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棟從脖子紅著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剛剛在想些什麼。
板著臉：“好好穿衣服。”
慕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也沒多想。明天上學堂，今天要早點睡。
“哥，我困了，先睡了。”慕白往涼蓆上一躺，漸漸呼吸均勻，季國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明明用的都是肥皂，鴨蛋怎麼那麼香。
一覺醒來又把鴨蛋抱的死死的，好香，下意識蹭蹭。
國棟一下子清醒了，從床上跳下來。給慕白吵醒了：“哥，你一大早著急忙慌得幹什麼？”
國棟腳步一頓：“外面狗叫了，我去看看。”
“嗯，我再睡一會兒。”
國棟嚇出一身汗，不一會慕白徹底醒了，看見他沖涼回來。
“哥，你一大早起洗啥澡？”
“天熱，出一身汗難受。吃完飯我送你去學校。”
到學校門口。
“這錢給你不要省，想吃什麼就買。”塞到慕白包裡，被他推開
“國棟哥，我有錢，這錢你留著娶媳婦。”
“你這小孩盡是操心有的沒的。”
“你都22了，再不娶媳婦就沒人要了。”
“臭小子，你嘲笑你哥。哥，就等著你有出息，我回去了。”把錢塞到他手上就走了。
天都黑了，菜也放涼。
國棟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鴨蛋回來，鎖上門出去找人。
到學校大門都關了。
“哎，叔，這會兒學校學生都走了沒，有沒有留下來的？”老頭披了個大褂，端著碗站門口吃。
“早回去了，娃家都離得遠，這晚上課少，都沒人了。”
聽完國棟急的不行。
“是哪個娃，給俺講講，我幫你找找。”老頭放下碗。
“一個小孩大概這麼高，初三學生，天天拿獎，白的很，像城裡的人。”
“你說的是那個，慕白對吧，他早回去了，這個點肯定都到家了，你再回去看看。”
國棟往回跑邊跑邊喊，心裡祈禱。
“慕白！”
“慕白！”打手電筒，路上大片大片的玉米地，被風吹的滋啦作響。
地下東西給國棟，絆的一撅愣，是慕白的包。
“慕白！”
“慕白！你在哪？”
放學的慕白，準備早點回去，家裡豬還要喂，總不能讓國棟哥什麼都幹。
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下來了，從市裡來的幾個學生給他堵了。
“你叫慕白，對吧？”
幾個人竊竊私語，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跟我走。”
扯著慕白的書包，幾個人架著他往玉米地走。
“放開我，放開我。”慕白奮力掙扎。
“你乖乖跟我走，我給你錢。”
一聽錢慕白也不動了。
“給多少？”
“10塊錢。”這錢對於慕白來說是天文數字。
“好，你放開，我自己走。”幾個半大的孩子從前到後圍著他，生怕他跑了。
到了玉米地領頭的小孩留下來，其他小孩都在附近站哨。
“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個小孩可時髦了穿著白球鞋戴著手錶，鎮上最有錢的人，也買不起一塊手錶。
“你躺著，讓我摸摸你。”
慕白眉頭一皺，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我不要了，我要回家。”
背起書包正準備走，周瓊直接把他撲倒，找了根繩把他手綁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讓我哥打你。”
“我先把你辦了再說。”開始脫他的衣服，慕白死死抓住，雙腳亂蹬，小孩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別給老子動。”
慕白臉都被嚇白了，直掉眼淚。
周瓊上手直接把衣服撕爛了，黑暗中慕白不知道從哪摸到塊石頭，直接往他頭上砸。砸完轉身就跑。
“操，慕白跑了，快給我抓住他！”幾個小孩聽見都開始追他，這玉米地又大又深，慕白漫無目的地在裡面跑，也不敢出去，生怕出去就被他們抓住。
周瓊頭上的傷，血流的嚇人。沒找到人，幾人先去醫院。
到了深夜，慕白見外頭有光，也不敢往那去。聽到國棟的聲音，跌跌撞撞地往那跑，生怕追不上。
慕白撲到他懷裡就是哭，渾身冰涼，直髮抖。國棟看到他手上還綁著繩，身上衣服都被撕了，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把這些畜生碎屍萬段。
抱著他拍著背，嘴裡不停安慰：“鴨蛋，別怕我在這兒，我在這，我在這。”
“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你。乖，鴨蛋別怕。”慕白哭得都快斷氣了。
國棟心疼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哥，帶你回家。”脫下衣服裹著鴨蛋。
國棟找來一個大桶把水放滿，推門進去。慕白嚇得要往床底下鑽，國棟趕緊跑過去抱著，嘴裡哄著：“是我，是我。”
給鴨蛋脫衣服，還在抖。國棟看到身上的手指印，氣得當即就想拿刀把他們都剁了。
“別怕，告訴哥是誰弄的？”他都不敢看下面。
“是，是市裡來的。”哭著說。
“他們摸你哪兒？”國棟聲音冷得嚇人。
“摸我上邊。”
“下邊有沒有摸？”
抽泣著搖搖頭。
“褲子脫了沒？”
“沒，我，我不給他脫，他就把我綁起來打我。”國棟一腳把旁邊的椅子給踢飛，嚇得慕白一瑟縮。
又斷斷續續的說：“我拿東西砸他，跑了，我怕他們在外面等著，我就藏在玉米地裡。”
“好好好，鴨蛋，做得對。”把他從水裡撈出來，擦乾。
“是哥對不起你，你放心，以後你走哪，哥都帶著你。”
“你把褲子脫了，給哥看看。”鴨蛋趴在床上，國棟仔細檢查了一下，還好還好。
哄睡完鴨蛋，國棟睜著眼一夜沒睡。
早上慕白醒了，國棟小心翼翼地說：“哥，給你退學好不好，你在家裡看書，我送你去考試。”
“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喂他吃完飯，國棟把他放在家裡鎖上門，拎了個棍去學校。
隨便在學校門口抓了個學生問。
“三班從市裡來的那幾個學生呢？”
“今天都沒來。”
“他們家住哪兒？”
“不知道，這個要問徐老師。”學生被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季國棟又提著棍去找徐老師，徐老師被嚇得夠嗆。
“在西邊第二間房，他們那一片兒住的，都是從市裡來的。”
國棟找到地方，門都被鎖了，問了周圍鄰居，說那幾個有個小孩昨天摔了一跤在醫院，其它人都去陪著。
國棟找到病房。
“昨天的事，他敢往外說嗎?”
“他在班裡一句話都不會說，他媽都死了，他這還跟誰說，說出去誰信啊。”
幾個小孩笑嘻嘻。
“他要真敢說出去,我就說他搞同性戀，勾引我。我不肯草他，然後惱羞成怒拿石頭砸我。”
“高，實在是高。”紛紛豎起大拇指。
幾個人笑成一團。
“他真白，腿又長又細，可惜這次讓他跑了。”
“過段時間我去嚇嚇他，保準自己幫我舔。他長得真夠漂亮的，我都起來了。”
國棟聽不下去，一腳把門踹開，上去又給他開個瓢。其他幾個小孩嚇得四處竄，門早就被反鎖了。
幾個人被打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國棟拎著棒子出去了，醫院裡的醫生都不敢攔他，趕緊喊人把幾個小孩抬出去。
到了，半夜鎮上帶了警察找到國棟。
“你在醫院打人，把人打死了，跟我們回去。”
國棟一愣：“打死了，怎麼可能，我下手有分寸，一定是弄錯了。”
“不可能弄錯的，周田是死於外傷，帶走。”幾個警察抓著國棟就往外走。
“哥，你去找他們了！”
“哥，你別走。”
“哥！”慕白死死抓住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結果被拉開。
第二天，慕白憔悴蒼白的小臉，去牢裡看他哥。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慕白的眼淚都流乾了。
“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慕白，過來哥跟你說個秘密。其實，哥到這裡是有特殊任務，過兩天就回去。”
慕白抓著欄杆，聲音沙啞喊道：“你騙我，我不是小孩了，我去找他們，我去求他們，求他們放過你。”
“慕白，別去。聽哥的，哥有辦法。你放心，過兩天我就出去了，我保證。”握住他冰涼的手。
慕白咬著嘴唇，掉眼淚，國棟伸手擦。
“鴨蛋，別怕。”
探視結束，國棟又見了另外一個人，北部總司令，於正華。
“你小子倒是不錯，有點你爹的模樣，這事我幫你擺平，不過你要跟我去打仗。”
國棟沒有立刻回應。
“我還有一個要求，把慕白轉學，再派個人保護他。”
無錯書吧“行，你小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你收拾一下，這兩天就走。”
回到家的慕白開始下地割麥，能賣的抬上車，拉著，就去城裡賣，拿著200塊錢找到找周瓊。
“慕白，來了，快進來，快進來。”熱情的好像頭上的傷，不是他和他哥打的。
慕白往後退了一步。
“我給你錢，你放過他，別讓警察關他。”
周瓊微微一笑：“他做的，可是殺人的事，我可沒有辦法。”
“你進來坐坐，我幫你想想。”慕白又往後退一步，怯怯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