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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太后要生了

青梅小心翼翼的扶著靈珊去暖棚裡看新種下的小蘿蔔,黝黑的土地上,貼著一層青翠的染料,剛冒出嫩芽的小蘿蔔和小草看不出什麼區別來。

“要多少日子才能成熟?”

太后問話,明珠哪敢不回話。

“回太后娘娘的話,這個棚子種的是櫻桃蘿蔔,是海外過來的種子,說是隻要一個月就可以成熟了。”

“就是那種紅色的小蘿蔔吧,秋天吃這個最好,生津化痰,清熱涼血,益胃消食,到時候讓御膳房做些拌菜,早晨的時候佐粥吃,肯定利口。”

“娘娘現在越來越懂生活了。”

靈珊大著肚子不方便蹲下來,只能低著頭看著這些小蘿蔔。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蛇,快看是蛇。”

一條黑黢黢的大蛇順著暖胖的草垛爬過來,宮女太監亂作一團,鬧鬧哄哄的衝著出口的方向跑。

青梅趕緊護住靈珊,急匆匆的大喊:“大家別亂,保護太后。”

這些宮女太監服從的是權力,而不是某一個人,他們最是惜命。平時拍馬屁一個頂兩個,到了關鍵時刻,跑得最快。

混亂中,有一個人急匆匆的奔著靈珊而來,是一個太監,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青梅和念夏緊緊的抱著靈珊,因為出口只有一個,又被宮女和太監堵住,他們一時半刻的不敢往這個方向擠,擔心擠到靈珊的肚子。

“來人啊,有人行刺太后,快來人啊。”念夏已經萬念俱灰,她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只能用命保護主子了。

不管青梅和念夏怎麼喊,都是無用的,因為沒有人會理會他們。

明珠擋在靈珊面前,用身體保護靈珊,她嘶吼著嗓子說:“你別過來,行刺太后可是要誅滅九族的,你不要命了,難道你的家裡人還不要命了麼?”

男人沒有鬍鬚,長得也不是很壯實,但是眼神中蹦出的兇光,比劊子手還要兇狠。

轉瞬間,明珠和這個男人便糾纏起來,可明珠畢竟是女人,怎麼能打得過一個男人。搶匕首的間隙,青梅也過來幫忙,三個人滾做一團。

匕首很鋒利,在爭執間,明珠不小心被劃傷,鮮血順著胳膊流下來,很快染紅了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陶子安帶著人趕了過來,他現在是遇佛殺佛,遇鬼殺鬼,就是天王老子來,也要捱上他一刀。

小混亂很快被平息下來,靈珊毫髮無傷,就是明珠受了輕傷。陶子安將靈珊抱在懷裡,身上都是冷汗,天知道,他知道這邊有人行刺靈珊的時候,心都要涼半截了。

在皇宮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陶子安羞愧難當,如果靈珊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怎麼還能苟活。原以為自己一定會給靈珊最好的一切,沒想到竟然讓靈珊置於這樣的險地中。

“靈珊,你感覺怎麼樣?”

靈珊搖搖頭說:“我無事,就是明珠受傷了,趕緊找個太醫給她看一下。”

陶子安才不會在乎什麼明珠,他只關心靈珊的身體怎麼樣。

即便太醫說了靈珊無事,可陶子安還是不放心,他抱著靈珊躺在床上,一下下的安撫著靈珊的肚子,孩子好像也感受到了父親的心情,輕輕的踹著靈珊的肚子,表示自己現在很好。

“嚇死我了。”陶子安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在先皇面前,在孫太后面前,他都沒有這樣害怕過。

不管經歷多大的風雨,不管遇到多大的難題,陶子安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明珠有問題,我早就清楚了,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鬧這一出。費這麼大的功夫,他們是想做什麼呢?”

“你不要想這麼多,這背後的人和事,我肯定會調查的一清二楚。”

“朝堂上是不是也有問題,蒼嚴你不能瞞著我,你要是瞞著我,我們大家都會出事。”

陶子安將頭擱在靈珊的肩膀上,他將人圈在懷裡,那顆提著的心,直到現在也沒有落下來。

“朝堂上有人勾結瓦剌,準備謀朝篡位。”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陶子安嘆息一聲說:“這個人我們都很熟悉,于丹琴的父親,他為了給兒子治病,所以甘願被瓦剌收買。”

“他兒子怎麼了?”

“之前和別人打架,將人打成重傷,於家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兒子保下來。可對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仇家找了專業的殺手,將他兒子的腿廢了,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銀子潑水一般的花出去,可就是治不好。”

這些事情,靈珊都沒有畫面,可她只想到一個人,那個火一般的女子于丹琴。

“于丹琴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回到孃家後日子過得不如意,現在他們家正找媒婆,想辦法將她嫁出去。”

靈珊忍不住嘆息:“可憐她了,遇到這麼一個老頑固父親。她就不適合困在內宅中,要是這世間有女人的位置就好了,女人也能科舉,女人也能做官,女人也能做生意。”

“咱們的太后要做什麼,難不成要開通女子科舉的路子,那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靈珊轉過來,看著他說:“你是怎麼想的?”

“我沒什麼想法,你想怎麼做都行,我們坐上這個位置,不就是為了讓你隨心所欲。”

“等我生完孩子,我可要大幹一場,我不能讓女人舉步維艱。”

陶子安親了親靈珊的發頂,說:“好,你想怎麼做都行。”

晚膳擺上來時,靈珊正睡著,青梅便沒叫她起來,可沒想到剛點上燈,靈珊就被疼醒了,她覺得肚子很不舒服,那種疼,像是刀劃在肚子上一樣的鈍感。

“青梅,青梅......”

“怎麼了主子?”

“快叫太醫來。”

青梅看著靈珊滿頭是汗的樣子,心中一驚,腳下發軟,不過好在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趕緊兵分兩路。一個人去叫陶子安,另一個人去太醫院請太醫。

“不是說還有半個月才能生麼?”陶子安急匆匆的趕過來,他不過是離開半個時辰的功夫,怎麼就突然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