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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不速客來傲氣盛三言兩語理詞窮

相對於劉雲天的春風得意,李彥的心情相當鬱悶。從小生長在高門大戶的李彥,一直以來可謂無往不利。在父母的呵護下,在身邊朋友的恭維下,從來都是順風順水,自己看中的,不論是人是物,從來沒有被人從自己手中奪走過。眼看四年大學歸來的左梅投入窮小子劉雲天懷中,自然十分不心甘。李彥自高中起就已暗戀著左梅。雙方的家長也都樂見其成。特別是左梅的媽媽,幾乎是親口答應了李彥和李彥的母親。當發現左梅喜歡上一無是處的劉雲天時,更是鼓勵李彥主動追求左梅。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左梅留校的願望會落空,為什麼劉雲天第一次登門會遭到冷遇。

關於李彥對自己的心意,左梅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就如她對劉雲天說的一樣,李彥在左梅的心中只有兄妹之情,從沒有把李彥當做戀人。眼見李彥的糾纏越來越難以擺脫,左梅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撕下臉來。一天下班後,見李彥又在單位門口等著自己,見左梅走出單位大門,馬上上前,一臉微笑地說:

“小梅,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想必你也沒什麼事情,來之前我已經和伯母打過招呼,說我們倆在外面吃,晚飯不讓伯父伯母等你了。”

對於李彥的擅作主張,左梅心裡很不以為然。剛要找藉口推脫,突然想到,早晚要和李彥說清楚,不如就乘此機會把兩人的事情說明白也好。

“好吧,只是又要讓李彥哥哥破費。”

見左梅如此爽快地答應了自己的邀請,李彥哪裡會在乎那點飯錢。

“什麼破費不破費的話,小梅不要和哥哥見外才好。小梅想吃的什麼?”

“隨便吧,吃什麼都行。”

當下李彥開車帶左梅來到城裡最好的西餐廳。兩人各自點了一份牛排,吃完後,喝著咖啡,輕聲細語地聊天。

“李彥哥哥的工作還順心吧?”

“還行,就是整天閒得無聊。”

李彥是被其父親託關係安排到省財政廳,臨時做一個名小公務員。雖然是小公務員,由於財政廳的職能,就算是一名小公務員到下面去,包括市裡,那都是要被高接遠送。在單位待著沒意思的時候,李彥就到下面轉轉,因為其父親的關係,單位的直接領導是不怎麼幹涉李彥行動的,李彥的日子過得是相當滋潤。李彥十分享受下面的人圍著他示好的感覺。

“李彥哥哥,我和劉雲天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吧?”

“從伯母那裡都聽說了,春節後你還去他家呆過幾天,是嗎?”

“是啊,劉雲天的父母想要我們儘快訂婚。”

聽到左梅說“訂婚”二字,李彥一直微笑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語氣急促地說:

“小梅,你沒答應吧?”

“沒,不過……”

沒等左梅說完,李彥有點氣急敗壞地問:

“劉雲天那窮小子有什麼好?小梅千萬不要被其表面一點淺薄的文采迷惑了。”

“李彥哥哥,請你不要背後如此說雲天。”

“小梅,我倆自小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我父母都很喜歡你。伯母也贊同我們在一起。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再說,那個劉雲天有什麼地方比得上我李彥?”

提到劉雲天的名字,李彥的語氣已經有點惡狠狠的了。

“李彥哥哥,在我心中你始終是我哥哥,劉雲天才是我的戀人。今天之所以跟你來吃飯,就是想乘此機會把事情說清楚。以後你只管到家裡玩,我們不適合再單獨相處。”

李彥呆呆地盯著左梅半天,沒有再說什麼,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拂袖而去。連單都沒買。左梅買了單,坐公交車回到家裡,見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媽看電視呢?”

“小梅回來了。和李彥吃什麼好東西去了?”

“媽,以後請你不要再插手我的私人感情,更不要鼓動李彥糾纏你的親生女兒。我以後不會再單獨見李彥。”

“怎麼了,小梅,李彥對你做什麼了?”

顯然左梅媽媽還是緊張左梅的。

“沒做什麼,就是不想再被其糾纏,我們倆根本不可能。李彥在我心中只是一個鄰家哥哥,我愛的是劉雲天。”

說完,轉身回自家房間去了。身後傳來媽媽有點氣急敗壞的話音:

“那個窮小子有什麼好?要家庭沒家庭,要相貌沒相貌,不就是會寫點文章嗎?現在這個世道,靠寫文章能……”

隨著左梅用力地把房門關上,也把媽媽的話關在門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左梅有點苦惱。不想媽媽越來越勢利。有媽媽的阻攔,自己和劉雲天的事情怕是不會順利。還是找機會和爸爸好好談談。如果爸爸點頭,再由爸爸做媽媽的工作,也許會好點。

正當左梅在房間苦惱的時候,幾百裡外的劉雲天卻是一臉幸福躺在宿舍的床上,半閉上眼睛,憧憬著和左梅美好的未來。最近一段時間,劉雲天總習慣在睡前憧憬一下美好的未來。

馬上就要放暑假,劉雲天也在心中盤算著七十多天的時間,該做些什麼。最好能約左梅一起遊玩一番。都說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不論是這具肉身,還是曾經的付雲天,都沒有遊歷的經歷。記憶中的關於名山勝地的樣子,都是來自書本上的描述。

六月中旬,隨著新一屆畢業生的工作分配到來,劉雲天的工作漸漸輕鬆下來。來圖書館借書的學生越來越少。一天中午,正當劉雲天鎖好圖書館的大門,要去食堂吃午飯時,被三個陌生的年輕人攔住了去路。

“請問可是劉雲天教授?”

“各位是誰,找我有事嗎?”

“請劉教授移步,我們有幾句話要說。”

劉雲天一臉狐疑地跟著三人來到校園門口,雖然不擔心光天化日之下三人會對自己不利,不過對方畢竟不是熟人,出於警惕劉雲天還是停了下來。

“有事就在這裡說吧。”

三人左右環顧了一下,見周圍人來人往,也不好用強把劉雲天拉出校門。

“我們只是受人之託前來警告劉教授,劉教授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可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是李彥讓你們來的吧?”

“別管是誰請我們來的,只要你以後不再和左梅來往,我們就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不然你自己掂量著就是。”

聽了對方充滿威脅味道的話語,劉雲天的書呆子氣突然爆發。

“你們有什麼權利干涉我的個人生活?誰給你們如此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威脅我?回去告訴李彥,要想得到左梅的愛,憑自己本事去追求,不要用這些下三濫的動作,讓我看不起。”

劉雲天的話音越來越高,頓時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眼見越來越多的目光射過來,而且已經有人在往幾人身前湊,三位年輕人顯然不想前來危險劉雲天的事情被人發覺,趕忙轉身走出校門,進了一輛早已停在路邊的小轎車。劉雲天隱約覺得,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人,有七分像李彥。只是離的太遠,不能十分肯定。不過劉雲天心裡認定,那人肯定就是李彥無疑。

劉雲天對漸行漸遠的小轎車搖了搖頭,憤憤地回了宿舍,再沒有心情去吃午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