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形成的習慣一時間難以改變，作為孩子並非如此。確信父母的說法，加上家裡的伙食提升，每天都有好吃的。有肉，有菜。還有凍柿子，凍梨。聽說遵循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有吃，有喝，聽爸爸和媽媽的話。小孩子要開心快樂長大，好好吃飯，身體健康，少生病，長得高高的。

王昭陽看到兩盆發酵好的面，有點糊塗。

“我昨天揉的時候沒這麼多。”

李淑芬在心中嘆口氣，等會兒靠這個男人幹活，說話要悠著點。

“你傻了，發了不就多了。這盆是大黃米，這盆是粘玉米。”

“看到都差不多。你怎麼分辨的。”

“都要摻玉米麵，當然差不多。顏色有差別，具體的說了，你也不懂。”

“你怎麼會這麼多。”

“小時候跟著奶奶學的，她雖然是四川來到，但說在這裡住要入鄉隨俗。跟著隔壁的鄰居學的。自己做乾淨，還省錢。我家的孩子多，比不上你家，獨生子，雙職工。”

這個話一開始，又是曾經的回憶。

王昭陽很負責的提醒道。

“不是說好了嗎。”

說的人打破沉寂，那應該是上輩子的事情。不要再想，不要再想。

“對說好了，還好，這裡就咱們兩個人，豆包先包著，家裡的蓋簾夠。下午煮，室外能到零下，凍上容易儲存，你問好了沒，以後白天也零下，沒零上了。”

“問好了，東西不會壞。餡好不好吃。”

“昨天煮的時候你不是吃過嗎？想問，甜不甜吧。”

“被你發現了。”

小時候喜歡吃糖，被限制，從我家的兩個傻弟弟這裡想辦法。把餡拿出來，用勺子挖一勺，放在嘴邊。

“嘗一嘗吧。”

“不是我主動想吃，是你讓我吃的。”

“年紀一把，墨跡什麼。”

“爸爸。”

“媽媽。”

原來是孩子們來了。二狗子什麼時候開始在乎孩子們的目光，是越來越有當爸爸的樣子。看向手裡的勺子，裡面的豆餡一點都不剩。看用手擦嘴的人，嘴裡不停咀嚼。

“做飯要講衛生，洗手去。”

人聽話的走了。

王麒來到廚房。擺放的東西。父母已經開始了。懊悔應該早點到。看哥哥和姐姐下五子棋，太激烈。還是媽媽懂得多，知道這個新遊戲，簡單又好玩。

“爸爸，媽媽，我來了。”

李淑芬看到湯圓，不意外，剛到廚房的時候，兩人還在說他什麼時候過來，這不，沒多久，就來了。糖糖會跟著，有點意外。這個丫頭活脫脫是投錯女胎，比男孩子還淘氣。平時的日常是踩著滑板四處轉悠，或者是爬上爬下，用彈弓打小鳥，準頭不錯。年紀小，力度小。就讓小鳥掉幾根羽毛，照樣飛走。

“湯圓，你又想學藝。糖糖，你也和哥哥學，開始對做東西感興趣。未來是當廚師，還是麵點師，或者開著小店，當廚娘。”

王璐看著媽媽說道。

“你說的，沒想過。沒想過未來做什麼，還小離長大還遠呢。只是沒見家裡包粘豆包，來看看，在村裡看別人家看到過，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李淑芬聽到後，心咯噔一下，家裡頭一次，二狗子也不告訴我。還好，沒說出有漏洞的話，但孩子的話，怎麼接。

洗手回來的王昭陽聽到女兒的話，猛然想起這個問題。粘豆包是東北普遍都會做的食物，尤其是農村，這個時代是標配。妻子是南方人，不會，也做不好，因此從來都沒做過。自己忽略，沒有說，現在小雞仔的心裡一定在罵自己。自己犯的錯，要補好。

“媽媽是在醫院的時候和病房中人聊天時候學的，家裡有，就嘗試做一下，萬一成功，以後可以常做。”

略有所思後，開口道。

“這樣啊，這麼多，萬一失敗了呢。爸爸，媽媽，真有勇氣。”

兩個大人聽後，不知道說什麼，幹活吧。

包豆包，不累，教著二狗子，看著難看的豆包，不如湯圓一個孩子包的。至於糖糖，是小孩子，看了看，感覺沒意思，去找看孩子的姐妹玩去了。

把幹不好活的人打發出去。

“你去準備做午飯吧。豬蹄燉花生，我能吃，孩子們也能吃。炒土豆絲，加西紅柿醬。”找到原主用玻璃瓶儲存的西紅柿做熟，弄的醬，很喜歡這個味道。

王昭陽，聽後，開始午飯。

“主食做什麼。”

“蒸米飯，軟點，我也能吃。”

從縣城帶來幾百斤大米，說是當地的，正好嚐嚐。這裡產的大米，因位置，生長時間等多種因素，口感不錯，在全國都擁有一定知名度。

吃完午飯後，左左和佑佑加入包的工作，速度明顯快很多。其餘的孩子安排一部分，繼續回屋裡看嬰兒，另一部分幫忙拿蒸籠，往廚房抱柴火。李淑芬安排完後，感覺自己做這種事情越來越熟練，有點掌家的老婦人意味。

包到還剩下一些面的時候，交給孩子們繼續包。

開始張羅燒火，上鍋蒸。廚房灶臺多，發揮作用。五個灶臺同時蒸，速度快。蒸熟的豆包用扁尺子蘸涼水，將粘豆包一對一對的分開，再撿到長簾子上，由二狗子拿到室外，放在剛才出去準備好的地方，一些留下晚上吃。

在天黑前做好，全部。節省點蠟燭。晚飯的時間也到了。

蒸好的豆包，成為餐桌的主食。坐月子的人，吃的是中午做的米飯。菜是二狗子自由發揮的，青蘿蔔，洋蔥，辣白菜煮的湯，加上中午的剩菜。晚飯後，孩子們去屋裡玩，兩個大人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為今天原主從來沒蒸粘豆包的事，做總結，合計一下，不能未來還出現今日這樣的失誤。當然這一切，都依靠著王昭陽的回憶。妻子的技能，行為，飲食等各個方面。

李淑芬聽著二狗子的講述，除了都是女的，還上過學，會英語外，其他的，沒一個相同的。也對，本來就是兩個人，相同就壞了。

“二狗子，我後悔了。”

後悔了，怎麼辦。當初剛確認彼此身份的時候，勸過，要不找個理由裝失憶吧。結果，說不同意，你有記憶，我也有。

“買不到藥。”

生氣，用拳頭打二狗子的後背，對方沒躲開，打一下沒意思，不再繼續。認命吧。當初就應該認真考慮，不能隨便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