗毛林立。

我感覺胸口彷彿像被壓了一塊巨石一般,連喘氣都困難起來。

往裡走了五六分鐘後,突然感覺天色明顯變暗了許多,我抬頭看了看上空,而是一縷縷黑氣隔絕了想要照射進來的陽光。

“這~才~是!今生難預料,不想團圓在今朝~”樹林中突然傳出唱戲的聲音。

“哇~哇!”在林中休息的大群烏鴉,不知為何同時努力扇動翅膀,想要逃離此地。

“我未去尋你,你自己到送上門來了!”一個冰冷的女聲,傳入了我們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