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閒看著面前一言不發的川,兩人靜默地像是要窒息一樣。她動了動自己的椅子,提醒面前的人,說道:“誒,你半路殺出來做什麼?”
“什麼叫我半路殺出來。”川緩慢地開口,金色的眼瞳透露出些許無奈,他伸手在跟前變出一個桌子,桌上還有一壺熱冒著熱氣的咖啡,路閒挑眉,吐槽:“噫,打扮成這樣卻喝手磨咖啡是不是有點太割裂了。”
“當時局裡供應的三件套,茶葉咖啡白開水。我還記得。”川拿起杯子給路閒倒了一杯,路閒笑了起來,說:“現在可不一樣了,想喝什麼喝什麼。當然,有些人圖刺激喝了酒就上班……”
“誰會在工作的時候喝酒?”川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說:“局長知道了不罰麼。”
“局長常年不線上你不也知道的嘛,不過副局剋扣了上班時候的酒。但是有些人情況特殊,吃飯都恨不得懟點兒,這副局就管不了了。”路閒看著川若有所思的樣子,一時間不再打趣。
而川看著路閒撓頭的樣子,就問:“殤呢?她一個人能行嗎。”
“她當然能行,她要是哪裡不行我能出來找你們嗎…誒,你和跡現在是這個世界盒的掌控者吧?”路閒雙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川就微微點頭。路閒看川的表情有些複雜,又說:“既然這樣,我單見你就能恢復能力了。”
“……你來應該不止是為了找我們吧?”川試探性地問路閒,想要聽到什麼答案似的看向路閒。路閒眨了眨眼,在半空滑動著什麼,食指一下推送到川的身上。
川看著面前逐漸浮現的懸浮窗,愣了愣。
“你想要回這個吧?世界盒外的許可權。”路閒咧嘴一笑,川驚訝的眼睛看著那懸浮窗,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川想說什麼,路閒就擺擺手,說:“跡的許可權我不會接入給他。川,你是懂事理的,所以我才會把許可權還給你。至於怎麼解決這裡的根,我們還要探索一陣。你也絕對不能讓跡看出來。”
“……他早就不記得這個了。”川伸手在懸浮窗上點選了確認,長嘆了一口氣:“但好歹我們的成果已經完全實現了,這下……那些該死的平行世界節點,我們再也不用管了。”
“這個世界還有這種東西,所以你們就因為這個,困在這裡這麼久還斷連線了?”
“嗯。”
路閒看川果斷的點頭,突然在懸浮窗上翻了又翻。川看著路閒一下子翻來翻去,最後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白木深。
“啊呀,居然是這個大叔。”路閒覺得有些好笑。
“什麼意思?”川有點不知所措。
“你還記得,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解決平行世界的節點的嗎?”
“是……”川突然一愣,大腦突然一片空白,他看著路閒的眼神裡充滿了驚訝和震撼。而路閒無奈一聲:“糊塗了吧?人家耍你玩兒你還幫人家數錢。”
“可是,我們明明把這個世界的關鍵人物給滅亡了。”川說:“既然那個人都死了,那怎麼還能影響到我們?”
“沒消乾淨吧,放心,我呢,對這些東西都免疫。在這裡待太久確實容易被一些東西混淆視聽,既然現在你知道了,那就拜託我們小江釋,幫你解決那個大叔身上的東西吧。”路閒聳聳肩,川思考片刻又說:“可是,歷年淨王的能力就只能達到維持1800年的時長。祂們也不是沒有人同行過,你確定能成?”
“那我問你,跟淨王同行的純靈,有和人類還有神魂談戀愛的嗎?”路閒話一出口,就把川給整沉默了。
“你看,跟淨王同行的純靈要麼喜歡淨王、要麼就是結了婚的、甚至還有的要慢慢長大。有誰像我們小江釋一樣有這等完美的條件?要是等他們真成了,三個,噢不,加上淨王四個,還不能把對面給全滅了?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條件啊!”
路閒拍了拍川的肩膀,川說不出話來,喝了口咖啡。他一手抬起,手掌面對路閒比出了一個等一等的手勢。
“唉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說什麼:強迫別人不好,就算真的成了我的把握也不高。萬一要是不行了,我要怎麼想後果——說到底,你們都沒我懂怎麼享樂。”
路閒說著,川搖搖頭,說:
“我的意思是,他們三個人的進展太慢,而且要賭江釋的心容不容易淪陷。封銘我知道,他生前一直在邊關駐防,閒了也不回長安。一個一生陷在征戰裡的人,這方面非常欠缺。蘇慕陽我不瞭解,但是和江釋關係似乎很緊密,所以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擔心封銘讓步?”路閒一語中的,川點點頭,路閒就笑了。
“創造一個他根本讓步不了的環境不就好了。這挺簡單的啊?”川看著路閒若有所思地笑著,心裡不禁發寒。
怎麼那麼久沒見,滿肚子壞水呢?
而這邊被談論的封銘突然感覺背後一涼,他皺著眉,心中奇怪。
“你怎麼了?”江釋問。
“嗯沒有,就是突然感覺有點冷。”封銘看著江釋的眼睛,心中不免一陣暖意。
而另外一邊的蘇司正要開始說著故事:
“當年我、紀贏還有白木深共同創業,成功以後各自發展自己的長處。那時我們的關係很好,白木深也並不像今天這樣處處算計。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沉香的母親鍾舒怡也不知為什麼突然就走了。而從那天起,一切就變了。
白木深挑起了我們和當時,勢力較大的黑勢力的矛盾,我們損失了不少人和資產才等到上面的解決。其中也牽扯了不少無辜的人……那時江釋他們福利院,也就是因為那些無法無天的人才引起了火災。萬幸,無辜的人們現在大多都還身體健康。一些人經過我們的幫助也能正常生活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這些年也一直在調查白木深的事,也總算發現了一些線索。不管是不是想讓他回到以前,還是懲治他看似無意的所作所為。也該結束了。”
“蘇先生說得不錯。而這次讓蘇公子幫忙,也是因為蘇公子身旁的這兩位能幫我們的大忙。”劉澈說著,封銘就點點頭,說:“行,也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情。總之就是讓我們先去打探情況唄?”
“封銘大人果然才思敏捷。”
“誒誒,別誇。你們道法門就喜歡誇來誇去的……我都受不了,更別說耳根子更軟的百了。”
“那就多謝四位了。”劉澈輕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