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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目的究竟是什麼

從璃月到至冬大概要航行四五天的樣子,這幾天遐逸的生活很快就過去了,船員們說預計明天就能到達。

這艘船本就是用來旅遊的,所以在今日的夜晚,主辦方搞了個派對,但節目並沒有公佈,讓大家不免心生好奇,白稜期和諾斯爾就想去瞧瞧。

深夜降臨,墨水吞噬了這片大地。

花星意和散兵待在房中,花星意見他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麼,似乎是零件。

花星從床上坐起來,緩緩走向坐在椅子上的散兵,從後面勾住了他的脖子,將頭探了過去:“我們也去瞧瞧嗎?”

終末,白稜期,諾斯爾可都去了。

散兵將零件放下,扭頭看著花星意:“你想去大可自己去。”

花星意一本正經:“可我想你陪著我去,不想離開你。”

不知道為什麼,近來花星意沒瞧見散兵內心就生出一股空虛與不安感,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燈光開的較小,夜晚也著實更加清涼。

直白的話語,在散兵這裡還挺受用,況且,如若是真的會遭遇不測,眼下當更應珍惜相互陪伴的時間。

散兵垂著眼,看著花星意攬住自己的手,關節分明,散兵生出一股想要觸碰的勁,但很快被自己否決了。

見花星意依舊在等自己的回覆,散兵起身也讓花星意鬆開了手,他沒有帶著帽子,身上穿的是一款較為休閒的衣物,語氣中帶有絲妥協:“走吧。”

花星意眼中流露出開心的意味,跟在散兵身後。

現在的阿散似乎總是想要與自己保持距離,可每一次,又何嘗沒有縱容呢,一直違背自己的本心,很痛苦吧,如若世上有厄神,你當是他最大的養分。

**

派對距離包間有一段距離,夜色朦朧,好在月光澄澈,船中燈光不滅。

花星意暗暗牽起散兵的手,好讓距離更近,在散兵身後看著他,看不見他的面容,可只是那柔順的深紫發就能讓花星意心中跳躍,讓平靜的海水蕩起輕波。

總算是找到派對入口了,散兵推開門,入目的是一堆臉上貼著白色長紙條的人。

散兵:“……”

差點就要把門關上了。

派對大廳設計的不錯,最前方設有一個大舞臺,舞臺兩側有兩個銀白色似放大版的水花固狀物,中心有個巨大的吊燈,四段綢緞由這裡向四角出發,整體偏西又偏璃的風格,完美的碰撞在了一起。

白稜期瞧見散兵和花星意來了,招了招手,這次換作花星意拉著散兵前進了。

終末笑了笑,他的額頭上貼了兩張細長的白紙:“我們這一桌只有三人,不妨大人你們也加入如何?”

還沒等散兵拒絕,花星意率先點了點頭。

罷了……

這次的小遊戲不過是一個小開場,各位外國友人還覺著挺新奇的。

黑金色的撲克在終末手中洗的跟玩似的,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很是熟練,撲克牌收放自如,很快就發完了。

終末打了個響指:“那開始吧,規則你們已經知曉,既然有新人的加入,那之前的就先不作數了,不然不公平。

我就先撕下來了。”

白稜期看著他迫不及待撕下貼在額頭上的白紙:“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終末笑了笑,沒有作答。

五人一副撲克就顯得太少了,終末直接拿了兩套。

花星意攤開牌,默默整理好後發現自己有六個A,以及桃花順加幾個炸。

瞧著這牌,似乎挺不錯的樣子,花星意點了點頭,看一下幾位的表情,發現終末皺了一下眉,散兵沒有表情,諾斯爾是淡淡的微笑,白稜期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花星意眨了眨眼,他記得似乎是從他這裡開始,就抽出幾張牌:“桃花順。”

白稜期愣了愣:“上來就放個大的?炸”

諾斯爾笑了笑:“炸。”

終末:“過。”

散兵扶了下花星意的手:“牌翻太平,易被看見,炸。”

花星意點了點頭:“哦,炸。”

白稜期皺了皺眉:“怎麼都炸,我不信,再炸。”

“過。”

“過。”

“炸。”

“六個A”

白稜期撇了撇嘴:“你牌到底多好啊,過。”

“過。”

“過。”

“六個二。”

花星意:“過。”

白稜期:“…過…”

諾斯爾笑了笑:“王炸。”

……

最後以散兵第一,花星意第二,諾斯爾,白稜期,終末結束了此次比賽。

最後一名和倒數第二名各貼兩張和一張白紙,最終終末的那兩張紙又回來了。

直到終末臉上貼了六張白紙時,原本清晰明亮的大廳一瞬間變暗了,終末知道這是主辦方的活動要開始了,但這不是重頭戲,終末連忙把臉上的紙給撕了。

在一處閃光燈的照射下,不知從哪冒出一個黑西裝革履的人:“各位先生女士以及可愛的小朋友們,歡迎各位搭乘此次遊輪,接下來,一場精彩的樂隊表演要開始了,大家開始期待了嗎?”

一位開放的金髮和他的朋友很迎合氣氛:“期待!”

西裝革履親切的笑了笑,下一秒閃光燈便滅了。

大廳內黑了快一分鐘,搞得有些怕黑的人內心惶惶,花星意貼著散兵的胳膊。

在光明還未來臨之前,豎琴悠揚的聲音響起,安撫人們躁動的心。

一瞬間,白色的燈光照耀在舞臺上,這是一支龐大的樂隊。

花星意這才認真打量起舞臺,發現正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兩層蛋糕般的小型舞臺,那個地方一直空著,不應該是c位的位置嗎。

但不得不說,音樂十分的動聽,帶動了全場氣氛,多種中外樂器組合在一起,卻不亂,顯的較為激烈,帶有絲搖滾的意味。

各種樂器漸漸加入。

從原本的湖邊柳絮到現在沸騰的岩漿,火山快要噴發了,在噴發前,它要蓄勢待發。

現在只留下小提琴的聲音悠悠流進眾人的耳朵,拉響一場悲鳴的號角,似在傷心熔岩噴發所帶來的痛苦,音律停下時,是時間的喘息。

安寧的自然得到破壞,地面開裂,寸草不生,無法挽救了嗎。

不知從何處響起電吉他的聲音,在眾多古典樂器中脫穎而出,各處的燈光都匯聚在中央那個小臺子與演奏小提琴的人身上。

兩者似要爭個高下。

只見本附著在小提琴上的光緩緩移至小臺,待終於到達,小提琴漸弱的聲音消失了。

小臺子中設有機關,在小提琴聲音消失的那一刻,從中跳出一位手持電吉他的少女,色彩在這一瞬間綻放,五彩斑斕的綵帶飄落,燈光也換了顏色,不再被白色所束縛。

少女跳的很高,落地的那一瞬間,接觸到地面的她呼喚起無數生機,以她為引,五色流光般的色彩從這裡出發,如洪水般向兩面迸發,將那銀白色水花灌入活力。

奏出的是開放,新生,不屈。

讓遠處沒有光線黑白的入客位也染上絢麗的顏色,是色彩與素描碰撞的畫面。

花星意眼中的大海泛起點點花瓣,心中生起開心的意味,難得露出一張笑臉,這時也只有散兵能看得到。

人間煙火,團聚一團,手心溫熱不散,我眼中的色彩便是你。

熱鬧在這時,還不算太糟。

**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音樂呢,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理解其中的蘊意。”

“好了,馬上就要有請下一場活動了,這次活動帶有絲驚險,還請將眾位的小孩帶離這裡,以及有心臟病的相關疾病的人請轉場,在另一個地點有吃食已經準備好,休閒小遊戲等著你們,找不到的請聯絡工作人員帶領到達。”

大廳重新迴歸明亮,有的人還沉浸在音樂之中,心中有些患得患失。

轉場的人員疏散後。

主持人不知何時帶了個微笑著的兔子面具:“接下來,由我來宣佈此次活動的玩法和規則。

各位人手會得到一個面具,此面具有易容的效果,等下需要各位換上統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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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的玩法是各位扮演不同的角色,要執行不同的任務。每輪都有時間限制,一輪結束後要票出起碼一人,最多三人出局。

找出真正的犯人才算勝利,回合結束後沒有選出便算作敵方勝利。

大家注意,犯人不止一個,也可是會合夥的哦。”

活動聽著很有趣,但可不關散兵和花星意他們一夥人的事,幾人早就轉場了。

花星意手中正端著一個抹茶蛋糕,小球團在他肩膀上,貼著他的脖子。

五人圍著一個桌子,正中間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東西,上面放有幾個類似縮小版高塔的東西。

白稜期雙手合十,不知道在搖什麼,將手靠近棋盤一鬆開,是一個白色的骰子,上面有四個黑點。

她笑了,他悲了。

白稜期抬起纖細的手捏住紅色的棋,走了四步,把屬於終末的白色棋給撞回原點了。

白稜期著實沒憋住笑:“哈哈哈哈…抱…抱歉,不過這是第三次被撞回去了吧,你運氣怎麼這麼背。”

終末勉強扯了扯嘴角:“有志者事竟成,繼續。”

他就不信了。

諾斯爾在一旁提醒花星意:“該你了。”

花星意將蛋糕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好。”

拿起骰子,丟擲一個五。

正拿起藍色的棋走到第五步時,發現下方的是一個紫色的棋,花星意默默抬起頭:“我能退一步嗎?”

白稜期沒有看清局勢,嘴裡還塞著奶油蛋糕:“漏漏漏,介是規則,落子無悔。”

花星意:“規則是束縛,需要打破,還沒落。”

這時白稜期也看清了花星意手下的是紫色的棋:“…這話說的好,我同意。”

散兵和諾斯爾的笑聲同時響起,不過散兵的笑聲很輕,只有花星意聽出來,因為看到他淺淺的露出一個笑。

花星意的手還未放下,散兵率先將他下方紫色的棋迴歸原位了,語氣中帶著散漫和嘲笑:“早點結束這幼稚的遊戲。”

最後,花星意爆發出猛烈攻勢,幾乎將四人的棋都撞了個遍,勇奪第一,遙遙領先。

第三次撞回終末的棋時,他蒙的拍了下桌子,差點就把我不服說了出來,最後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賠了個笑臉:“…繼續…繼續。”

這個充斥著活力與歡笑的夜晚終是過得飛快的,抓都抓不住,卻會在記憶與靈魂中刻下一筆。抓過水,體味過水的清冷與溫柔,可很快它就會被蒸乾,卻能無時無刻回味當初的觸感,以及蒸發時漸冷後又回溫的感受。

時間不能完全沖刷一切,不過是給它蓋了層紗。我與舊事歸於盡。

當花星意理解的情感越多,就越能抓住散兵眼眸中泛起的波瀾,可每一次基本都無法真正的讀懂,他的眼眸裝滿了時間。

如果可以,花星意真想在那段時間,看著他眼中的情緒,到底是如何變化的。

宴會散場了,人員陸陸續續的撤離,精力充沛的孩子有些鬧著還要玩,和朋友們說著明天起來就去見面。

花星意和散兵來到房間,都懶得開燈,反正不要搞些什麼,能看到大致的東西就行。

銀光溜了進來,灑在散兵身後,他背對著花星意,在花星意眼中,他的身後有著星光。

這時彷彿看見他長髮的樣子了,與記憶中的一幕重疊。

花星意控制不住似的走到他身後抱住了他,散兵微微扭頭便看見花星意那柔順的藍髮,四周靜了會兒,散兵才慢慢開口:“鬆開。”

花星意很聽話的鬆開了,這次收的卻緩:“哦。”

見散兵坐在了床旁,花星意也跟著坐了下去,一坐下就聽見散兵說:“明天就到至冬了,你內心的疑惑,放大了嗎?”

天理的事嗎?

花星意呆住了幾秒:“有吧,天理要對我不利是輕而易舉的事,我最大的本體在她那裡,不需要這麼麻煩和別人打交道。”

散兵哼了聲,帶著一絲危險:“這不就表明你作用很大,有利可圖?下棋也要講究步驟,哪怕本可以直接悔掉棋盤,取敵方頭顱。”

“為的就是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