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江釋看見林熠被路閒拉進了黑洞,慌亂半晌,一下被重擊拉回了注意力。
路閒他們是有什麼計劃嗎……
“江釋!”蘇慕陽推遠江釋,和他一起躲過了頭頂傾斜而下的青曜的軀體。
“解決了。”封銘走到江釋他們的身旁,拍了拍手掌。青曜消散,空中灑落下一張符紙。
“那姑娘還在這裡,得想個辦法送她出去。”封銘看向白沉香的位置,小姜就低頭,問:“我應該可以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要試試嗎?”
“說來聽聽。”封銘看向小姜,小姜撇過頭看向江釋,“但是,哥哥會很危險啊……”
“小姜,先安置好沉香吧。”江釋微笑著,說:“我們還有時間啊。”
終跡盯著江釋他們的動向,看向默婪,“把那女孩的父親送回去。”
“為什麼,”默婪擺手,“我需要人質啊。”
“你該放過這位先生了,他已經快50歲了啊……你就那麼害怕手裡沒有把柄嗎。”終跡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趁機靠近,是得手的好機會啊。”
“行,你是我的盟友,我聽你的——”默婪伸手將白木深的身體送到江釋他們跟前,高聲道:“你們走之前,我就把這個人送給你們吧。”
封銘撇眉,江釋伸手去接下白木深的身體,將他一同放到了小姜的後背上。
江釋用靈力扯出一根長繩出來,固定住了父女倆的位置。
“去吧,小姜。”江釋輕輕拍著小姜的後背,小姜走出幾步,回過頭看了一眼江釋。
之後她的身子往下透去,如雲霧般順風而下。
江釋目送小姜她們離開,也沒來得及看太久。
“這下不會再給你們機會了!”默婪聲音未落,他忽地閃身到江釋身邊,幾乎中傷他的腹部。
但刀刃從江釋的身體透出,讓默婪有些錯愕。
“哈?你以為這樣就能躲掉嗎……”默婪猛地抓住江釋的衣服,將刀刃送進了江釋的左腹。
江釋咬著牙,封銘和蘇慕陽一人制住默婪的脖子往後拉扯,一人將江釋救下,遠離了默婪。
默婪甩開封銘的桎梏,但身體忽然動彈不得。
“結果還是用了三分鐘啊,路閒。”林熠從一旁突然裂開的黑洞中走出,路閒從另一邊出現,無奈道:“川那傢伙睡太死了,喊半天了才醒啊!”
“你是…!”默婪看著走近的林熠,林熠疑惑地對他提問:“看來你的視力不太好啊?默婪。”
終跡一看林熠和路閒出現,突然被人從背後反扣了手臂,猛地壓到了透明地面上。
“抓到你了…!”
“川你不該阻止我!”終跡咬牙從川的手下掙脫,迎面正對上路閒。路閒將越過她的終跡用力扯回自已跟前,甩手給了他臉上一掌。
那聲音極其得響,川仰頭看向路閒他們時眼裡全是擔憂。
“很輕了啊,力度。”路閒甩了一下手,“應該能把你打得恢復記憶。”
終跡震驚地摸著自已發疼的臉頰,路閒就聳聳肩,湊了上去,“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用平時的力氣打你啊。反正川太照顧你了,一整個妻管嚴。”
“不用了。”終跡飛快地搖搖頭,捂住了臉,“……閒姐。”
“你看,我就說早打早清醒啊…川!你快看啊!!”路閒得意地朝川的位置呼喊,川不耐煩地捂住耳朵,“你行!你真行!!”
“江先生。”林熠走近江釋他們,半跪看向了江釋腹部的傷口,“你的傷勢雖然不重,但解決災難應該會有些吃力。”
“沒事……才碎了一部分。”江釋伸手摸上自已已然變成玻璃狀的傷口,嘆了口氣,“也?不差這一回。”
封銘和蘇慕陽一同待在江釋的身旁,聽見他這麼說,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還是會疼的吧,不要強撐,江先生。”林熠這樣說著。
“……川,地面情況如何。”路閒拉著終跡降落,川擔憂地看了終跡一眼,回答路閒:“以道法門為中心擴散的地方已經可以抵禦人世低空的怨氣了,不過仍然需要閻淨王的能力重置。”
“局長。”路閒看向林熠,想問他怎麼辦。
林熠用手杖指了一下默婪的位置,說:“你和跡先把他押回去進行處決。跡脫離世維繫局太久,也需要時間回檔。”
“那江釋……”路閒擔心地看著江釋,“你應該給出條件了吧。”
“……你擔心我讓江先生打白工嗎?”林熠笑著,抬頭看向路閒。路閒皺著眉,擺手道:“這一點我不擔心!但他看著狀態很不好啊,怪讓人心疼這孩子的……”
“……我知道。”林熠轉過頭,“可工作還沒有做完,這邊有我和川,你們快去。”
“行吧那……我們會很快回來。”路閒轉過身,江釋突然叫住了她。
“路閒,你放心。林先生給的報酬……我很滿意。”路閒聽見江釋這樣說,抬手揮了揮,“那就好——”
……你可千萬別真的連魂體都死了啊。
路閒將這句話嚥下,一手拽住無法動彈的默婪的身子,利索地將他扔進了黑洞之中。
終跡跟著路閒一起跳入黑洞,但路閒突然在半空中停滯下來,讓終跡擔憂地問出聲:“閒姐,怎麼了?”
路閒長嘆一口氣出來,伸手將懸浮窗投放到了終跡的面前,開始講解:“你接入資料,然後開始回檔記憶……還有你啊!”
路閒踹了一腳默婪。
“惹出這麼多麻煩……我一定告訴世界神把你神力刮十層下來!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