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聽見這兩個人的話語哭笑不得,這兩個人是把她當傻子了嗎?
這地能便宜賣出去,但是怕是想要再回到自己的手上,就要困難許多了吧!
“這時候想起來你是白茶的大伯母了?”
花嬸子面上掛著譏笑看著楊翠蘭,“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當初衛家上門誰要跟你大房的白蘭溪說親吧!”
“這麼想要衛家的地,怎麼不把白蘭溪嫁入衛家?把剛滿十五歲的白茶推出來幹什麼?”
白茶聽見這話故作傷心的插嘴道:“原來這衛家是大姐不要的親事!”
楊翠蘭心中還惦記著衛家的田地,面上只能賠笑道:“你別聽這姓花瞎說!誰不知道這姓花的是村裡面有名的大嘴巴,她說的話怎麼會有假?”
白茶低頭不語,心中倒是覺得大伯母的這番話好笑極了。
當真以為她是個傻的,衛家當初分明是要迎白蘭溪進門,白老太太重男輕女,絲毫不顧及白蘭溪的想法,直接拍桉定下。
要不是白蘭溪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還有她故意在白老太太面前提起自己。
白老太太又怎麼會想起那個不收寵愛的孩子,已經悄然長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
高潔?柔和?蘭溪這個名字給她用,倒是白瞎了這兩層含義!
白茶的思緒神遊,絲毫沒有看到身邊的兩個人早就在一邊打的不可開交。
還是白蘭溪拽了她一把,她才注意到旁邊的動靜。
白蘭溪半蹲著身子,十分小心的把自己的裙襬提了起來,一臉焦急的看著白茶。
“這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快去拉拉啊!”
白茶眼睛一瞥,這才看見本來在身邊的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到了牛車的中間。
花嬸子騎在楊翠蘭的身上,兩個人都不甘示弱的動著手。
楊翠蘭的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蹬著牛車,激起陣陣的灰塵。
車上不時穿來勸架的聲音,但是遲遲都沒有人上前把難捨難分的兩個人拉開。
趕車的牛伯,一邊駕著牛車,一邊嘴上怒斥著兩個人的行為。
白蘭溪蹙著眉頭,又拎著裙襬離著兩人又遠了些。
白茶把白蘭溪的動作看在眼底,又注意到白蘭溪身上這條十分明豔的裙子,粉色的衣裙,外面有一層薄薄的紗,裙襬處還繡著幾多蘭花。
這娘倆真是有意思,當娘變臉速度超快,當女兒的看見自己的娘捱打,就怕弄髒衣裙,竟也不上前攔著點。
白茶搖了搖,絲毫沒有要上前拉開兩個人的想法,左右都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不嫌累的話就折騰去唄!
這是白茶的腦海中傳來一陣熟悉的機械聲,“大愛!小愛!世間有愛就會獲得一切力量!”
白茶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又來故作玄虛!
冰冷的聲音繼續道:“檢測到面前是無愛行為,掌櫃派發任務,請上前阻止!成功後獎勵金幣二十!”
話音剛落,白茶的面前就出現兩個方框,一個綠色的接受,一個是灰色的拒絕。
白茶在意識中看了一眼金幣後面明晃晃的零蛋,剛想伸手去點接受。
腦袋裡又浮現出兩個人不懷好意的話語,她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摁下了灰色。
“掌櫃任務取消!自由任務繼續!”
萬掌櫃說完這話,白茶的腦海中機械的聲音,就又立馬消失不見。
但是就在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對了!拒絕本掌櫃派發的任務,會扣金幣!”
白茶一愣,扣!扣!扣!都是零了,還怕你扣不成?
只是在下一刻,白茶就傻了眼,她眼睜睜的看著金幣後面的零變成了負二十。
白茶欲哭無淚,這本來就啥都沒有,眼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這萬掌櫃真是坑人啊!
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攢夠金幣買龍丹草給衛雲瀾治病啊!
牛車一路搖搖晃晃走進了澹城。
之前在牛車中間拉扯的楊翠蘭和花嬸子都一臉疲憊的靠在牛車上,頭髮凌亂,臉上還沾染了不少的灰塵。
“到了!到了!”牛伯大聲吆喝道。
隨後下了牛車又看著車上灰頭土臉的兩個女人說道:“要不是怕耽誤了大家的事情,我早就把你們扔下牛車了!”
“下次要是還敢在我牛車上鬧事,以後就別坐我家的牛車!”
漯河村只有牛伯一家有牛車,此話一出,兩個女人面上紛紛賠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娘!你看你這身上都弄髒了,這讓去接哥哥也不好。”
“你就在這附近逛逛,我自己去接哥哥吧!”
剛要下馬車的白茶,把這話全都聽進了耳朵裡。
她說著白蘭溪今天怎麼又是穿好衣服又是抹粉的,原來是要去名遠學堂啊!
這明遠學堂收生廣泛,村裡的,鎮上的,富家子弟,甚至有不少的外城有錢人家,都搶著要來。
漯河村上這個學堂就兩個人,一個人是白家大房的白才生,另一個就是自家小叔子衛雲平了。
難不成今日就是學堂七天一回家的日子?看來自己一會就能看見以後大周的首輔了!
白茶剛跳下馬車,就聽見身後的花嬸子衝著她說道:“茶茶,嬸子說的事情,你好好想想!”
白茶聽見這話一愣,隨後語氣為難的應了一下。
無錯書吧與此同時,身後的楊翠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茶,吃裡扒外的東西!
澹城有名的醫館就屬大益堂了。
白茶走到大益堂門口,正好瞧見了門上貼著收藥材的告示。
白茶麵上一喜,揹著藥材就走進了大益堂。
大益堂的夥計一看見白茶,立馬臉上掛笑的迎了過來。
“這位姑娘,你是看診啊,還是抓藥啊?”
白茶把揹簍取下,放到夥計的眼前,“我來賣藥材!”
夥計一看,立馬接下了白茶的揹簍,“姑娘稍等!我這就讓人給您估價!”
夥計把白茶領到一處長椅處,抱著揹簍就走到了後院。
大益堂的後院放滿了花草和正在太陽下面曬著的藥材。
院中的涼亭正站著兩個年輕的男子和一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