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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他竟然是皇上?!

盛宴正寫得起勁兒,突然感覺到有一束異常炙熱的視線,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抬起頭的時候,盛華閃躲不及,猝不及防地被看到。

盛華下意識扭頭躲過去後,轉眼又想——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何要躲?

於是,她氣焰更加囂張地瞪回去。

沒曾想,盛宴竟然對她微微挑了下眉頭,還笑嘻嘻的沒個正型!

這算什麼?!是在挑釁她嗎?!

盛華忍無可忍出聲質問:“姐姐,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難道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嗎?”

頓時,盛宴成了眾矢之的。

可她非但沒有慌張,還用“你有病吧”的眼神看她,側手指了一下宋揚志反問道:“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麟王啊。”

盛宴又指著自己說:“那我呢?”

“王妃。”

“那不就得了?”盛宴加大聲音回懟道:“這是我夫君,我摸他,你急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摸了你相好呢。”

人群中乍然爆出一陣鬨笑聲,激得盛華那張嬌嫩的小臉“唰”一下紅了。

她站起來,伸出顫抖的指尖質問道:“即便你們是夫君,那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跡曖昧,如此有傷風化的事情,旁人會當我盛府教出來的閨女不知廉恥。”

“哦……”

盛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道:“我懂了,你該不會是摸不到像王爺這般俊俏的人,所以在妒忌我吧?無能狂怒可不是像大姐姐這般有修養的人會做的事啊。”

“你——!”

她三言兩語,將盛華氣得眼眶都紅了。

她咬著後槽牙,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在周遭越來越沸騰的氣氛中,盛宴的眸光卻越來凌冽。

——總有一天,她會讓盛華那個女人知道,眼下的難堪不過是諸多懲罰中最仁慈的一個。

“好了,華兒,向王妃娘娘賠不是。”

沉默的盛夫人終於開口了。

盛宴扭頭看去,只見盛夫人規規矩矩地坐在盛國安身側警告著。

雖然是勸阻盛華,目光卻輕飄飄地落在盛宴身上。不愧是母女,兩人眼中的嘲諷和鄙夷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雖然沒加入戰鬥,但盛夫人很明顯也看不慣盛宴的行為。

盛華撅的嘴嘟囔道:“我不要,娘,明明是她不遵守禮儀,不知廉恥!”

“夠了!”

這句話並非是出自盛夫人之口,她還沒來得及。

只見盛宴站起來,表情冷若冰霜。和盛華已經玩夠了,再吵下去就沒意思了。

“大姐姐總是口口聲聲說我不懂禮儀,不知廉恥,我怎麼不知,這天底下還有未出閣女子對別家夫妻指指點點的道理?”

盛華還沒反擊,盛宴就突然將冒頭對準盛夫人。

“你說我不知廉恥,那請問盛夫人,令愛在這般嚴肅的場合大吵大鬧,對我和夫君的親密事死纏爛打,便是懂禮儀知廉恥了?”

她就是要一起罵!

當初琉璃的那件事情,盛夫人絕對有參與。

她不相信盛華會對二姐姐的私事如此上心,也不信她會獨自催動殺手去滅口。

見盛宴的矛頭對準了自己孃親,盛華當場炸毛了。

“你竟然敢這樣說母親?!”她看起來格外不可置信,伸手指著盛夫人方向厲聲道:“母親可是誥命夫人,我兄長可是從四品軍候——”

“閉嘴!”

盛國安終於開口了。

盛華從小便害怕疾言厲色的父親,他只需一句話,便可輕而易舉地澆滅盛華氣焰。

但她仍是不服,據理力爭道:“父親!明明是她不仁不義,目無尊長,將母親多年來的努力說得一文不值……”

盛國安不再理會她,站起來端著一杯酒,姿態低微地面向盛宴說:“王妃,是小女不懂規矩,臣向您道歉。”

說著,他不顧盛夫人的阻止,仰頭一飲而盡,硬生生要將這個謙道完。

而盛宴也在這聲道歉之後,斂去所有笑意。

她沒想到盛國安會插手。

之前兩人的吵鬧雖然扯上了盛夫人,但歸根結底還是女子間的小打小鬧,但如果盛國安出來道歉,那性質可就變了。

不同於肖山炮替子道歉——盛國安是盛宴的父親,雖然她已是親王妃,但身份依舊是盛家的女兒。

盛國安這一杯酒下毒,硬生生將盛宴置於不忠不義之地。即便今日這坎兒能過,日後也定然要淪為他人話柄。

盛宴需要想個法子,把這個局破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去行禮的時候,盛宴直接先下手為強,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父親真是嚇壞女兒了。”

她這麼一鬧,眾人都顧不得跪下行禮了,愣愣地看著盛宴,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麼大的反應。

盛宴用帕子捂著臉,嚶嚶嚶地說:“女兒不過是和大姐姐說笑兩句,父親怎得突然就道歉了呢?這杯酒可真是折煞女兒了嗚嗚嗚……”

沒錯,她要鬧!

既然盛國安要替盛華當白蓮花,那盛宴就要當最婊的綠茶!

不就是裝可憐嗎?誰不會啊!

此時,皇上和皇后已經走到了大殿的正中間,剛好站在盛宴的面前。

是個好機會!

盛宴哭得更大聲,直接跪向皇上,可憐兮兮地說:“皇上,您莫要怪罪父親,父親他不過是愛女心切罷了,雖然我也是他的女兒,但終是已經嫁給皇族了,已經是外人,不配再當盛家兒女……”

老子幹得漂亮!

於私,她也是盛家女兒,但盛國安偏心大女就是不對。

於公,他已經是親王妃,盛國安讓她下不來臺,就是不給皇族面子,往嚴肅了說扣個不尊天命的帽子。

一番話將盛國安從裡到外罵了個遍,他頓時臉色一青一白,忙亂地跪下。

“皇上,臣並非那個意思——”

他還沒開始求饒,又被盛宴打斷。

“皇上,您說是不是?”盛宴緩緩抬起頭,梨花帶雨地說:“您說——臥槽!!”

見到皇上的臉時,盛宴沒忍住爆了粗口。

誰能告訴她,為何經常去仁心堂裡面蹭茶喝的貴公子宋元,竟然會穿著龍袍站在面前?!

只見宋遠智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側頭看她,表情似笑而非,頗為耐人尋味。

完了!

怎麼會是這個貨!

之前盛宴還和他因為“朋友”的話題爭論了一番。若當時答應了宋遠智,估計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