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子前一照,錢凌羽現在越來越有人性了,在她身上留的印跡都是衣服可以遮住的地方。
喝酒誤事,喝酒可太能色令智昏了!
趙逸書這回倒也不是覺得後悔,只是有點遺憾。
她和錢凌羽分居以後的合體都是在她不清醒的狀態下發生的。
腦海裡那種電閃雷鳴的愉悅,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現在只有身體被車碾壓過痠痛感。
她可不喜歡了,好不容易發生一次,應該要記住那些閃煙花的時刻啊。
趙逸書緩步走到客廳。
錢凌羽全身就只有一件淺灰色休閒褲,趙逸書的目光不自覺地就落在了褲子的某處。
他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看,“昨晚還沒折騰夠?”
趙逸書紅著臉立即轉移視線,就不知道怎麼了,眼睛在他的脖子處定了幾秒。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錢凌羽了好幾圈。
他顯然沒她那麼幸運了,除了脖子還有肩膀和胸前,甚至背部都有不少印記。
錢凌羽提了提肩,說她昨晚就像個小野貓似的,對他又啃又撓。
她想說話,發現嗓子好像啞了,有點說不出話,結合這一切,可想而知昨晚確實有夠激烈的。
她清了清嗓子,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這要不要擦點藥?”
錢凌羽垂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恐怕不是擦藥這麼簡單了。”
趙逸書心口一緊,手指也不自覺地攥了攥。
她心想這應該不至於要去打破傷風或者狂犬疫苗吧,好像都沒有滲血啊。
錢凌羽勾勾唇角,說得很認真,“你得對我負責。”
趙逸書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就是多餘,“你別得寸進尺。”
依著錢凌羽對她的瞭解,再怎麼幫她回憶,她也想不起來斷片的事。
於是,他擺出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昨晚我只是想去7-11買個薄荷糖,你非讓我多買兩盒套子。回到家我看你挺醉的,不想對你做什麼,認認真真給你洗了個澡,你剛躺下自己就鑽被窩,侵犯了我。”
這一段記憶,確實不在趙逸書腦子裡了,她輕皺了一下眉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
錢凌羽又胡編亂造跟她解釋要對他負責的原因,“我今天有好幾個重要的專案會要和政FU的人開,我帶著一身印子去開會,是不是不太好?會沒開好損失的就是好幾個億,你確定這個責任不在你?”
這會兒,趙逸書頭疼歸頭疼,但是她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錢凌羽,我沒記錯的話,你這會兒應該是在M國出差吧,你哪來的會要和他們開?”
是了,前兩天他才從生民社群離開說要去M國出差半個月。
若不是出了綁架那檔子事,他這會兒還在M國,哪來的跟政FU開會的事。
趙逸書心想,她也是和那些領導打過交道的,人家可不是他昨天下午回到臨城要約就能約上的。
被識破了,錢凌羽也編不下去了,他淡定地轉移話題,“搬回來,嗯?”
他嫌生民社群不方便,她還嫌雲翎居遠呢,她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這事現在急不得,錢凌羽就沒再堅持,他換了個話題,“前兩天發生的那個意外不打算跟講一講嗎?”
趙逸書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都過去了。”
他自己也回來處理了,沒有什麼好再提起的必要。
而且她答應了那個保鏢不把這事說出來,更不會把他供出來,說了豈不是要失信於人。
主要是她不想回憶這件事,想起來就後怕得很。
趙逸書想到什麼,她說,“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兒我都不知道你在我車上裝了定位器,你不也沒告訴我嗎?你什麼時候可以學會尊重我?”
“我昨天晚上還不夠尊重你嗎?”
他可沒有先動手,嚴格遵循了他的承諾,沒有趙逸書的允許,他是不會動她的。
趙逸書覺得他們倆現在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你就打算只在這些事上尊重我嗎?”
她的小臉氣得漲紅,又說,“錢凌羽,咱們倆沒關係了,你在我車上裝個定位器算怎麼回事,跟蹤我?”
錢凌羽眼底閃過幾分不悅,“趙逸書,你不用一再強調我們沒關係。”
他低聲委屈地嘟囔了一句,“我們倆有關係的時候也不見你就有對把我放在心上。我看在你心裡之前我是比不上謝宇峰,現在比不上武靈。”
趙逸書的下巴微微顫了幾下,“錢凌羽,你他媽混蛋!”
本來跟他掰扯的是定位器的事,現在被他直接扣了個心裡沒他的帽子。
她也挺委屈的。
“你到底跟誰學的他嗎的他嗎的掛嘴上,”錢凌羽把她拽到懷裡,“以後離武靈遠點,他就是個小孩兒,跟他學不到好的。”
趙逸書安安靜靜地靠在他胸膛上,聽見他說,“你有沒有想過,你應該把那個事告訴我,指不定那人可以大有用處。”
錢凌羽若知道這些事,不僅沒有沒找那個保鏢的麻煩,反而給他好處,他知恩圖報在錢老爺子身邊做個眼線是不錯的。
嚇糊塗了,她是沒想到這茬。
錢凌羽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一孕傻三年是不把懷孕那年算上吧?這樣的話,那你還得再笨一年才能變聰明。”
趙逸書從他懷裡出來,大概地跟他講了講那天晚上被綁的事。
他聽完笑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心有餘悸之餘,還有幾分得意,“你看看,我對你來說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吧。”
錢凌羽這話說得是沒錯。
那天她對那位保鏢說的話左右都離不開錢凌羽。
要不是他對她還有這份愛,趙逸書那會兒磨破嘴皮子都不見得管用。
錢凌羽趁她思緒悠悠的功夫又哄又騙得把她又弄上了床。
畢竟他晚上還得趕回M國把工作處理了,而且下次還能不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就不知道了。
幾經折騰後,錢凌羽雖然被掏空了但也舒坦了,趙逸書這回是真要散架了。
他摸著她滑溜溜的背,又趁她思維不活絡的空隙提建議,“搬回來咱倆一塊兒住,嗯?天冷了,兩個人睡一起暖和。”
到了冬天,雲翎居這種豪宅暖氣供得都比其他地方早,還特別熱。
這是什麼爛理由。
趙逸書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再次拒絕了他,“我家挺暖和的。”
錢凌羽的手又摸到別處去了,他扯了一下嘴角,“行,那我們倆就學學那些小年輕談戀愛,你家住兩天,我家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