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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賭場尋人

趙卓跟上李清越之後,兩人先去成衣店置辦了一身行頭。李清越雖然無賴,但話說的不錯,賭場雖然不注重穿著,但花樓卻會根據衣服打量人,若是兩人穿著不搭配,倒確是容易讓人起疑。

“想不到你這穿上還人模人樣的。”趙卓自是不可能跟著李清越的衣品去打扮,於是按照他慣常的衣服款式替這個小土匪選了一套,沒想到小土匪穿上倒是俊逸非凡,就是有些太過矮小瘦弱。

李清越穿上新衣服自然高興,樂得跟在趙卓後面當他的跟屁蟲。

不過也是賭場、花樓這兩樣東西他實在沒碰過,也算跟著學習學習。這兩年忙著養活手下,根本沒有多餘的銀子,再說花樓這種場合他躲都來不及。

“剛進來可別到處打量,這種場子到處都是打手和監視的人,我們來尋人也別太明目張膽。”趙卓也沒怎麼來過賭場,臨進門時對李清越仔細囑咐。

李清越快步進去,嘴裡還不耐煩的說著明白了。

趙卓進門後立馬換上了和李清越一樣新奇又激動的目光,目光掃視,打量了周圍一眼,才走到一場賭大小的賭桌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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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李清越從兜裡摸出三個銅板鄭重的扔在了小上,趙卓諷刺的笑了一聲,心裡恨不得朝他臉上抽兩耳瓜子。

這小土匪當真狗改不了吃屎,一點用也沒有,竟然玩了起來。

漫無目的在各大賭桌上轉了一圈,再次走到李清越跟前時被李清越一把拉住擠在了人群裡。

“不玩兩把?”李清越嬉笑著看著手裡的八文錢,對看著自己不耐煩的趙卓笑。

趙卓看李清越樂不思蜀,提醒他道:“別忘了正事!”。

李清越不在意的笑了笑,湊到趙卓跟前悄聲說:

“是你說的,讓我裝的正常點,你倒是一進來就不正常,哪個想賭的人一進來就轉圈尋人的?自然是要玩兩把再說咯。”

見趙卓還在氣悶,連忙低聲解釋,“我沒忘了正事,剛才粗粗打量了一眼,沒什麼異常。所以剛才找了一個在這裡玩了兩三天的人問過了,手拿武器來賭場的人這幾天沒有,不過城東還有個地下賭場,那裡的場子來往人員魚龍混雜,咱們可以去那裡看看?”李清越說完,將贏得五文錢連同本錢小心的放進了口袋,便聽到大公子輕蔑用語氣說:“可不得了,贏了五文錢呢!”

李清越知道這人不會和他好好相處,也不生氣,“哪裡,哪裡,贏了七文呢,還有兩文買了訊息了。”

見他自得其樂,趙卓哼了一聲。

兩人走出賭場,穿過熱鬧的街道,邊分析著邊往地下賭場走去。

城東賭場規格果然不同,進門便要用五百兩銀子換取籌牌,李清越瞥了眼趙卓,擠眉弄眼示意了一番,趙卓才不情不願掏出一枚玉佩抵押。

李清越立馬接過遞給對方,嘴裡還解釋道:“我這兄弟家中規矩嚴,不過他這行頭就沒有差的,這枚玉佩肯定能頂五百兩了。”

賭場賬房打量了一眼,接過玉佩仔細檢視揣摩。

“我這玉佩是家中祖父所賜,乃是進貢之物,有價無市,五百兩銀子綽綽有餘。”

賬房打量了兩人一眼,點頭拿出五百兩銀子的籌牌。

李清越接過,轉眼就看趙卓不等他已經自顧自走了。

“哎,等等我呀!”

剛跟上,趙卓卻突然停住轉頭威脅,“我這玉佩,出來要是輸了贖不出來,我和你不死不休!”

這玉佩是趙家子弟的象徵,都是從同一塊玉石上切割出來的,莫說稀有了,單是家裡知道他用這玉佩來賭博便會遭大殃。

李清越心道,這人瞧著富貴誰想身上竟沒揣銀子,再說也沒人想到進個賭場就要五百兩銀子呀。

不過花錢了是大爺,李清越敷衍點頭道“一定一定”。

這大賭場就是不一樣,進來之後明顯感覺到各處防守的十分嚴密,李清越進來便站在一場賭大小跟前徘徊,沒辦法,她就會這一種,趙卓更不用說了,也不會。

“來來來,下注下注。”莊家又吆喝著。李清越拿著五百兩銀子換的五十個籌牌心裡緊張,剛拿出一張正準備放在大上,結果被趙卓伸手一拉落在了小上。

“你幹什麼!”趙卓無意的舉動不小心讓李清越扔錯了地方,李清越的心都糾起來。

“開了,開了,五、六、六,大!”

莊家一掃小那邊的籌牌,李清越兩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新一輪盼望大小的吆喝聲淹沒。

趙卓心道再玩玉佩怕是快沒了,生無可戀道:“說吧,出去後怎麼死?同歸於盡?!”

李清越看著冷靜異常的趙卓緩聲道:

“莫生氣,莫生氣,氣死了無人替。走吧走吧,去旁邊酒桌上喝口酒歇一歇。”

一把十輛銀,趙卓雖不在乎這點錢,但李清越若在賭下去他的玉佩怕真是要贖不回來了,索性兩人假裝輸很了去桌上喝酒買醉也好。

兩人陰沉著一張臉去休息區。找了一張人少的桌子坐下。

同在一張長桌上坐著的還有幾人,幾位花娘陪酒倒茶,倒是快意的很。李清越喝著酒隨意打量,不小心掃視到旁邊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被他隨意盯了一眼,渾身上下竟冒出了一股冷汗。

那大漢眼神冰冷,雙目鬆弛中帶著絲絲寒氣和殺意,倒像是經歷了屍山血海後的古井無波,稀鬆平常的一眼卻透漏出看死人似的凌冽。

李清越心想這人手裡定然沾染了很多鮮血,不然怎會有廝殺過的猛獸似的雙眼,生平第一次有了惹不起的感覺。

小心翼翼又打量絡腮鬍子一眼,見他手中並無武器稍稍吐了口氣,沒想到絡腮鬍子察覺動靜,拿著酒杯的手頓住,眼神頓時充滿警惕的朝這邊看過來。李清越只掃到那人臉上有道長長的傷疤,便立馬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等李清越反應過來再看時便已經不見了人影。

“怎麼了?有發現?”

感覺和某個形象很相似,但事情還沒印證,一切只是猜想罷了,李清越搖頭否定,沒有說出口心中的懷疑。

“沒有?走吧,這裡應該沒有什麼查下去的必要了。”

這賭場雖大,但整個大廳一覽無餘,想來包廂不多,動輒怕是要上千兩銀子,那些人怕是沒有那麼大的錢財去包廂消遣。

兩人贖了玉佩走出賭場,已經到了夜幕四合之時。街道各處點起了燈籠,在逐漸昏暗的街道中亮起一絲暖光。

兩人徑直朝著燈光最亮處走去,果然不一會兒便看到了江城的唯一的花樓——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