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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處置

自江大海被打之後,寨裡風氣倒是清爽了陣,但清風寨的兩個地區分界卻又格外鮮明瞭。

人少的地方叫尚水,是為剛收留的難民提供的住處,此中人員來清風寨不過是為吃口飯,絲毫沒有為了清風寨做事的打算,如果有地方比清風寨更好,他們一定捨棄清風寨而選別的地方。江大海便是此中人。李清越清楚這些人的目的,便知江大海要麼會收拾走人,要麼還有別的陰謀詭計,所以早早的派了人監視他。

人多的地方叫魄東,是清風寨的心腹,全部人員大約九十人,除了婦孺老幼之外也就約五十人可用。而李清越等人就住在魄東。

不出所料,江大海被打了五十鞭,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養了大約兩日,心思便又活躍起來了。

“春香,你來,我給你說個事!”

春香放下木盆,在胳膊上擦了擦手。

“大海,昨了?”

江大海忍不下被鞭打的氣,此時,忍著怒火和背上的疼痛,指使春香道:

“床邊的櫃子裡有個小紙包,你拿出來!”

春香依言拿出了個小紙包,問江大海,

“大海,這是啥?”

“瀉藥!”能讓李清越等人一去不回的‘洩藥’。

春香不解。春香此人,說老實不足以解恨,她本性軟弱,嫁給江大海更是唯江大海之命是從。為江大海生了一對兒女,卻被江大海賣了卻還忍氣吞聲,還騙自己,江大海是為兒女好。此人可用愚蠢至極形容。

前兩天江大海被打,春香看見滿身是傷的江大海,頓時六神無主,只知道哭,還是別人提醒找個大夫,她才慌忙去找大夫。而此時的春香,更是猜不透江大海到底要幹什麼!

春香:“拿瀉藥幹什麼?”

江大海:“你去投到李清越房前的大水缸裡。”

江大海此人,說心狠手辣再不為過。餓死年老無力的老孃,賣掉一雙兒女,加入一夥強盜,後來為了獨佔糧食,毒死了同夥。用毒顯然是他的拿手好菜。

春香也不細想,江大海說什麼就是什麼!

拿著一包被認為是瀉藥的毒藥,春香偷偷摸摸來到了大水缸邊。正準備拆藥包,就被李清越派來的人抓了個正著。

將春香關在柴房裡,靜等李清越等人晚上歸來。

春香待在柴房裡,再次渾身發軟,六神無主。然而,這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

窄小的土坯房裡,江大海正躺在床上暗暗偷笑。然而,不一會兒,他便感覺到了不對。春香還未回來,按說投個藥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可春香已經出去了一個時辰了。難道,被發現了?

這時,木門發出吱呀聲,門開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因為背光,江大海沒有看清。

“春香?”江大海懷疑地問了一聲。

“想要你的春香,就跟我來吧”

“李,李清越!”

此人正是出門回來的李清越,聽了兄弟們的報告,特來“請”江大海。

江大海反應過來,顫抖地說:

“不,我不走!”

然而,此事由不得他。

李清越拍了拍手,立馬衝上來兩個人架起了床上的江大海。

一路上,江大海先是求饒後是痛罵,但李清越是誰?土匪頭子,雖然身上帶著一絲善意,但身上的匪氣更加濃厚。誰要令她不痛快,就得做好不要命的準備!而江大海此人,無恥到令人厭惡,利用傻傻的女人算怎麼回事?有本事自已上啊!李清越真是厭惡他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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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寨唯一一個較大的廣場上,江大海被綁在場中的柱子上,春香被人綁著跪在地上,而李清越,正坐在他們的對面。

“李嶠,去通知尚水的人來。王成,去通知魄東的人。楊山!揹著羅隱來!”

李清越吩咐完畢,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小八抬頭看了眼春香,春香在此地上瑟瑟發抖。又抬頭看了眼江大海,江大海正在罵李清越。又側目看了眼李清越,正在悠閒的假寐!搖了搖頭,心底嘆了口氣。自家大王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可小八再清楚不過。當年他不過是一個小乞丐,混在一群餓極的大乞丐裡,蹲在街角等好心人賞口飯吃。李清越當時才十三歲,這群乞丐見她衣著乾淨整潔,荷包又略鼓,便起了歹意。誰知,李清越拿出小鞭子,朝著走向她的人一頓好打。所有乞丐躺在地上不醒人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而他嚇傻了忘了逃跑。

“跟我走吧!”

天賴般的聲音響起,竟是對他說的。他看向李清越,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從此,追隨了她四年。

小八回神,看到人已大致到齊,便對李清越道:

“大王,人到了!”

李清越睜開眼,掃了一眼下面的人群。

李清越:“我本不願如此小肚雞腸,但,敢做便要敢當,誰做就要誰擋!為了給大家一個明白,所以便招集大家致此!小八,你來說!”

小八:“江大海夫婦,恩將仇報。大王好心收留尚水之人,又為清風寨眾人到處奔走,為大家找來種田良方,但!江大海此人不知感恩,掃大王之威嚴,壞大王之名聲。不止於此,更下砒霜想要毒害大王身邊兄弟親人十餘口。此人,罪大惡極。”

人群逐漸討論開來。

“靜一靜。”

李清越又道:“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害我清風寨之人,必死無疑!”

江大海此時受不住折騰,又加上前兩日的傷,早就昏迷了。春香也嚇的不輕,攤坐在地上,彷彿失了魂一樣!

李清越一步步走近春香。

“女人可以不聰明,但也不要太愚笨,念你也是個可憐人,賞你痛痛快快地死好了!”

“清風寨眾人聽令!女人迴避,男子十歲以下,五十以上,迴避!”

等到要走的人散去,李清越才開囗。

“行刑!”

楊山聽令,一刀砍斷春香的脖頸。頓時,鮮血噴出,沾了春香前面的一片土地。

清風寨鴉雀無聲!

“澆醒江大海,施以鞭刑,鞭笞致死!”

李清越說完最後一個字,又開始假寐。

最後,血肉翻飛的江大海和春香兩人被扔到山後喂狼。清風寨男人們看到李清越無一不敬畏恐懼,那天回去後,不少人做了滿身帶血的噩夢,還有不少膽小的男人,更是嚇到尿褲子。

而李清越的威名,又一次響徹了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