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魏的公主。
我出生在草原,是父皇母后的驕傲,草原的女子應該是如同朝霞般明豔動人,華光滿照,於是他們給我取名朝霞。
我有個小我兩歲的弟弟,他叫明耀,我想父皇母后是希望他像太陽一般明亮耀眼,光芒四射。
太陽藏匿在朝霞之後,弟弟會比我綻放更奪目的光彩,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草原的女子自小學的不是什麼刺繡女工,而是馬術和騎射,在馬背上生長,這是我們必備的基本功。
大魏一切都好,只可惜我的父皇不擅長打仗,像我們這種遊牧民族,向來都是散漫自由,領土意識也不是很強。
偶爾出了界搶了他國的東西,也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最後招來的是大啟的開戰,外敵入侵的時候只被打得措手不及,毫無招架之力。
不出意外地輸了。
輸了便要想對策,於是便有人提出了和親,和親的物件是誰?好像除了我這個公主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父皇有些為難,因為我已經定下了婚約,正是赫連將軍的兒子赫連朔,我同他一起長大,彼此再熟悉不過,他打小便說長大後要娶我,也是他懇請父皇下旨賜的婚。
婚是父皇賜的,此時再悔婚便顯得他這個皇帝言而無信,但若我不去和親,又能選誰呢?
我不想看父皇為難,不過是和親而已,我願意。
於赫連的感情,更多的是親人的感覺,我想即使我們最後沒能在一起,也會像家人一樣。
那個時候的我不懂情愛,也不知這對彼此意味著什麼,所為婚約不過是兩人更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我沒有很難過,毅然決然踏上了和親的征程,赫連苦苦追了一路,他拉著我的手,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
他怪自己,怪他的父親,甚至怪我的父皇,可自始至終沒有怪我。
悔婚是我的決定,和親也是我自願的,他最該怪的人是我,是我出爾反爾的。
“沒關係的,赫連若是捨不得我可以去看我的,或者我也可以回來看赫連的。”我天真地以為和親不影響什麼的。
赫連哭著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去看你的,朝霞,等我。”
我就這樣同他道了別,去往了大啟,我被封為了貴妃,我知道,僅次於皇后最尊貴的妃子。
我剛入宮的時候便有管事的嬤嬤絮絮叨叨地同我講著該如何侍奉皇上,該怎麼接迎,怎麼行禮,我聽得一陣厭煩。
“我是做他的妃子,又不是做他的丫鬟。”我有些生氣地反駁道。
沒想到這話被剛進門的他聽到了,那嬤嬤很識趣地退下了,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們彼此對視許久後他爽朗一笑,“說的好,朕也不缺丫鬟。”
“皇上好像來早了。”她們不是說還有等吉時,揭蓋頭的,這什麼都沒有皇上倒是先來了。
“朕有些等不及了。”他笑得有些曖昧,“本以為會是個很無趣的夜晚,現在看來不是。”
我不懂他的意思,指了指我頭上那些朱釵髮飾,“我現在可以摘掉了嗎?”
這些東西戴著還真不舒服,也不知道哪裡好看。
“朕幫你摘。”他俯身一一幫我摘掉了,我剛想道謝他卻伸手想要脫我的衣服。
我做出防備的姿勢,對他滿臉戒備,“你想幹什麼?”
“衣服厚重,我幫你脫掉。”他依舊掛著笑,是我看不懂的那種笑。
“我自己來就好。”我對他不是很信任。
“你來之前,你母后或是那些隨行的嬤嬤沒有教過你嗎?”他的手指輕撫過我的髮絲,帶著幾分憐惜的感覺。
我搖頭,母后對於我和親一事只是不捨和垂淚,並未同我說過什麼。
“無妨,她們沒教你的朕親自教你。”
他的笑意和動作讓我感受到了危機感,我向來身手不錯,和他過了幾招之後發現這個皇帝有幾下子功夫。
我瞬間來了鬥志,躍躍欲試地想和他再過幾招,他看著我有些哭笑不得,“新婚之夜和皇帝打起來,你怕是頭一個。”
“怎麼?皇上怕打不過嗎?”我挑釁道,一個連我都打不過的男子憑什麼征服我做我的夫君,我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朕要是贏了呢?”他故意問我。
“我若是輸了我就任由你處置。”我不覺得我會輸。
他輕笑一聲,僅憑一招就制服了我,我惱恨自己的大意,居然被他偷襲了,他卻笑著將我按在床上,“願賭服輸。”
“你玩賴,不算!”我憤憤不平道。
“不管我用什麼方法,最後的結果是你輸了。”他不以為恥。
“哼。”我遞上雙手,別過臉不再看他,“願賭服輸,隨你處置。”
我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再無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嘴唇貼上了我的唇,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我所接觸過得最親暱的動作也不過是親臉頰,他竟然明目張膽地親了我的嘴,我一使勁,將他的嘴唇咬破了。
他唇上滲出了血珠,是我慌亂之下的傑作,我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卻又固執地不肯道歉。
“真是個難訓的小野貓。”他抬手擦去唇上的血珠,又一次吻了我。
這一次,他完全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不似方才那般輕柔,帶著幾分試探,這一次他像是要征服我一般,任我怎麼反抗啃咬他都未放開。
掙扎的過程中我的衣服不知怎麼被他解開了,男女在力量方面的懸殊造就了他對我的絕對壓制,我掙脫不得,每一個動作都被他壓得死死的。
就在這場纏鬥中我認可了他,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他征服了我,我累得氣喘吁吁地癱倒在床上,已經沒有和他繼續打下去的力氣。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這可不是結束,我們還沒正式開始呢。”
我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接下來的動作讓我的意識變得飄忽渙散起來,那是我從未有過的感受和體驗,我甚至覺得我變得不像自己。
那種奇妙的感覺讓我的身體變得不受控制,喉間發出的輕囈讓我有些懷疑那是我的聲音嗎?
莫明的燥熱席捲了全身,讓我想要渴求更多,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但我想一定是自己都不能接受的模樣。
他卻像是比我更熟悉我的身體,引導著我,慢慢放鬆,更放鬆,然後,下一刻,撕裂般地痛處襲來,使得我痛苦地喊出了聲。
為什麼會這麼痛?我自詡英勇無畏,但這種痛是我從未經歷過的,那種異樣感讓我想要奮力掙脫,我不安地扭著腰,帶來的卻是更難以忍受的痛苦。
“別亂動。”他呼吸也有些亂了,此時的安撫對我於事無補,我根本聽不進去,汗水已經打溼了我的頭髮,我恨恨地咬在了他的胳膊上,他讓我這麼疼,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另一隻手反倒撫摸著我像是在安撫我的情緒,我抽回一點理智看向他,他額頭上也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下意識鬆了口,我咬得有些重了,他手臂上赫然一排牙印,鮮紅觸目。
痛感似乎沒那麼明顯了,我安分下來的身體變得更加奇怪,方才是因為疼痛,這會兒反倒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他像是察覺到了一般,唇角的笑意愈發濃重,貼著我的耳側柔聲道,“朕會讓你永遠記住今晚的。”
後來的記憶就變得混亂了,那晚我好像幾度想要睡過去又被他拉回了意識,他折騰了整整一夜,確實令我很難忘記。
但我知道,我不排斥那種感覺,甚至還有幾分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