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白承意的朝服送過來,之後的日子裡每天也上朝聽政。但從不發表看法,每次都認真的從上朝聽到下朝。
這日天空晴朗,火熱的太陽已升到半空。七皇子府演武場,白承意坐在臺上,旁邊的方桌,上面放著一盤點心與一壺茶。一秉寬大的華蓋為他遮掉天空的驕陽,身後跟著影土和影火,旁邊等待伺候的小衛子,旁邊還有張義忠和李成彥。
前面是一群正在打鬥的人。之前因為某些一些原因,白承意撤了原先侍衛統領的個別人,重招找了一些侍衛,順便把燭影樓的人安插在其中。他今天要重新選王府侍衛的各級統領,就搞比武甄選。張義忠和李成彥之前已經分別是侍衛統計與副統領,官職為正五品典軍與從五品典軍。
(大魏皇子府可領軍436人,設典軍、副典軍統領,並掌護衛儀仗事。
典軍、副典軍以下編制下屬校尉、旅帥、隊正等軍官。
典軍,正五品。副典軍,從五品。
校尉,從七品。旅帥,從八品。隊正,正九品。
大魏編制為5人一伍,設伍長。2伍一夥,設夥長。5夥一隊,設隊正、隊副。2隊一旅,設旅帥。2旅一團,設校尉。)
臺下兩邊站著幾十個侍衛,中間一群人是此次報名參選的人。比賽開始就是一群人打群架,選最後幾個倒下的人。很快,臺下一個靈活的身影吸引了白承意的目光,凡是靠近他身邊的人很快都被他打倒。最後的幾人默契的用起火攻擊他。男子絲毫不懼,他身形矯健,靈通的穿梭在幾個人中,前來挑戰的幾人很快打趴下。結束了,最後幾個趴下的也跟男子走到白承意麵前,單膝行禮:
“屬下參見殿下。”
白承意只看著這個身形高挑,腰背挺直,微微垂著頭,單膝跪在臺下的男子。他記得他,他就是那日跟在褚荊身邊的年輕男子。自那個晚上後,褚荊還來過府裡幾次,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人會來這裡。
白承意目含審視地打量眼前這人一會,才慢慢悠悠地道:“你是誰?”他不喜歡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自己好不容易從寺廟回來,現在是有錢有地位了,不想被人打擾。
褚灼感覺到那清冷的眼神在審視自己,心跳得有些快,但聲音仍鏗鏘道:“回殿下,褚灼。”
白承意:“一次機會,你可以離開。”他覺得這人也討厭,有身份有地位的,跑他府裡來,過段時間肯定會被叫回家,有身份的人他總不能不放吧!他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褚灼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是啊!他這個身份,跟在他爹身後發展,前景好,就算想在京城,皇城禁衛軍也比這個皇子府侍衛好很多。可是從那天酒樓見到他後,他就想接近他,看著這個像神明一樣冷淡的人兒,他就想靠近他,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是這的,什麼樣東西才能裝進他的眼中?在二叔告訴他那些事情後,他想順便幫二叔照顧他,他就更想來了,如今這人還想拒絕他,更激起他留下的心了。
褚灼抬起頭,汗水從額前流下,陽光刺得他眯起眼,仰望著臺上坐著的人,身子懶散的坐靠在椅子上,身上白色的錦袍顯得他更加的清冷高貴了,微眯的鳳眼此時正睥睨著自己,心裡有些緊張。張開嘴,這次聲音有些沙啞:
“褚灼要留下,不悔。”褚灼覺得剛剛流汗太多,沒有喝水,把嗓子弄沙啞了。
白承意見男子滿頭大汗,聲音依然冷淡:“好。”
哼,不過將來想離開,他才不會輕易放人。嗯,不過這群人現在是他下屬了,既然比賽結束,天氣又太熱了,他覺得應該要體諒屬下才對,
“張義忠李成彥留下處理。”說完起身走了。身後伺候的人趕緊跟上。
一群人看到主子走了,都站起來。
褚灼看著離開人的背影,呆愣了一會移動。
白承意又吩咐讓廚房的人晚上給那些人準備些好菜獎賞他們。
第二天一早,白承意出門上朝。剛到門口,就看到馬車旁多了一人,正是褚灼,白承意斜睨了一眼這人:
“有事?”
褚灼開口:“屬下護衛殿下上朝。”
白承意心裡白眼,這人是從哪看出他需要他護衛了,再說了他有影土,再說了,看不出來自己其實並不喜歡他嗎?遂道:“不必。”
說完就上了馬車。然後車伕駕車離開。
褚灼看著馬車遠去,站了一會就回去了。
下朝回來,白承意一下馬車,就看到褚灼在門口等他,表情還挺溫柔。有病吧?白承意認為,沒理人,直接進門去了。
之後只要白承意上朝褚灼都在門口送一下,下朝回來也是等。白承意懶得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