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
蘇卿沫記得,她原來的醫藥空間裡儲存了大量的物資,什麼稀奇古怪的都有。
兩個空間融合後,地方不止大了一倍,還把她原有的物資單獨放了一個小屋。
兩個小屋一南一北遙遙相望。
而藥材種植地被安排到了後院。
佈局比原來更加的合理。
【一一,給我找找有什麼能用的,把這幾個人串在一起。】
就像流放的犯人在押解的路上,都被押差串在一起,一個連著一個,那是普通的繩子,但流放犯的手上腳上都有鐐銬。
蘇卿沫可沒有那玩意。
所以,她要的可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是既牢固又不妨礙走路的東西。
雖然餵了藥,她也對她的藥絕對自信,但也得防著個萬一。
要是有人來個刺殺,想要來個死無對證,那不是白瞎啦!
狗急跳牆啊!
蘇卿沫做事,永遠要做到周全。
沒有萬一。
【好嘞,主人,我找找哈!】
一一撅著小屁股,腦門上頂著一個小啾啾,一晃一晃的甚是可愛。
空間升級後,一一也升級了。
如今他不僅有了實體,還成了一個三歲的小娃娃,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出空間。
即使這樣,一一都很滿足了。
小短腿在空間裡一陣倒騰,小臉紅撲撲的,嘴角咧開一抹弧度,【主人,找到了,這是天蠶絲,有一次你出任務,在對手那裡得來的,當下正好用。】
【我還找到一個好玩意,這玩意相當於現代的防彈衣,把這玩意穿在他們的身上,就不怕有人下黑手了。】
蘇卿沫手一伸,天蠶絲製成的一根長繩出現在她的手中,她拉了拉試了試它的堅固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
三下五除二,把那類似於防彈衣的東西套在這些人的身上,再把幾人串成一串糖葫蘆,把繩頭握在自己的手中。
滿意的點點頭。
從空間裡拿出一個紅色的訊號彈。
這是龍門專用的訊號彈。
謝語鳶儲存在空間裡的。
蘇卿沫看著這抹紅色,心中微微一嘆。
原主從小被送入相國寺,雖然一直很低調,但從小就知道要想活著得有本事。
可以藏拙,但不能真的蠢。
這副身體也有很好的身手,只是雙拳難敵四手,不然也撐不到蘇卿沫穿書過來,原主早就死翹翹了。
蘇卿沫手握訊號彈,眼神堅定。
那這一切就由她來改寫吧!
紅色的訊號彈沖天而去,一抹黑色浸染了晨曦的微光,龍氣沖天,帶著不可匹敵之勢,在空中炸燃。
點點星芒最終匯聚成一個字,“令。”
玄影令一出,寓意著玄門出世,開啟一個全新的盛世。
“玄一接令。”
“玄二接令。”
“玄三接令。”
“玄四接令。”
“玄五接令。”
“……”
平時蟄伏在各行各業的眾人,在看到蔚藍的天空中,那道漆黑卻帶著不可匹敵之勢的令,眼中露出一抹懷念。
手不自覺的扶上胸口,念出最誠摯的代號。
胸腔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眼裡是堅定的光芒。
蘇卿沫拍拍手,拉著一串‘糖葫蘆’吆喝一聲,“走囉,好戲開場。”
在書裡,也就是今天,蘇國公在得知原主死後,就上書皇帝,告訴皇帝這個噩耗,意在解除原主和冥王的婚約。
他已經和二皇子約好,原主一死,那麼原主母親留下的嫁妝就真正屬於蘇國公了。
想要奪得皇位,錢是必不可少的運作手段。
而蘇國公願意成為二皇子的錢袋子,支援二皇子奪皇位。
事成之後,讓國公府二小姐登臨鳳位。
按照原書裡的劇情,確實是這樣的。
在原主死後,蘇國公在皇帝面前一陣哭訴,說不能耽擱了冥王的婚配,兩人解除婚約。
皇帝感動於蘇國公,嫡女都去世了,還能先想到皇家,所以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議,還賞賜了很多東西。
更加奠定了蘇國公的地位。
蘇卿沫挑眉譏笑,如今她來了,蘇國公的算盤珠子要崩了,到時候一把年紀,別哭才好。
那麼愛面子的一個人,面子被放在地上踩,也不知是何滋味。
但他越痛苦,蘇卿沫就越開心。
這中間可隔著兩條人命呢!
哪那麼容易讓他舒坦。
越想抓住的,越抓不住,才痛苦!
蘇卿沫閒庭信步,一手拉著天蠶絲的一端,一手拎著手中的長劍。
如墨般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眼眸冷冽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身上自有一股空靈冷傲的氣質。
胸前貫穿的長箭沒有減弱她的美,反而增添了一抹詭異的氣質,莫名的有吸引力。
城門前,男子一身玄色的錦袍,領口處有些細細的精緻花紋,其餘地方並沒有太多的點綴,卻一點沒顯得樸素,反而有種低調的奢華。
他垂下眼,動了動唇,然後抬起盛滿光芒的眸子,臉上染著一抹紅暈。
腳步不由自主的靠近那道滿是傷痕的人兒,哽咽低喃道,“玄一,參見少主。”
蘇卿沫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玄一的面前。
她的臉好像綻放的白玉蘭,笑意寫在她的臉上,嘴角上揚著美麗的弧度,薄唇輕啟道,“我該叫你玄一,亦或者莫問大師?”
相國寺的莫問大師,在十六年前突然到訪相國寺,以交流佛法為由,留在了相國寺。
十六年,蘇卿沫今年亦是十六歲。
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
一切巧合之事不過都是人為。
原主不清楚,她還是清楚的,這人就算特意偽裝過,但人身上獨特的氣味,和一些小動作是無法改變的。
玄一抬眸,如碧波般清澈的眸子,仔細描繪著蘇卿沫的五官,像,真的太像了。
臉上洋溢著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屬下,即是玄一,亦是莫問,更是少主手中一把最鋒利的刀。”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蘇卿沫低眸一樂,再抬眸時,嘴角劃過一抹荼豔迤邐的笑,“莫問來處,莫問歸處,心中自有一塊淨土。慕叔,好雅興。”
被調侃了也不惱,慕君年激動的回應道,“唉。”這一聲他等待了十六年,他終於等到了,看著蘇卿沫身上的傷,漆黑的眼底醞釀著風暴。
“少主,你決定怎麼做?”
只要少主一聲令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咱們進城,敲登聞鼓,告御狀。”
“鬧他個天翻地覆。”
欠了她的總得還回來。