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夏青末欲哭無淚,我渴呀,我渴死了,可寶寶心裡苦,不敢勞駕司冰山給我倒水。
“你這孩子,好好說話,趕緊去倒水。”司媽媽拍拍司星野的手臂,這麼溫柔的媽媽,任誰也不忍心不聽她的話。
司星野憤憤然瞪了夏青末一眼,轉身出堂廳倒水。
“謝謝阿姨。”夏青末除了說謝謝,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用客氣。好好養病,以後像你媽媽那樣,做個善良的人。”司媽媽說。
“我媽媽?”
“嗯,你媽媽不但人長得好看,心還善良,又有文化,你忘了?”
“沒……沒忘。”夏青末心虛,自己剛穿進來,還沒接收到關於原主媽媽的任何資訊,“我媽媽長得很好看嗎?”
“當然好看啊,你媽媽是我們整個雨桐鎮十里八鄉有名的美人兒。”司媽媽看著夏青末,“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
“……”夏青末嘴角直抽抽。
腦子裡一下子想到自己昨天在鏡子裡看到的那張比吊死鬼還難看的醜臉,看向司媽媽的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司媽媽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陷入思母的悲傷之中不能自拔,心生不忍,“來,藥膏涼了,換一換。”
司媽媽說著,就要掀夏青末身上的被子。
“媽,我來!”
司媽媽的手懸在空中,表情錯愕看著端水進來的司星野。
司星野表情有點不自然,“他衣服不是溼透了嗎?早上我……我幫他脫光衣服了。”
夏青末唇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躲在被窩裡的手往腰腹間摸了摸,絲滑如玉,連三角褲衩兒都沒穿。
好在司媽媽沒有掀開他身上的薄被,不然糗大了。
他感覺一股躁熱直往臉上竄。
雖然在司美人面前,就算讓他抖著蛋兒,秀上一曲騷裡騷氣的舞姿,他估計都沒多少廉恥之心可言。
可溫柔善良的司媽媽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司媽媽也有點不好意思,十六七歲的大男孩,確實該回避迴避了,她連忙將手縮了回來,往房口走去,“那你幫他換吧。”
聽見門關上,夏青末撥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看向面容英挺,臉色奇臭無比的司美人。
倆人相向無語……
沒有司媽媽在中間做緩衝,氣氛還真他孃的有些尷尬。
夏青末喉嚨乾澀,才想起來司星野剛剛不是給他端水去了麼?
水呢?
他朝司星野手裡看去,人家手裡除了一塊藥膏,什麼都沒有。
他往桌上看了眼,水放在小書桌上,夏青末小聲翼翼開口:
“咳……阿……阿……”
腦子裡突然閃過司星野昨天晚上說自己不配喊他的名字,連忙將‘野’字吞了回去。
“那個……同志,能幫我端杯水過來嗎?”
“?!同志?”司星野愣了愣,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都什麼年代了,還喊‘同志’?
腦子是不是砸坑了?
呃,確實,這小畜生的腦袋昨天可不是砸了一個坑麼?
司星野壞笑著挑了下眉,“想喝水?”
夏青末乖巧點頭。
“喊我爺爺,我就給……”你拿水喝。
“爺爺!”脆生生一聲“爺爺”,從夏青末嘴裡毫不猶豫蹦了出來。
“……?!”司星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懷疑那聲脆響的“爺爺”是自己的幻聽。
夏青末瞥見司星野帥臉上微滯的僵硬表情,知道自己捉弄到這位冰美人了。
他憋著笑,態度極其恭敬誠懇的喊了一聲,“爺爺,我……我要喝水。”
字正腔圓,別提有多脆響。
“?!”司星野被喊懵了。
想不到世界上還有像小畜生這般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半點心裡負擔都沒有,對著同齡人張嘴就能輕輕鬆鬆喊出‘爺爺’這個稱呼。
為了喝口水而已,連臉面都不要了,要不要這麼拼?
他在心裡唾棄道,這個小畜生果然不是人,是狗,不要臉的狗!
小畜生算是開啟了司星野十七年來對厚顏無恥的新認知。
夏青末好像叫上癮了,“爺爺……”
司星野本來只想過過嘴癮,捉弄捉弄這個小畜生,結果,對於這種拿無恥當廉恥反著用的人來說,一點傷害性都沒有。
自己反倒成了那個渾身不自在的人。
他黑著臉將水懟到夏青末唇邊,用力之猛,差點磕掉夏青末的門牙。
“爺爺您輕點。”夏青末爬起來,靠坐在床頭,腦袋往後退了退。
司星野眸底寒光四射,威脅道,“你再叫一個試試?”
“……爺爺……”夏青末喊完,楚楚可憐看著他。
“你還叫?!”司星野帥臉越發陰冷。
夏青末無辜的說,“不是你讓我叫的嗎……”
司星野閉了閉眼睛,想抬手甩他一個大逼兜,奈何這小畜生頭上裹滿紗布,他無從下手。
他怪自己竟然忘了夏青末是個廢物草包,考試成績從來沒上過九分,這種泡過馬爾福林的腦子,根本理解不了平常人說的反話。
他將水重新遞到他嘴邊,“喝!”
夏青末被他一聲喝斥嚇得肩膀一抖,乖乖張開嘴。
“你的手呢?”司星野凌厲的下頜骨,繃得死死的。
“在……在這兒呢。”夏青末哆哆嗦嗦從薄被裡伸出兩條白蔥似的胳膊,舉在司星野面前。
“……”司星野嫌棄的白了他一眼,把水杯洩憤似的推進夏青末手裡。
夏青末噸噸噸一口氣喝完一杯水,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不過他可不敢叫司星野再去給他倒一杯水。
司星野拿走他手裡的杯子,放回桌面,“躺好,貼藥膏。”
夏青末迫不及待躺下去,心情雀躍不已。
司美人終於要欣賞他的身子了!!
這具身體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呢,不過從剛露出來的兩條胳膊來看,面板倒還是不錯。
下身一涼,司星野面無表情掀開夏青末下腹的被子。
目光往下,臉上漸漸露出嫌棄嘲諷的神色。
“……”夏青末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臉上火辣辣的燒,“它……它睡著了,顯小……”
“牙籤就算立起來,它……”司星野戲謔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夏青末那處,譏誚道:“依然還是牙籤!”
“你……”夏青末惱羞成怒瞪著他,“醒了……它就不小!”
“你不行”或“你好小”是男人不能言說的痛,更是男人的禁忌!
“是嗎?”司星野邪笑一聲,伸出手惡作劇的撥了撥。
“嘶~~~~~~”夏青末身子哆嗦著打了個冷戰。
司星野眼裡滿是鄙夷之色,“幼兒園的童子雞!“
夏青末伸手摸了摸半甦醒狀態的東西,也……也還好吧?應該超過亞洲大部分男人的尺寸了。
再說,他現在才十幾歲,還沒定型呢,還有再往上茁壯成長的可能。
他憤憤然說:“我不小!”
司星野傲嬌的看了看自己胯骨中間,又看看夏青末的腰腹間,漂亮薄情的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極傷性不大但汙辱性極強的邪笑,薄唇蹦出兩個字:
“弱雞!”
“你!”夏青末面紅耳赤,氣得牙癢癢,“我不是!”
司星野使壞,“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